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从“搭档”到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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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并没有因为正义联盟的“面试”通过而变得平淡。相反，随着火麟飞这个“不稳定因素”逐渐被纳入某些官方（或非官方）的观察名单，一些原本不会找到康斯坦丁的“麻烦”，也开始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找上门来。 事件一：维度寄生虫与“阳光净化” 一次，一个以负面情绪为食、来自阴暗维度的寄生体悄然潜入伦敦，它无形无质，能放大人们内心的焦虑和绝望，引发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自杀和暴力事件。正义联盟检测到了异常能量波动，但这种东西并非拳头或热能射线能解决，扎塔娜又恰好在处理另一桩危机。 任务阴差阳错地落在了对能量敏感且拥有“非常规”解决手段的康斯坦丁（以及他的“挂件”）身上。 康斯坦丁用了几天时间追踪溯源，试图用复杂的束缚法阵困住它，再慢慢剥离。过程极其耗费心力，而且那寄生体散发出的绝望气息，连久经黑暗的康斯坦丁都感到阵阵不适，旧日的阴影和负罪感不断被勾起，让他脸色苍白，烟抽得更凶了。 火麟飞帮不上魔法方面的忙，但他能感觉到康斯坦丁的状态不对，也能感觉到周围环境中那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他不懂什么维度理论，但他有他的办法。 在康斯坦丁布阵的关键时刻，寄生体发起猛烈的精神冲击，试图吞噬康斯坦丁。就在康斯坦丁意识恍惚的瞬间，火麟飞没有像往常一样冲上去物理攻击（因为找不到目标），而是做了一件让康斯坦丁事后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站到康斯坦丁身前，不是防御姿态，而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大声朗诵起他们超兽战队的信念守则和热血口号！什么“信念点燃火焰！勇气照亮黑暗！”、“在强者的世界里，没有弱者的席位！”、“爱能创造奇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甚至还配合着夸张的、充满力量感的动作。 那寄生体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它依靠吞噬负面情绪成长，火麟飞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纯粹、盲目、甚至有点傻气的乐观和正能量，对它而言就像往吸血鬼身上泼圣水。寄生体发出了无声的尖啸，能量场剧烈扭曲，竟然真的被这种“精神污染”般的攻击干扰了！ 康斯坦丁抓住这短暂的间隙，完成了法阵。当寄生体被束缚并最终净化时，他看着累得气喘吁吁、却一脸“看吧我就说信念有用”的火麟飞，第一次没有出言讽刺。 他只是疲惫地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看着那小子在废墟上蹦跶，心里某个角落的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小块。这家伙，虽然方法蠢得令人发指，但……该死的有效。 事件二：地狱契约的烂摊子与“直球破局” 另一桩更大的麻烦，源自康斯坦丁早年欠下的另一笔烂账。某个被他坑过的高级恶魔，利用契约漏洞，派来了狡诈的使者，不是来取他性命，而是提出一个恶毒的条件：要康斯坦丁亲手献祭一个“内心光明纯洁”的灵魂，否则将收割整个东区无辜者的生命。 这是一个典型的康斯坦丁式道德困境。他擅长在灰色地带游走，但底线是绝不牵连真正的无辜者（至少现在是）。他试图用骗术周旋，但恶魔使者异常谨慎。 火麟飞察觉到了康斯坦丁的焦虑和阴郁，在他又一次试图独自面对使者后，火麟飞直接堵住了他。 “大叔，你又想自己偷偷去解决麻烦对不对”火麟飞皱着眉，语气带着不满和担忧，“我们是搭档！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扛” 康斯坦丁烦躁地想推开他：“这次不一样！你个笨蛋掺和进来只会更糟！” “有什么不一样！”火麟飞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动弹不得，“是不是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家伙威胁你我去揍他！” “揍他那是高阶恶魔的使者！你的拳头对他效果有限！”康斯坦丁低吼，情急之下，稍微透露了一点内情。 