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功初成试锋芒，情根深种意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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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在睡梦中猛地睁开眼，只觉浑身气血翻腾，丹田处暖洋洋的，两股气流一阴一阳在经脉中自行流转，时而并行，时而交融，最后汇于丹田，又从丹田涌出，周而复始，循环不息。他坐起身来，运起功来，只觉内力如江河奔涌，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成了！终于成了！ 张睿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任督二脉已经被打通，九阴九阳神功彻底融会贯通，这八年来的苦修总算没有白费。 第二天一早，张睿照旧在院中练功。他刻意收敛着气息，打出来的拳路还是何永福教的那套基础拳法，但每一招都暗藏玄机，看似缓慢，实则蕴含着浑厚的内力。 灵弟，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波儿练完拳，擦着汗问道，看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张睿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露馅，赶忙收起笑容：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好梦。 什么好梦 波儿凑过来，该不会是梦到娶媳妇了吧 张睿笑道：就你心思多。对了，前几天听爷爷说，要给你说亲 波儿脸一红：小孩子家别瞎打听。 我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 张睿故意逗他，听说对方要一张虎皮当聘礼 波儿挠挠头：是啊，还有比武大会拿第一。虎皮倒是不难，就是那比武...... 放心，有我呢。 张睿拍着胸脯道。 正说着，青菊在屋里喊吃饭。饭桌上，张睿扒了两口粥，对何永福道：爷爷，我今天想去上山采药。 去吧，早去早回。 何永福没多想。 香儿眼睛一亮：灵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张睿心里咯噔一下，他今天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新练成的功夫，可不想带个尾巴。你在家吧，我一个人快去快回。 不行，我就要去！ 香儿耍起了小性子，每次采药都带着我，今天凭什么不带 何永福笑道：灵儿不让你去，肯定有他的道理。听话，在家帮你娘干点活。 香儿噘着嘴，气呼呼地扭过头：爷爷就偏心！ 张睿背上药篓，拿起药镐，跟众人打了招呼就出了门。他故意放慢脚步，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这丫头，果然跟来了。 张睿心里暗笑，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箭一般窜了出去。他专挑难走的山路，几个起落就把香儿甩得没影了。 这下清净了。 张睿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见身处一片密林，正是试验功夫的好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施展出九天无极神功，身形一晃，就朝山顶掠去。 以前要走一个时辰的山路，如今盏茶功夫就到了山顶。张睿站在崖边，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豪气顿生。他从腰间解下平时练功用的木棍，当作长剑，练起了九天无极飘渺剑。 只见棍影翻飞，剑气纵横，周围的树枝纷纷被斩断，落叶漫天飞舞。张睿越练越起劲，最后一式 天外飞仙 使出，木棍脱手而出，如箭一般射向对面的大树， 一声，竟穿透了碗口粗的树干！ 好功夫！ 张睿自己都忍不住喝彩。他又试了试阴阳掌，左掌拍出，罡风呼啸，一块巨石应声碎裂；右掌轻扬，看似无力，却悄无声息地将另一块石头化为齑粉。 该试试轻功了。 张睿走到山涧边，深吸一口气，脚尖在水面一点，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涧水，落到对岸时，鞋子竟一点没湿。 正玩得兴起，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张睿这才想起，早上只喝了两口粥。他四处张望，想找些野果充饥，却发现周围静悄悄的，连只鸟雀都没有。 看来刚才动静太大，把野兽都吓跑了。 张睿无奈，只好转身往回走。 回到放药篓的地方，张睿装模作样地挖了些草药，刚要下山，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香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满是汗水。 灵哥哥，你跑这么快干嘛 香儿叉着腰，嗔道，害我找了半天。 张睿笑道：谁让你跟来的我以为遇到山贼了，当然要跑快点。 你就编吧。 香儿显然不信，快下山吧，我饿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下走，香儿突然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朝坡下滚去。张睿眼疾手快，身形一晃就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吓死我了。 香儿紧紧搂着张睿的脖子，心跳得飞快。 张睿低头一看，只见香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没事吧 香儿摇摇头，突然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脸刷地红了，连忙从张睿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事，就是脚扭了。 张睿蹲下一看，只见她脚踝已经红肿起来。我看看。 他轻轻握住香儿的脚，运起内力按摩起来。 一股暖流从脚踝传来，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香儿看着张睿认真的样子，心跳得更快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好点了吗 张睿抬头问道。 香儿慌忙移开目光：好多了，谢谢你，灵哥哥。 走吧，我背你。 张睿不由分说，背起香儿就往山下走。 趴在张睿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香儿心里甜滋滋的。灵哥哥，你刚才在山顶练的是什么功夫好厉害。 张睿心里一惊：你看到了 嗯，看到你用棍子把树都打穿了。 香儿如实说道，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厉害 就是平时多练了几遍。 张睿含糊道，爷爷教的功夫，只要肯下苦功，谁都能练成。 香儿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追问。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家。 刚进院子，就见何永福等人都在等着。怎么才回来 何永福问道。 香儿脚扭了，我背她回来的。 张睿解释道。 青菊连忙上前：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没事，我已经给她治过了。 张睿道。 晚饭时，何守余说起了波儿的婚事：王家已经答应了，只要波儿能在比武大会上拿第一，再送上一张虎皮，就让春燕嫁过来。 波儿皱着眉：打虎倒不难，就是那比武...... 张睿道：波哥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拿第一。 何守余道：我倒不担心比武，就是那老虎不好对付。前几天听说黑风山一带出了只白额吊睛虎，伤了好几个猎户。 白额吊睛虎 张睿眼睛一亮，正好，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老虎呢。 你可别乱来。 