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号！微弱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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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踏板屁精合唱团》的“首播”在吱嘎得意洋洋和屁精们精疲力尽中落下了帷幕。屏幕上的影像最终又退化成了那个稳定的光点，然后随着屁精们彻底蹬不动踏板而缓缓熄灭。 但这次吱嘎一点也不沮丧。巨大的成功感淹没了他。 “看见没！看见没！”他拍着工作台，震得设备跳了一下（幸好没再冒烟），“俺就说能行！影儿！声儿！全都有！还是动的！俺就是个天才！waaagh！” 屁精助理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老大牛逼……但……但俺们快被蹬死了……” “没出息的东西！”吱嘎心情大好，难得地大方了一回，“今晚给你们加餐！多分半只史古格腿！” 屁精们发出一阵微弱的、感激的呻吟。 吱嘎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台沉寂的设备，眼神无比炽热。现在基本功能验证了，下一个目标很明确——让信号更强！更稳定！传得更远！让更多小子看到！ “老是靠屁精蹬不是个事儿，”他摸着下巴盘算，“得找个更稳当的电屁股。” 他的目光在工棚里扫视，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台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核心能源罐还完好的人类喷气背包上。 “这玩意儿劲儿大！”他眼睛一亮，走过去把那沉重的能源罐拖了出来，“俺记得这宝贝能喷好久！电肯定足！” 说干就干。他再次拿出焊枪和一堆粗导线，开始试图将喷气背包的能源输出接口嫁接到设备的供电线上。这个过程依旧暴力且充满火花，但有了之前的经验（和教训），他好歹知道加个他自己琢磨出来的、用一堆电阻并联而成的“限流傻大个”装置。 经过一番叮叮当当的操作，一个新的、看起来更加危险的供电系统完成了。喷气背包的能源罐通过“限流傻大个”连接到了设备上。 “这次肯定行！”吱嘎信心满满地打开了能源罐的输出阀门。 一股稳定而强劲的电力瞬间涌入！“限流傻大个”上的几个电阻立刻开始发红发热，但总算没有烧毁，将电流限制在了设备勉强能承受的上限边缘。 设备再次“嗡”地一声被激活！ 屏幕中央的光点迅速亮起，并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稳定和明亮！几乎没有闪烁！ “好！”吱嘎用力一挥拳头，“电稳了！” 接下来是信号。他记得之前拧那个“增益”旋钮冒了烟，但现在电稳了，也许可以再试试 他伸出手指，极其小心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再次拧动那个让他吃过亏的小旋钮。 随着旋角度的增大，屏幕上的光点开始发生变化。它不再只是单纯的光点，周围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的能量纹路，像是水面的涟漪。 同时，设备内部那个被亚空间力量暗中加固过的元件，开始超负荷运转，将更多的waaagh！能量转化为输出信号。 吱嘎当然不懂这些，他只看到屏幕有变化，就觉得是好事。 “再猛点！”他又稍微拧大了一点。 屏幕上的能量纹路变得更加明显，甚至开始偶尔闪过极其短暂、模糊的色块。设备外壳也开始微微发热。 而在无形的领域里，这道承载着吱嘎waaagh！意志和屁精合唱团残余影像的信号，变得比以前更强壮、更清晰，如同一股纤细但坚韧的绿色溪流，开始更有效地穿透现实宇宙的屏障，向着亚空间流淌而去。 这一次，它甚至微弱地触碰到了一些离现实宇宙较近的、其他亚空间存在的感知边缘。 在那片欢愉的宫殿中，色孽饶有兴致的“目光”跟随着这股信号。祂感受到了信号的增强，也感受到了其他存在的感知若有若无的扫过。 “哦小家伙弄出的动静变大了嘛……”祂轻笑着，带着一丝独占玩具被发现的不悦，又有一丝展示玩具的炫耀。 祂并未阻止其他存在的感知，反而恶作剧般地将这股信号轻轻拨动了一下，让其频率变得更加独特，更容易被某些存在“听”到。 “让大家都听听这有趣的绿色小调吧……”祂的低语在色彩中流淌。 与此同时，在人类帝国法务部的那艘“正义权杖号”驱逐舰上，那个低级通讯官再次皱起了眉头。 之前被他标记为“背景噪音-异常”的低频信号，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强度提升了一个数量级！而且信号特征变得更加古怪，里面似乎真的夹杂着某种重复的、非自然的pattern，甚至还有极其扭曲的、类似语言的碎片！ “长……长官！”他再次报告，语气有些不确定，“那个未知信号……它变强了！而且……好像真的有内容” 高级通讯官不耐烦地凑过来，看着屏幕上那依旧微弱但确实存在的信号波形。 “能解析出什么吗”他问。 “尝试过了……噪音太大，无法识别任何已知语言或编码。但它的重复模式……有点像某种极其原始的、未经调制的视频载波”低级通讯官猜测道。 “视频载波在这个鬼地方”高级通讯官嗤之以鼻，“难道是某个失落殖民地的土着在跳战舞继续监控，如果强度超过阈值再报告。估计是哪颗蛮荒星球的原始人搞出来的玩意儿，没必要大惊小怪。”他再次将其归为低优先级，但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而在格洛姆星上，吱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的变化，试图找到信号“最好”的状态。 他又稍微拧回一点旋钮，屏幕上的能量纹路减弱了一些，设备温度也下降了点。 “嗯……看来得找个合适的劲儿……”他嘀咕着，像在调试一把新枪。 就在他反复微调，寻找那个最佳点的时候，设备信号强度的波动，再次无意中扫过了更广阔的区域。 这一次，它极其微弱地、几乎不可能地、触碰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亚空间领域——一个充满了钢铁、硝烟、无情逻辑和冰冷计算的地方。 在一个由齿轮、活塞和冒着蒸汽的复杂机械构成的巨大空间中，一个庞大的、由青铜和黄铜铸就的、连接着无数管线和线缆的思维单元，突然停顿了亿万分之一秒。 一个极其异常、无法被现有逻辑模型分类的微弱数据流，如同病毒般侵入了它的感知矩阵。 这数据流充满了矛盾：原始粗暴，却又蕴含着强大的信念能量；混乱无序，却又有着明确的目的性；甚至……还带着一丝令人极其厌恶的欢愉气息的残留。 这异常立刻触发了底层协议。思维单元开始自动分配计算资源，试图分析、解构、归档这个异常信号。 但信号太微弱，太古怪，很快就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其他数据流之中。 分析未能完成。最终，思维单元只是将这个无法分类的异常信号标记为一个极低优先级的“待观察变量”，然后便将之搁置，继续处理那永无止境的、关乎战争与生产的宏大计算。 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这个信号再次出现并增强时，它会被重新提取出来。 但也或许，它永远不会。 吱嘎终于找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差不多得了”的旋钮位置。屏幕上的能量纹路稳定在一个相对活跃但又不至于让设备过热的状态。 他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电稳了！信号也有了！”他叉着腰，看着那台终于稳定工作的设备，感觉自己已经征服了这个世界。 他完全不知道，他那“微弱的信号”，已经在无形中触及了多么遥远和不可思议的存在。 “接下来……”吱嘎咧开大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就该让所有小子都知道，俺吱嘎老大，搞出了多么牛逼的玩意儿！”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兽人小子围在一个个类似的屏幕前，为他欢呼。 而那抹来自亚空间的、粉色的注视，依旧饶有兴致地停留在他身上，如同观看一场有趣的戏剧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