火麟飞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更加坚定：“恶魔又怎么样想要伤害无辜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大叔，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决我们一起想办法！” 看着火麟飞那双毫无杂质的、写满了“我相信你”和“我们一起上”的眼睛，康斯坦丁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了。他第一次没有选择独自背负，而是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语气，简略地说出了恶魔的条件。 他以为会看到火麟飞的震惊或恐惧，毕竟“内心光明纯洁”这顶帽子，扣在这小子头上简直再合适不过。 谁知火麟飞听完，歪着头思考了三秒，然后一拍大腿：“就这简单啊！” 康斯坦丁：“……简单”他开始怀疑火麟飞是不是没听懂。 “对啊！”火麟飞一脸“这有什么难”的表情，“他想要一个‘光明纯洁’的灵魂，又没规定是谁的。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你疯了！”康斯坦丁难以置信，“那就是冲着你来的！” “谁说的”火麟飞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大叔，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也有光明的一面啊你虽然总骂人，嘴硬，但你救过很多人，包括我。你只是用你的方式在守护而已。你的灵魂，凭什么就不算‘光明’了也许没那么‘纯洁’，但绝对够‘亮’！” 这番逻辑清奇却莫名有力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康斯坦丁。从来没有人……会用“光明”来形容他约翰康斯坦丁的灵魂。连他自己都早已认定那是一片被诅咒的、污秽不堪的废墟。 “而且，”火麟飞凑近，压低声音，带着点小狡猾说，“我们可以骗他啊！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我们假装内讧，我假装被你‘说服’或者‘控制’，然后接近他，你再找机会……嘿嘿！”他比划了一个偷袭的手势。 康斯坦丁看着眼前这个把“骗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火麟飞，突然笑了。不是嘲讽，不是假笑，而是一种真正放松的、带着点无奈和纵容的笑。 “你他妈真是个天才，小红毛。”他揉了揉火麟飞那头硬邦邦的红发。 计划很粗糙，但执行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或许是因为火麟飞那过于真诚的“表演”（他几乎是本色出演了一个坚信能“感化”恶魔的热血笨蛋），或许是因为康斯坦丁在背后精准抓住了契约的漏洞和恶魔使者的贪婪，又或许是两人那种诡异的默契真的起了作用——最终，恶魔使者不仅没得逞，反而被两人联手坑了一把，灰溜溜地逃回了地狱，短时间内估计没脸再来找茬。 解决完这个大 麻烦，回到公寓，两人都累得够呛。康斯坦丁瘫在沙发上，火麟飞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大口喝水。 “看吧，大叔，”火麟飞转过头，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笑容却依旧灿烂，“我就说我们是最佳搭档！” 康斯坦丁看着他那张在昏暗灯光下依然熠熠生辉的脸，看着他那双永远充满信任和热情的眼睛，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他伸出手，不是揉头发，而是轻轻抚上了火麟飞的脸颊。动作有些生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火麟飞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凝固，眼睛眨了眨，似乎没反应过来。 “火麟飞，”康斯坦丁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还想回去吗回你的第一平行宇宙。” 火麟飞看着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想是想，天羽、胖墩他们肯定担心了。但是……”他反手握住康斯坦丁抚在他脸上的手，紧紧攥住，“我更想留在这里。这里有你。而且这里也有需要守护的人，需要打击的邪恶！在哪战斗不是战斗呢” 康斯坦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的、踏实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说出了那句他以为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话： “那……就别回去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留下来。” 