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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鸡的惨叫声像根针,刺破雨村的浓雾。我攥着发烫的青铜钥匙往院子跑,钥匙上的地图纹路越来越清晰,终点的红圈正好落在菜窖位置。胖子跟在后面喘着粗气:“他娘的,连鸡都不放过,这是要断我们后路啊!” 张起灵已经先一步冲进院子,黑金古刀横在菜窖口。我跑到他身边时,正看见一只长满触须的手从窖口爬出来,触须末端缠着几根鸡毛——是那只老母鸡的毛。 “下去看看。”张起灵掀开窖盖,一股浓烈的土腥味混着血腥味涌上来。胖子举着手电往里照,光柱扫过窖壁,我们看见密密麻麻的抓痕,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的黄土。 菜窖比我们平时用的深得多,底下的木板早已腐朽,踩上去发出“嘎吱”的脆响。张起灵用刀挑开木板,下面露出黑沉沉的洞口,边缘砌着青砖,显然是人为开凿的密道。 “这密道什么时候挖的”胖子踢了踢砖缝里的草,“草都长这么高了,至少有年头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青砖,指尖沾到点暗红色的粉末,凑近一闻,是血的味道。更诡异的是,砖面上刻着细小的字,要不是手电光正好照到,根本发现不了。 “是数字。”我眯着眼辨认,“1995.7.15,后面还有个地名,‘巴乃’。” 胖子突然“嘶”了一声:“1995年那时候你还没入行呢。巴乃……这不就是小哥失忆后待的地方吗” 张起灵的手指在数字上轻轻摩挲,突然起身钻进密道。我和胖子赶紧跟上,密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土壁时不时蹭到肩膀,像有无数只手在拉扯。 走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个方形石室。石室中央摆着张石桌,上面铺着张发黄的布,掀开一看,是张用鲜血绘制的地图,画的是整个雨村的地下结构,标注着十几个红点,我们刚出来的观测站和现在的密道都在上面。 地图边缘有行字,还是我二十年前的笔迹:“七处替身,一处真魂,错选一处,万劫不复。” “什么意思”胖子挠头,“难道地下还有七个这玩意儿”他指的是青铜容器里的“替身”。 我没说话,注意力被石桌下的东西吸引了——是个铁皮盒子,锁着三环密码锁。盒子表面贴着张便签,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图案:三只眼睛的蛇。 “这图案……”我突然想起蛇沼鬼城的西王母壁画,上面的蛇都是三只眼,“是西王母国的标记。” 张起灵接过盒子,手指在密码锁上转了几圈,“咔哒”一声,锁开了。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沓旧照片和半本日记。 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梳着麻花辫,穿着蓝色工装,背景是巴乃的吊脚楼。最下面那张照片里,她身边站着个穿军装的男人,眉眼间和张起灵有几分像。 “这女的是谁”胖子拿起照片,“看着有点眼熟。” 我翻开日记,第一页就写着名字:“陈文锦”。 心脏猛地一跳,我继续往下翻,日记里记录着1995年的巴乃,提到了“张家古楼”、“密洛陀”,还有个反复出现的名字——“它”。 “‘它’在找‘替身’,用张家的血脉做容器,等时机成熟,就能换掉真魂。”我念出其中一段,“陈文锦说,她在巴乃发现了七个预备容器,都被注射了‘尸蹩素’,能模仿目标的容貌和记忆。” 胖子突然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这男的是不是叫张启山我在老九门的资料里见过照片,跟他长得像。” 张起灵拿起照片,指尖在男人脸上停顿片刻,突然转身走向石室另一侧的墙壁。那里的土壁颜色比别处深,他用刀一撬,竟撬下块活动的石板,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个陶俑,和秦岭神树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陶俑的脸,赫然是我的模样。陶俑手里捧着块玉佩,上面刻着“吴邪”二字,玉佩背面贴着张极小的纸条:“真魂在此。” “这是……”我拿起陶俑,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掌心被玉佩划破了,血珠滴在陶俑脸上,竟顺着纹路渗了进去。 陶俑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石室的地面开始震动,石桌上的血地图突然燃烧起来,火光中浮现出新的字迹:“替身已醒,真魂需归位,否则七日后,雨村化为尸沼。” “归位回哪去”胖子急了,“难不成要钻回这陶俑里” 话音刚落,密道入口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们同时转头,看见浓雾从入口涌进来,雾里隐约有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伴随着熟悉的、属于“替身”的僵硬语调: “吴邪……回来……” 张起灵将陶俑塞进我怀里,用刀指着石室尽头的另一扇门:“走那边。” 那扇门是用整块黑石打造的,上面刻着和青铜钥匙相同的纹路。我掏出钥匙按上去,门“嗡”地一声打开,里面是条更长的密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陶罐,每个罐子口都用红布封着,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这些罐子里装的是什么”胖子用工兵铲挑开一个红布,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罐子里泡着团模糊的肉,上面长着眼睛和嘴巴,正对着我们“嗬嗬”地喘气。 “是失败的替身。”我胃里一阵翻腾,“陈文锦的日记里写过,尸蹩素注射失败就会变成这样。” 我们不敢再耽搁,顺着密道往前跑。