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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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的拐杖甩得虎虎生威：“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就知道搞小动作，林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砰砰” 听声音都替姚氏疼得慌，她身体都在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倔强，没有一丝悔意。 林深海把碗推给黄书瑶：“媳妇，你吃我的，我碗里有几根面，先垫吧一口。” 黄书瑶轻轻摇头：“就那几根面，还不够塞牙缝的，留着上吊吧！ 今天不把你娘收拾服，以后我们怕是别想吃一餐饱饭。 当着爷爷奶奶的面，都敢克扣我们的伙食，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必须让她记忆犹新。” 听到黄书瑶夫妻的对话，林奶奶眼里都快喷出火星子。 她偏心向来是明目张胆的，黄书瑶碗里没有面，顶多是驳她面子。 但是宝贝孙子才几根面，是在挖她的心窝子，恨不得有特异功能，一拐杖把姚氏打死。 她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使出来全身的力气：“砰砰 让你拎不清，让你苛待我孙子，让你 巴拉巴拉” 大到林深海读书，小到一根针都数落了一遍。 帮姚氏回忆了一下，她嫁到林家这几十年的功绩（做的出格的事）。 黄书瑶眼睛微眯，人精似的她，一下就发现其中的奥妙。 林奶奶打得如此厉害，姚氏居然没有掉马尿。 无非也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林奶奶，雷声大雨点小，举得高落地轻，要么就姚氏抗揍。 但愿是后者，如果是前者，那么林家两老对林深海的爱，就得重新定义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林家还是一个天然的戏园子，以后的日子，应该不寂寞。 “奶奶，累了吧！ 别打了，没有意义！ 娘已经被您打皮了，您就打残她，也于事无补，管不了一个对时。” 黄书瑶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不怎么走心的劝慰。 林奶奶到底还是接近70岁的人，体力跟不上，累得气喘吁吁的，顺坡下驴就收手了。 “忙活那么久就煮几根面 面去哪儿了” “只有这么多挂面了，剩下的全是粗粮。” 姚氏的声音很小，但足以让大家听清楚。 “从去年开始，工分难赚了，十斤海货才换1个公分，您老又不是不知道。 然而十个公分换一斤粮票，账是明账，我掌管粮食多年，何时出过错 其实家里早就青不接黄了，全靠大家掏海，捡一些扇贝吊命！” “好！ 好！ 非常好，你们断顿，就从我一家三口嘴里扣食呗！ 好一个当家人啊，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黄书瑶起身拍着双手，眼里全是嘲讽。 “这个表演给你满分，情绪动作到位极了。 合着林家上下四十来口，就靠我的小家在养啊！ 筵席每个月28斤粗粮，三斤细粮。 我和海哥分别每个月，30斤粗粮，五斤细粮，还有各种票据，都进狗肚子了吗” 这个时代城市户口是有定量的，林深海又有工作，也是有定量。 原身从小没有吃过苦，对粮食这种小事，向来看的淡。 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原则，早就把粮本交给姚氏这个婆婆了。 却从来没有吃过细粮，今儿给她煮一根面，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反正没粮食了，你算出一朵花来，也没粮食了。” 姚氏硬着脖子吼，她算准了有两老在，黄书瑶不会动手打她。 “给我耍浑，你还不够资格，今儿公安拿枪顶着老娘的头，老娘都没有眨巴一下眼睛。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给你们吃，还不如喂一条狗。” 黄书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忘了告诉你了，我和筵席的粮食，不是地方粮站发的，是军需后备粮。 那可是我母亲，用生命换来的。 我嫁进林家，应该有七年了吧，足够送你上军事法庭了。 哦，忘记了，你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渔民，不知道什么是军事法庭。 就是送你去吃花生米，足足的。 托你的福，林家后面三代，都会焊死在这个渔村，出了门寸步难行。” “你少吓唬我，粮食是大家吃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 姚氏作为一个法盲，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军需储备”，这几个字的威力。 在她心里作为婆婆和家人，吃黄书瑶的粮食理所应当。 “噢！ 那正好，把你男人儿孙一锅端了，有一个算一个，大家一起承担后果。 你也不孤独，有伴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村里也天天放大喇叭，就没听说过吃点粮食，还要犯罪的。” 姚氏心里其实慌的一批，她胆小，心毒，但怕死。 “我们拭目以待！” 杀猪刀不知道何时，又被黄书瑶拿在手里，夕阳照在杀猪刀上，显得格外阴寒。 她没有给林奶奶说话的机会，拖着杀猪刀直冲厨房。 刀尖划着地上的石头，嘎吱嘎吱的响。 就像一个紧箍咒一样，敲打着林家人的心。 林奶奶和林爷爷，也被黄书瑶的一顿骚操作，给搞得六神无主。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锅碗瓢盆，油缸，筷子无一例外，全被她砸了。 林家的几房人，像鹌鹑一样缩在房间。 既愤怒又怂，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吓人。 “既然没米下锅，这些玩意留着也没用，砸了看着舒服多了，眼不见为净。 也不期盼那点吊命的、米汤和面汤了。” 姚氏气得脸发白：“黄氏，你疯了！ 那是吃饭的家伙，现在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回来的，要票。” “关我锤子事，你有能耐用手板心，煎鱼吃呗！” 黄书瑶的火气快达到顶峰了，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出这一口恶气。 “妈的逼，饿了一天了，煮一根面。 太不是东西了，太侮辱人了。 看在爷爷奶奶的面子上，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粮本和粮食，明天早上不如数到我手里。 那么恭喜你，喜提公家饭，包吃包住的那种，至于何时赏你花生米，全看运气。 也可以找村里的明白人，打听一下，看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黄书瑶说完，就推着林深海回房间。 林筵席也非常有眼力劲的跟上，没有贪念那一口鱿鱼干。 “碰”的一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黄书瑶像一个蛆一样躺在床上摊尸。 “日他奶奶的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小东西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