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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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的只有些大同小异的重复信息。 苏成看着吴邪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气："天真同志，你还是先吃饭吧。" 吴邪脸色苍白，为了研究蛇眉铜鱼从早到晚粒米未进，现在看起来气若游丝，全凭一口气撑着在查资料。 吴邪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吃起苏成和胖子带回来的饭菜。 "对了，三叔呢" 苏成问道。 "哦，你们走后没多久，他又跟我聊了些蛇眉铜鱼的事。后来突然拍着大腿说'我明白了'，收拾几件东西就走了。" 吴邪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含糊不清地回答。 苏成"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下打开电视。 实际上苏成心里清楚，吴三省这是直奔西沙海底墓去了。 "这老狐狸跑得倒挺快。" 苏成在心里暗骂。 "那古玩店就交给你照看了" 苏成随口问道。 "嗯，他还说了些当年他们去海底墓的事，我也是刚知道他见过类似的蛇眉铜鱼。" 吴邪边吃边说，看样子这条铜鱼把他折腾得不轻。 "我总觉得这些铜鱼之间有什么联系，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吴邪咽下一口饭，喝了口汤才把噎住的食物顺下去。 苏成心想当然不对劲，那都是你三叔设的局，一切都巧合得过分。 王胖子似乎还没吃饱，洗漱完就往苏成身边一瘫，打电话叫了外卖小龙虾，还问苏成和吴邪要不要一起吃。 闲着也是闲着，苏成索性让胖子点了六人份外加酒菜。三个大男人，其中还有个饿坏了的，肯定能吃完。 外卖送到后，吴邪兴冲冲地跑过来加入，三人有说有笑喝到半夜，最后都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收拾完屋子，王胖子又兴致勃勃地凑到苏成跟前："苏成小哥，要不要再去古玩市场转转" 一脸猥琐相。 苏成看着胖子又好气又好笑："不去。" "哎哟，走走走，哪有放着宝贝不捡的道理。说不定市场上真能淘到那个鬼玺呢。" 王胖子一边说一边拽着苏成往外走，苏成哭笑不得：这死胖子还惦记着那个鬼玺。那传说是真是假都还没谱呢！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苏成和王胖子这一高一胖的组合出现，古玩市场准没好事。 不是这个摊主向隔壁诉苦，就是那个摊主忙着挪摊位。 苏成和王胖子接连几日收获颇丰，淘来的物件都拿去霍秀秀那儿鉴定换钱。 霍秀秀见是他俩，每次都亲自泡上龙井招待。聊完后，她总想方设法让苏成多在店里留一会儿。 如今只要苏成往古玩店一坐，外头的玩家瞧见了，都会进来搭话。有他在，店里的成交率总会莫名其妙地涨上一截。 这热闹持续了好几天，直到胖子和苏成把潘家园的角落都翻了个遍。摊主们几乎都认得这对“高胖双煞”，一见他们来，连货都不肯卖了。 更有甚者，厚着脸皮求苏成帮忙鉴定所有藏品。 苏成无奈，只得告辞。 后来古玩市场逛腻了，三人便整日窝在吴邪的铺子里。苏成坐镇的消息传开后，不少藏家慕名而来，只求他帮忙掌眼。 苏成觉得白干活不痛快，索性开始收费，几天下来也赚了不少。 这天，王胖子闲得发慌，又怂恿苏成去捡漏。苏成没好气地说，现在整个市场都认得他，哪儿还有漏可捡 王胖子正要耍嘴皮子，吴邪捏着一封信，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得去趟西沙，三叔失踪了。” 王胖子一愣，注意力立刻从苏成身上移开：“失踪怎么回事” 吴邪眉头紧锁：“刚和三叔的接头人碰过面。” 苏成静静听着，猜测那两人多半是伪装成张秃子的闷油瓶和他的女助手。 王胖子按捺不住，催着吴邪细说。吴邪便将那两人如何找到他，又如何交代任务的经过讲了一遍。 苏成在一旁听着，果然和他知道的分毫不差。 三叔的调查船失联后，张秃子带人找到吴邪，要求他继续三叔的计划，并找回三叔。 王胖子只是略显惊讶，吴邪却满脸忧色，既担心三叔的安危，又对西沙海底墓充满好奇。 苏成表面平静，心里却隐隐兴奋起来。 在吴邪这儿憋了这么久，终于要启程去西沙了。对于海底墓里的“东西”，他可是期待已久。 三人各自收拾行装，带上了顺手的装备——照明灯、瑞士、折叠刀等等。 由于船上设备齐全，他们只背了个包便出发了。 码头上阳光明媚，海风拂面。 苏成忽然发现自己的视力清晰了许多，看什么都像开了高清模式。 “难道是技能的附加效果” 他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个离了眼镜就寸步难行的近视眼。 