跑着跑着,我突然感觉怀里的陶俑在发烫,低头一看,玉佩上的红光越来越亮,映得密道两侧的陶罐剧烈震动,红布纷纷脱落,无数只“失败品”从罐子里爬出来,堵住了后路。 “加快速度!”胖子用工兵铲劈开扑过来的怪物,“这些玩意儿打不死!”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黑金古刀递给我:“你先走,我断后。”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在这时,陶俑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里面掉出块青铜片,上面刻着最后一个红点的位置——就在雨村的祠堂底下。 “祠堂……”我想起村里的老祠堂,常年锁着,据说里面供奉着雨村的开村祖先,“那里才是最后一个点” 张起灵突然拽着我往前冲,胖子跟在后面边打边退。我们冲出密道时,发现自己正站在祠堂的后院,眼前就是那扇斑驳的木门,门环上挂着把大锁,锁上锈迹斑斑,却能看出是个蛇形锁,和铁皮盒子上的图案呼应。 “钥匙!”胖子喊道。 我这才发现,刚才从陶俑里掉出的青铜片,形状正好能插进锁孔。我颤抖着将青铜片插进去,锁“啪”地开了。 推开祠堂门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 祠堂里没有牌位,没有供桌,只有一口巨大的青铜棺,和我们在洛水河底见到的一模一样。棺盖半掩着,里面透出金光,隐约能看到个人影,穿着和我现在一样的衣服,正背对着我们。 而青铜棺的旁边,站着个穿蓑衣的人,斗笠压得很低,手里拿着个青铜哨子,正是我们在洛水河照片上看到的那个“蓑衣人”。 他缓缓转过身,斗笠滑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落水站那个本该牺牲的老人! “你……你没死”我失声问道。 老人笑了笑,咳嗽几声,和落水站时一模一样:“守印人,辅印人,还有……张家的最后一位起灵。”他看向张起灵,“我们终于凑齐了。” 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眼神警惕:“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老人指了指青铜棺,“重要的是,里面才是真正的‘吴邪’。你现在的身体,只是个用尸蹩素和张家血脉造的替身。” 我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能……我有记忆,有感觉,怎么可能是替身” “你的记忆是偷来的,你的感觉是模仿的。”老人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和我手里的镇水印拼在一起,“二十年前,真正的吴邪在青铜门后失踪,‘它’为了找到真魂,才造了你这个替身,让你一步步走进这些谜团,引出真魂。” 青铜棺里的人影突然动了,缓缓转过身。当我看清他的脸时,大脑一片空白——那是张年轻的脸,约莫二十岁,眉眼和我现在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没有经历过那些冒险的疲惫,清澈得像面镜子。 “你是谁”他开口了,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怀里的陶俑彻底裂开,露出里面的一张纸,是陈文锦的笔迹:“真魂失忆,替身有灵,若二者相融,方能破局。”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无数声嘶吼,是那些“失败品”追来了,还有“替身”们僵硬的呼唤:“吴邪……回来……” 老人将青铜哨子塞进我手里:“吹哨子,能暂时困住它们。但你们只有一个时辰,要么让真魂归位,要么一起变成怪物。” 他转身走向祠堂后门,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我守了五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门“吱呀”一声关上,祠堂里只剩下我们三人,还有那口青铜棺,以及外面越来越近的嘶吼声。 我看着棺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张起灵和胖子,突然明白“归位”是什么意思——不是谁取代谁,而是要让这两个“吴邪”合为一体,才能知道“它”的真正目的,才能救雨村,救所有人。 可融合的过程会是什么样是记忆消失,还是意识湮灭我不敢想,但看着外面拍打着门板的怪物,看着张起灵坚定的眼神,看着胖子紧握着工兵铲的手,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小哥,胖子,”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青铜哨子,“帮我护法。” 我走向青铜棺,棺里的少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好奇。当我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一起时,青铜棺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将整个祠堂淹没。 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胖子的喊声:“天真,挺住!”,听到张起灵低沉的、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吴邪。”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第186章结束,两个“吴邪”融合后会发生什么“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老人的身份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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