火麟飞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随即，巨大的喜悦像烟花一样在他脸上炸开。他猛地跳起来，转身扑向沙发上的康斯坦丁，把他紧紧抱住。 “大叔！你终于承认了！你承认你需要我了！承认你喜欢我了！”他像只兴奋过度的金毛犬，在康斯坦丁怀里蹭来蹭去。 康斯坦丁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这次他没有推开，反而伸出手，回抱住了这个温暖得过分的身躯。他把脸埋在火麟飞的颈窝，嗅着那熟悉的、像太阳一样的味道，低声骂了一句：“……白痴。” 但这句骂声里，充满了近乎宠溺的意味。 尾声：在一起后的沙雕日常（几年后） 几年过去了，伦敦东区那间公寓的屋顶终于被彻底修好，虽然内部依旧混乱，但多了不少“家”的气息。比如，墙上挂着一幅火麟飞画的、抽象得让人看不懂的“全家福”（据他说是康斯坦丁、他和那个魔法骷髅头）；比如，厨房里多了不少正常的厨具（虽然使用它们依然有风险）；比如，角落里堆着一些来自各个平行宇宙或魔法维度的小玩意儿，是两人一起“工作”的纪念品。 康斯坦丁依然是那个嘴毒、烟酒不离手、在灰色地带游走的地狱神探，但他眉宇间的阴郁似乎淡了些，偶尔（极其偶尔）甚至会露出一个真心的、不算难看的笑容。他依然会接各种危险的委托，但很少再独自涉险，因为他知道，某个红头发的笨蛋一定会像牛皮糖一样跟来，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帮忙”，然后一起收拾烂摊子。 火麟飞也渐渐适应了这个宇宙的规则（虽然他的方式依然很“火麟飞”）。在扎塔娜的“指导”（主要是如何不把魔法物品变成奇怪的东西）和联盟成员偶尔的“切磋”下，他对自身异能量的控制精进了不少，惹祸的频率有所下降，但拉仇恨的能力依旧一流。他成了康斯坦丁最另类、也最可靠的“保险”。 正义联盟的成员们早已习惯了这对组合。有时遇到涉及魔法或维度问题的棘手事件，甚至会主动“雇佣”他们。过程通常鸡飞狗跳，结局往往出人意料，但总能解决问题。巴里艾伦和火麟飞成了不错的朋友（主要是一起闯祸然后一起被骂），超人依然像个温和的大家长，戴安娜欣赏着火麟飞的纯粹和康斯坦丁深藏的韧性，就连布鲁斯，也默许了他们在联盟的“编外顾问”身份。 一天晚上，两人刚解决了一个试图用梦境吞噬城市的梦魇生物，精疲力尽地回到公寓。火麟飞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复盘着今天的战斗，批评康斯坦丁的计划太绕弯子。 康斯坦丁没像往常一样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火麟飞。 “什么”火麟飞接过，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两枚简单的银色指环，没有任何花纹，但内圈刻着奇怪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魔法波动。 “定位戒指。”康斯坦丁装作漫不经心地抽烟，眼神飘向窗外，“下次你再掉到哪个莫名其妙的平行宇宙，我也好知道去哪儿捞你。省得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火麟飞看着戒指，愣了几秒，然后，那双像火焰般的眼睛里，迸发出了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他拿起稍大一点的那枚，笨拙却坚定地套在了康斯坦丁的左手中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 康斯坦丁看着火麟飞那副傻样，叹了口气，掐灭烟，拿起另一枚戒指，小心地戴在了火麟飞的手指上。符文在接触皮肤的瞬间，闪过一丝微光，随即隐没。 “这下你可跑不掉了，大叔！”火麟飞举起手，对着灯光看着那枚简单的戒指，笑得像个孩子。 “是你跑不掉了，笨蛋。”康斯坦丁纠正道，语气却带着纵容。 火麟飞放下手，再次扑上来，给了康斯坦丁一个结结实实的、充满阳光气息的拥抱。 “嗯，跑不掉了。”他把头埋在康斯坦丁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幸福，“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了他。 窗外的伦敦依旧阴雨绵绵，罪恶与黑暗仍在角落里滋生。但在这间混乱、破旧却充满温暖的公寓里，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灵魂却意外契合的个体，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一个是从地狱归来的神探，一个是误入异次元的战士。他们的故事没有童话般的完美，充满了沙雕、麻烦和不确定的未来。 但这就是他们的故事。 一个关于爱、陪伴和……拆家（物理和魔法意义上）的故事。 而故事，还在继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