远处，几个人站在码头边交谈，其中还有个身材高挑的靓丽女子。 走近了才认出是阿宁。 天气炎热，她穿了件黑色吊带裙，衬得肌肤如雪。脚踩绑带高跟鞋，头戴宽檐帽，墨镜下的红唇格外醒目，整个人明艳夺目，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那气质，活像是刚从时装周回来的明星。 “哎哟喂，这不是阿宁大美女嘛！咱们可真有缘分！” 王胖子眼前一亮，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套近乎。 阿宁冷着脸没搭理他，或许是嫌弃王胖子满脸油光，又或许是看不惯他那身肥肉。她径直绕过胖子，走向苏成：“真巧，又见面了，成哥。” 她展颜一笑，瞬间吸引了周围船工和路人的目光。 “是啊，挺巧的。” 苏成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身材挺拔的苏成同样出众，站在阿宁身边，活像时尚杂志里的模特搭档，尤其是两人都戴着墨镜，更添几分酷劲。 王胖子酸溜溜地插嘴：“哟，你俩啥时候这么熟了该不会偷偷谈恋爱吧” 他促狭地冲苏成挤眉弄眼，苏成无奈地耸耸肩，示意是阿宁主动打招呼的。 阿宁眉头一皱：“我只和有能力的人交流。” 说完，她甩了甩长发，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王胖子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闭上了嘴。 “吴邪小哥，可以上船了，价钱谈好了。” 张秃子的声音传来，苏成转头看去，只见伪装成张秃子的闷油瓶正和吴邪打招呼。察觉到苏成的目光，他微微点头示意。 苏成暗自腹诽：这家伙装得可真像，平时闷不吭声，现在倒是话多。 船很快启程，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偶尔有几尾小鱼跃过船身。苏成靠在船舷边，闭目沉思着西沙海底墓的线索。 “需要喝水吗” 阿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摘下墨镜和帽子，优雅地递来一瓶水。 “谢谢。” 苏成喝了一口，继续眺望远方。 船只已驶出一段距离，四周只剩茫茫大海。苏成不禁感慨古人智慧之深——在这浩瀚无边的海面上，即便有现代科技助力，寻找海底墓依然如同大海捞针。 阿宁望着沉思的苏成，一时有些出神，直到海鸥的鸣叫将她拉回现实。她轻声问道：“苏成小哥，你们这次来，有什么发现吗” 苏成没有看她，但听出了她话里的紧张。 “说实话，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他淡淡回应。尽管掌握了不少信息，但他必须表现得和吴邪他们一样，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西沙之行对苏成、吴邪和王胖子而言，仅仅是盗墓冒险的开端。当他们踏入西沙海底墓穴后，隐藏在暗处的谜团才逐渐浮出水面。苏成只需跟随吴三省，便能踏上寻宝之路。他需要做的，就是展现自己的能力，其余无需过多表现。 阿宁听完苏成的话，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困扰。两人站在船船舷边，各自沉默。 突然，一声巨响撕裂了天空。 轰隆！ 雷声炸响，乌云翻涌，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啊！” 船身剧烈摇晃，阿宁脚踩高跟鞋，一时站立不稳，整个人跌进苏成怀里。苏成下意识扶住她，而阿宁却紧紧贴在他胸前。 温软入怀，苏成不由多抱了片刻。 阿宁穿的是一件黑色吊带裙。 “这丫头……居然还穿了 ……” 阿宁惊魂未定，伏在苏成胸口喘息片刻，两人才在颠簸中分开。 “不好！要变天了！前面有风暴！” 船老大的惊叫声传遍整艘船，恐惧瞬间蔓延。 “什么情况” 吴邪踉跄着跑出来，脸色苍白。他刚吐完，吃了晕船药，就听见船老大的喊声。 “风暴来了！得绕开！”船老大哭丧着脸回答。 轰隆！ 又一道闪电劈落，远处，一艘无人却亮着灯的船正朝他们驶来。 “鬼……鬼船！” 船老大面容扭曲，绝望地尖叫起来。 --- “鬼船！是鬼船啊！妈祖保佑……妈祖保佑……” 船老大浑身发抖，双手合十不停念叨，随后强作镇定指挥船员稳住船只，警告他们远离那艘诡异的船。 “见到鬼船的人，没一个能活……”他声音发颤，“你们看，船上没人，灯却亮着，船还开得稳稳当当……这是海鬼在掌舵！” 他故作镇定地安排工作，可点烟时颤抖的手暴露了恐惧。几次打不着火，他才意识到风雨太大。愤怒地摔了打火机，他转身冲进船船舱，捧出一尊妈祖像和祭品，跪在摇晃的甲板上念念有词：“妈祖保佑……海龙王开恩……掉进海里的都归您，我们绝非有意冒犯……” 随后，他开始念诵晦涩的咒语，船上本就混乱的气氛更添阴森。 苏成带着阿宁赶到船头，众人正手忙脚乱地抢救物资，可海浪一个接一个，卷走了大半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