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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春深时的新生命与旧物里的温度 桃花落尽时,安花生了一窝崽,三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挤在旧棉絮里,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安安守在窝边,时不时用舌头舔舔幼崽的毛,动作笨拙却格外小心——它继承了小满哥的沉稳,也带着小花的温柔。 张奶奶拎着新缝的小垫子过来,笑着往窝边塞:“这布料是当年小花第一次生崽时用的,软和,不伤崽崽的嫩皮。”布料上还留着淡淡的桃花印,是当年她亲手绣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却透着股熨帖的暖。 吴邪蹲在旁边看幼崽,忽然发现最瘦小的那只脖子上,有撮毛天生带着点红,像系了根迷你红绸带。“就叫‘红绒’吧。”他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撮红毛,小家伙动了动,发出细弱的嘤咛。 老陈在桃树下翻土,准备种些青菜,铁锹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个铁皮盒,上面锈迹斑斑,盒盖用红绸带缠着——正是福子当年藏宝贝的那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半块骨头、全家福,还多了样东西:安莲掉的第一颗乳牙,小小的,泛着奶白。 “这孩子,把念想藏得够深。”老陈笑着把铁盒放回原处,又培了层新土,“等红绒它们长大了,也该知道这些故事了。” 夜里,吴邪抱着铁盒坐在炉边,借着灯光翻看那张全家福。照片上的老爷爷笑得满脸褶子,怀里抱着只黑犬,正是福子的前主人。他突然想起福子临终前,总爱趴在这张照片上打盹,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在做什么美梦。 “原来你一直都记得啊。”吴邪轻轻摩挲着照片,窗外的月光落在铁盒上,红绸带的影子斜斜映在墙上,像条拉长的思念。 七、夏夜里的“巡逻队”与不速之客 入夏后,雨村的夜晚总有些不速之客——偷鸡的黄鼠狼、叼菜的野兔,搅得村民们不得安宁。安安自告奋勇成了“夜巡队长”,每天天一擦黑就带着安桃、安花在村里转,红绒它们跟在后面,像串摇摇晃晃的小绒球。 这天夜里,吴邪被一阵狗叫声惊醒,披衣出门一看,只见安安正对着柴房低吼,安桃叼着只黄鼠狼的尾巴甩来甩去,安花则守在鸡笼边,对着里面咯咯叫的母鸡“呜呜”安抚。红绒它们吓得躲在石磨后面,只敢露出小脑袋偷看。 “抓着了”吴邪举着手电照过去,黄鼠狼缩成一团,眼睛滴溜溜转。安安叼来根麻绳,示意吴邪绑住猎物,那模样,倒有几分当年小满哥护院的架势。 正忙着,院外传来脚步声,是镇上的邮递员,手里拿着个包裹:“吴邪先生,盲校寄来的,说是给‘念莲’的。” 拆开一看,是件崭新的导盲犬马甲,胸口绣着“功勋犬”三个字,旁边还缝着块小牌子,刻着念莲的编号。马甲里裹着封信,是盲校老师写的:“念莲上周引导一位失明老人过马路时,救下了差点被车撞的孩子,现在成了学校的‘明星犬’……它总对着雨村的方向发呆,大概是想家了。” 吴邪把马甲放在安安面前,它用鼻子嗅了嗅,突然对着盲校的方向叫了两声,声音里带着骄傲,又藏着点想念。安桃叼来红绸带,轻轻系在马甲上,像是在给远方的伙伴系上牵挂。 那晚,吴邪做了个梦,梦见小满哥、小花、福子和念莲围着桃树下的火堆转圈,红绒它们追着绸带跑,火堆里的柴“噼啪”响,像谁在笑。 八、秋收时的重逢与红绸带的新花样 秋收时节,念莲真的回来了。它比离开时壮实了不少,脖子上挂着盲校发的勋章,见到吴邪就扑上来蹭他的脸,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听说你成了大英雄”吴邪摸着它的头笑,“救了人,还得了勋章,比你爷爷小满哥厉害多了。” 念莲像是听懂了,叼来自己的导盲鞍放在地上,又用鼻子推了推红绒——小家伙正抱着块玉米啃得欢,被推得打了个趔趄,不满地“汪”了一声。 张奶奶早就备好了新绣的红绸带,上面绣着镰刀和稻穗:“这是给念莲的‘庆功带’,也是给红绒它们的‘成长带’。”她给念莲系在脖子上,又给三只幼崽各系了条细的,“以后啊,你们就是雨村的新守护队了。” 老陈在晒谷场支起桌子,摆上刚蒸的米糕,村民们都来凑热闹。念莲趴在吴邪脚边,听着大家讲它不在时的趣事——安安如何智斗黄鼠狼,安花如何把迷路的小羊领回家,红绒如何偷咬了老陈的烟袋锅。 夕阳把晒谷场染成金红色,念莲突然站起来,对着桃树林的方向叫了两声。吴邪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安安带着弟弟妹妹,正趴在小满哥它们的坟前,像是在汇报近况。风吹过桃树枝,叶子“沙沙”响,像是老伙计们在应和。 红绒不知什么时候叼来了那个铁皮盒,放在念莲面前。念莲用爪子打开,把自己的勋章放了进去,然后对着吴邪“汪”了一声,像是在说:“看,我没给老伙计们丢脸。” 吴邪看着铁盒里的旧物——半块骨头、全家福、乳牙、勋章,还有那条磨白的红绸带,突然觉得,所谓的时光流逝,不过是把牵挂换了种方式收藏。就像这雨村的四季,桃花谢了有稻穗,寒冬过了有暖春,而那些藏在旧物里的温度,从来都没凉过。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