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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厨神赛拿了奖，胖子美得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拽着吴邪去废品站转悠，说是要搞道“硬核硬菜”。吴邪以为他要捡些旧铁皮做炊具，没成想这家伙扛了半袋生锈的螺丝钉回来，还拎着瓶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工业酒精，拍着胸脯喊：“今儿给你们露手绝活——爆炒螺丝钉！听着就带劲！” 吴邪看着那堆带着油污和铁锈的螺丝钉，眼皮直跳：“胖爷，这玩意儿能吃你是想把咱牙都硌碎了，好独吞昨天赢的大米” 闷油瓶蹲在院子里，用铁丝慢慢挑螺丝钉上的锈迹，闻言抬头看了眼胖子，眼神里带着点“你认真的吗”的疑惑。阳光落在他手上，铁丝摩擦铁锈的“沙沙”声混着胖子的吆喝，倒有几分热闹。 “懂个屁！”胖子系着围裙往灶台前一站，把螺丝钉倒进盆里，哗哗倒了半瓶洗洁精，“这叫创意！当年在斗里，别说螺丝钉，生锈的弹壳咱都烤着吃过！这玩意儿补钙！”他边说边使劲搓螺丝钉，泡沫堆得像座小雪山，却怎么也搓不掉那些顽固的锈斑，急得直跺脚，“吴邪，火！胖爷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啥叫化腐朽为神奇！” 吴邪拗不过他，只好点了火。胖子倒油时手一抖，半锅油“滋啦”溅起火星，吓得他蹦到柴火堆后，嘴里还硬撑：“胖爷我这是预热！高温消毒！”等油烧得冒烟，他闭着眼把螺丝钉倒进去，只听“哐当”一阵乱响，铁锅差点被砸穿，铁锈混着油星子溅得满灶台都是。 “赶紧放调料啊！”吴邪在旁边起哄。胖子摸出半包辣椒面和一瓶酱油，一股脑全倒进去，锅铲乱搅一通，原本银灰色的螺丝钉被炒得黑红相间，还沾着些焦黑的不明物。他端起来闻了闻，皱着眉又撒了把糖：“好像差点意思……” 闷油瓶不知何时站到了灶台边，伸手捏起一颗螺丝钉，对着光看了看，突然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个锤子。吴邪正纳闷，就见他把螺丝钉一颗颗敲扁，再扔进锅里。“敲扁了，好嚼。”他言简意赅，锤得还挺有节奏。 胖子眼睛一亮：“还是小哥懂行！这叫‘预处理’！” 最后这道菜端上桌时，卖相堪称灾难——黑红的螺丝钉嵌在焦黑的酱汁里，还沾着几根没烧透的柴火。胖子先夹了一颗塞进嘴里，“咔哧”咬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吐出来，牙上沾着铁锈：“操……好像火候没掌握好，有点费牙。” 吴邪憋着笑夹起一颗敲扁的，试探着咬了咬，铁锈味混着酱油的咸和辣椒的辣，居然有种诡异的“工业风”口感。闷油瓶也拿起一颗，慢慢嚼着，眉头没皱，却在咽下去后，默默递了瓶水给吴邪。 “咋样”胖子期待地搓手，“这道‘爆炒螺丝钉’，算不算杀伤力max” 吴邪喝了大半瓶水，才缓过劲：“算，太算了——对牙的杀伤力。” 傍晚收拾灶台时，吴邪发现铁锅锅底多了好几个小坑。胖子蹲在地上用砂纸磨铁锈，嘟囔着：“下次整个爆炒轴承，肯定比这强……”闷油瓶蹲下来，把锤子递给他，指了指墙角的废自行车链条：“那个，好嚼。” 夕阳透过树梢落在他们身上，吴邪靠在门框上笑，听着胖子骂骂咧咧地说“链条太细不够塞牙缝”，突然觉得，这带点傻气的烟火味，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