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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医生看着方建国，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他到底想要自己怎么说。 男医生抿了抿嘴，微微的点了点头，也是理解，家属的做法，谁又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得已，只好又耐心的，说了一句。 “这位家属，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再告诉你一次，病人的那个零件，已经彻底失去，任何功能，已经报废了，不能再过夫妻生活，只能用作排水，除此以外，再无任何作用，这次，你听明白了吗。” 男医生说完，一侧身，绕过方建国，快速走出办公室。 秦彩霞愣在当场。 扑通一声。 秦彩霞，直接瘫坐在地上，就跟傻了一样。 两眼发直，目光空洞，犹如一座雕塑，脸色一片刷白。 方建国，同样愣在当场，一脸木讷的表情，像是丢了魂一样，画面定格。 这一刻，西下的残阳，透过医院的窗棂，照进办公室。 惨白的墙壁上，像是未干的血痕，在一点点淡下去。 混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压的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麦囤开着拖拉机，进了村子后，停下拖拉机。 许大来抬起腿，慢慢下了拖拉机，伸出手，跟周麦囤打了声招呼。 “麦囤啊，辛苦你了。” “大来叔，客气啥，那我走了。”周麦囤说完，脚丫子一沉，拖拉机排气管，冒出一串黑烟，拖拉机朝着，村里里药铺，慢慢开走了。 许大来伸出双手，在脸上搓了一把，无精打采的走回家里。 “老头子，你回来了。”孙玉梅看到，许大来回来了，从屋里，迈步走了出来。 许大来抬起头，看了孙玉梅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屋里。 孙玉梅在后面，跟着走进屋里：“老头子，你干啥去了，方德福呢，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们俩，是不是在邻村，喝酒吃饭了” 孙玉梅，一连串的问号，让许大来，有点应接不暇，心里的话，更是难以启齿。 “哎！” 许大来叹了一口气，一脸颓废的，坐在炕上，脸色灰暗，显得一脸凝重。 “老头子，你怎么了”孙玉梅再次，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自己家这老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这样，今天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唉声叹气的。 许大来抬起手，挠了挠头，还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自己老伴儿，说了一遍。 当许大来说完，心里堵的大石头，算是好受了一些。 孙玉梅听完，也是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 孙玉梅才开口问道：“老头子，这么说，方德福，算是彻底废了。” 许大来木讷的点点头。 “算是吧，反正在镇医院里，检查的结果，院长的原话是，这个人，应该是废了。” 谢天理家里。 谢天理回到家，跟谢石头说了这件事。 俩人正在说话间。 这时，谢如梦，迈步走进屋里。 “什么废了”谢如梦没有听到，之前俩人说的是什么，“爸，说谁呢，什么应该是废了” 谢天理转头，看了一眼谢如梦，没有说话。 “姐，是方德福，应该是废了。”谢石头，见自己家老头，没有说话，谢石头补了一句。 谢如梦还是没听明白，谢石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石头又对着谢如梦，详细的说了一遍。 自从早晨，许大来带人，去外村打仗，再到方德福，被送进医院，整个事情，跟谢如梦说了一遍。 谢如梦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石头，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啥，爱信不信。” 谢如梦，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在谢石头说话的同时，谢天理一直默默的，面无表情，也没有反对石头。 根据自己家，老头的表现来看，谢如梦又不得不信，这应该是真的。 谢如梦感到一阵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嫁给德福，不然的话，自己......谢如梦，没敢接着往下想。 “爸，你是怎么知道的”谢如梦问了一句。 “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周麦囤。”谢天理说完，摇了摇头。 方德福，报废的消息，村里人，虽然还没有完全得到证实，消息也是不胫而走，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传遍村里，每一处角落。 方德福的事，不管大街小巷，一时间，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村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三天以后，消息传进，何素珍的耳朵里。 这件事，是不会有人，主动告诉何素珍的。 是何素珍偶尔路过，听到邻居们，在谈论这件事情。 何素珍听到后，没敢停留，快速走回家里。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何素珍心里，也拿不准，要说是假的，但是外人，不可能，说的有鼻子有眼，要说是真的，又没有人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一时间，何素珍自己，也没了主意。 何素珍来到，小卖部里。 许槐花，正坐在柜台里面，发着呆。 何素珍，走进小卖部，看见许槐花，正在愣神。 何素珍走进来，许槐花连头都没抬，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在意，何素珍走进来。 何素珍喊了一声，“槐花，想啥呢。” 听到喊声。 许槐花，瞬间抬起头“妈，你怎么来了” “你个死丫头，想什么呢”说着话，何素珍走了过来。 “妈，没想啥，方德福在医院里，都住了四天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婆婆公公也不回来，我正在担心呢。” 许槐花在柜台里，拿出一个小凳子：“妈，你坐。” 许槐花将凳子，放到何素珍跟前。 何素珍看了一眼，地上的凳子，也没坐下，抬起头，朝着小卖部外面，瞅了瞅，见外面没有人过来。 何素珍这才转回头，压低了声音：“槐花，方德福的情况，可能很严重。” “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很严重。” “我听说，方德福可能废了，已经彻底，变成了废人。” “啥妈，你听谁说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许槐花，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妈，你别听外人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何素珍叹了口气。 “我也认为不可能，可是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要不，你去县医院，看看去。” 许槐花，也有这个意思，当转过身这一刻，许槐花，又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自己还是别去了。 自己就算是去了，又能怎么样。 不管方德福的结果，是好是坏，自己都改变不了结局。 秦彩霞跟方建国，俩人都没回来，这都过去了四天，方德福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也没有人回来，告诉自己一声，这足以说明，情况不乐观。 有关外面的传言，有可能是真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这辈子，那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