何永福叮嘱道，那老虎凶猛得很，连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招惹。 爷爷放心，我有分寸。 张睿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张睿每天都跟着何守余等人进山熟悉地形，了解老虎的习性。香儿的脚伤渐渐好了，也跟着一起进山，帮着采些草药，准备些伤药。 这天，众人正在山里搜寻老虎的踪迹，突然听见一声虎啸，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不好，是老虎！ 何守余脸色一变，大家快躲起来！ 张睿却往前走了几步：别怕，让我来会会它。 话音刚落，一只斑斓大虎从林中窜了出来，正是那只白额吊睛虎。它看到众人，张开血盆大口， roar 一声就扑了过来。 小心！ 何守余等人吓得魂飞魄散，却见张睿不慌不忙，身形一晃，就躲过了老虎的扑击。 老虎见状，更加愤怒，转身又扑了过来。张睿脚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避开老虎的利爪，同时右手一扬，一根木棍如箭般射向老虎的眼睛。 只听老虎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张睿落地，上前一脚将老虎踢翻在地，拿出绳索将它捆了个结实。 搞定！ 张睿拍了拍手，笑道。 众人都看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波儿走上前，结结巴巴地说：灵弟，你...... 你也太厉害了吧 张睿笑道：运气好而已。快把老虎抬回去，虎皮还等着用呢。 回到村里，张睿打虎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苍茫山的英雄。王家听说后，更是高兴，催着尽快定下婚期。 比武大会那天，张睿陪着波儿来到飞云谷。只见场地上人山人海，各路好手齐聚一堂。波儿看到这么多人，心里有些发怵。 别怕，有我呢。 张睿拍着他的肩膀道。 比赛开始后，波儿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决赛。他的对手是去年的冠军，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两人一交手，波儿就落了下风。张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中运起内力，对着波儿低声道：沉住气，用我教你的那招 横扫千军 波儿闻言，精神一振，使出张睿前几天教他的招式，果然奏效，将对手打倒在地。 赢了！ 众人欢呼起来。 波儿激动地跑下台，抱住张睿：灵弟，谢谢你！ 张睿笑道：恭喜你，波哥。 回到家，何永福摆了酒席，庆祝波儿双喜临门。席间，香儿频频给张睿夹菜，眼神里满是崇拜。 酒过三巡，何永福道：灵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张睿脸一红：爷爷，我还小呢。 香儿也低下头，脸颊绯红。 何永福笑道：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爹都出生了。我看香儿就不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 香儿听到这话，羞得差点钻进桌子底下。张睿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爷爷，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还想出去闯荡一番。 闯荡江湖 何永福皱起眉头，江湖险恶，你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爷爷，我爹娘的仇还没报呢。 张睿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必须去。 何永福叹了口气：也罢，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你要走可以，但得答应爷爷，万事小心，不可滥杀无辜。 我知道了，爷爷。 张睿点头道。 香儿听到张睿要走，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强忍着悲伤，对张睿道：灵哥哥，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准备些干粮。 过几天吧，等波哥的婚事办完。 张睿道。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波儿的婚事。张睿则趁着空闲，教了香儿几招防身的功夫，又给她留下些常用的草药。 波儿结婚那天，整个何家坳都喜气洋洋的。张睿看着波儿和春燕拜堂，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失落。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晚上，众人都散去后，香儿找到张睿：灵哥哥，你能陪我走走吗 两人来到溪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香儿突然抱住张睿：灵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张睿心里一痛，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还会回来的。 真的 香儿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 真的。 张睿点点头，等我报了仇，就回来陪你。 香儿破涕为笑：我等你。 两人静静地站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张睿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他心中已经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回到这个他已经当作故乡的地方。 几天后，张睿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何永福给他准备了些盘缠，青菊给他做了几身衣服，波儿送了他一把猎刀，香儿则给他缝了个护身符。 路上小心。 何永福拍着他的肩膀道。 灵哥哥，记得回来。 香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张睿点点头，强忍着泪水，转身踏上了征程。他知道，自己的江湖路，从此开始了。但他心里也清楚，无论走到哪里，这片大山，这些亲人，永远是他的牵挂。 走了很远，张睿回头望去，只见众人还站在村口望着他。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向前走去，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 香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默说道：灵哥哥，我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是三年。三年里，张睿杳无音信，有人说他死在了江湖上，有人说他成了大侠，四处行侠仗义。香儿却始终坚信，张睿一定会回来。 三年后的一天，香儿正在山上采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骑着马飞奔而来，身形潇洒，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张睿。 香儿！ 张睿看到她，翻身下马，跑了过来。 灵哥哥！ 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扑进他怀里。 两人相拥良久，张睿道：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香儿笑道。 夕阳下，两人并肩向村里走去，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张睿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而这片大山，这个他牵挂了三年的女孩，就是他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