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速解决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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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们跑早操，已经跑了半个月，谁能想到这一天会撞上伏击。 最前头的鬼子按照老规矩，准备跑到小土坡顶再折返，结果一脚踢开了诡雷的引线。 两边的手榴弹也几乎同时被拉开了火。 几秒钟后——轰！！！ 几声巨响炸开，趴在地上的鬼子兵摇摇晃晃爬起来的，只剩九个。 王风差点笑出声，手榴弹全炸了，居然连一颗边区造的手雷都没白扔，杀伤效果比预想的好得多。 日军完全蒙了，这早操还能踩上炸弹 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领头的那个小队长立刻用日语大喊：“敌にいる！どこだ！”（有敌人！在哪） “这些鬼子八成被炸傻了，嘴里嘟囔啥呢” 王风说：“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班长，瞄准，打！” 砰—— 王风的步枪第一个开火，远处那个正在咆哮的日军分队长应声倒地。 “可恶！” 一个鬼子吼了一声，话没说完，就被三班长刘正一枪打穿胸口，倒下不动了。 潜伏的三班战士不再藏身，王风带头趴上掩体，各自瞄准目标，有条不紊地开火。 一个小队的鬼子人数本就不多，王风连续命中三枪，刘正干掉两个，徐丰收解决一个。 没有掩体，毫无防备的日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不到一分钟就被全部击毙。 周大牛动作慢了些，连一颗子弹都没打中，懊恼得想摔枪。 朱大志、张二娃和许小见那边没动静了，胆子一壮，直接冲出掩体，跑到鬼子尸体边上，动手就扒衣服。 “二娃，连裤衩都别留了！” 王风无奈地提醒。 朱大志踹了具尸体几脚：“三哥，这鬼子还会说中国话，刚才骂我们是畜生！” 王风咳嗽两声：“那是日语，大概意思是‘可恶’。” “咦！三哥你还懂日语” “会几句。” 王风点头，“动作都快点，鬼子的衣服全给我扒下来。” 说实话，鬼子的军装确实比他们身上的要舒服得多，没补丁，保暖性也好。 可八路军是有骨气的，就算冻着，也绝不会穿这种带膏药旗味道的衣服。 当然，拿回去剪剪改改另说。 周大牛的情绪最激动。 他把那件黄绿色的日军军服甩在地上，用沾满泥土的靴子狠狠踩了几脚，嘴里嘟囔着：“三愣子，这鬼子的衣服我穿得难受，打死我也不穿。” 战士们都没再出声。 在王风的坚持下，其他人已经陆续把日军军服穿上身，按他的要求调整纽扣和领口，至少看上去得像个正经鬼子兵。 王风没去管还在闹脾气的周大牛。 他望向远处，许敬友从土坡那头冒了出来，朝他挥了挥手。 这是两人事先约定的信号，说明柳庄里的伪军已经听到刚才的枪声，正往这边赶，估计快到了。 王风收起目光，神情不再轻松随意。 他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一股压迫感瞬间笼罩所有人。 他盯着周大牛，语气平静得可怕，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狠劲：“大牛，我们是军人，第一要务就是服从命令。别说是穿件让你不舒服的鬼子衣服，就算上级下令让我们跪着爬，只要能打鬼子，我都能干。你觉得委屈觉得委屈就给我滚到队伍最后头去。”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周大牛低头站着，没再争辩。 沉默几秒后，他迅速穿上日军军服，拍掉鞋印和灰尘，动作比谁都麻利，一句话也没再抱怨。 “整好衣服，准备出发。” 王风低声下令。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鬼子兵。见到伪军，谁也不准开口，小心露馅。” 胡成文脑子转得快，立马反应过来，惊讶道：“三愣子，你是让我们假扮鬼子，去唬那帮皇协军” “不错。” “可万一他们认得这些鬼子怎么办咱们要是被识破了，那可就麻烦了。” 王风笑了笑：“放心，我会在远处和他们说话。别太高看这些伪军了。真正能打的，也就那些进关的。这柳庄的皇协军，我猜就是以前的保安团，连正规军都算不上，更别提战斗力了。” 班长刘正点头说：“三愣子这话有道理。这些伪军平时也就是帮日本人探路、收粮，说白了就是地方上的杂牌军，混日子的居多，欺负老百姓倒是凶，真打起仗来，根本没多大本事。” 王风和刘正的话让大家吃了颗定心丸，胡成文也不再犹豫。 “记住两点，第一，谁都不许开口。前几天我跟团里的翻译官学了点日语，我会尽量稳住这些伪军。第二，大家继续按照鬼子晨跑的队形前进，头稍微低一点。现在天刚亮，还有点雾，视线模糊，我们又是亚洲人面孔，他们不容易发现。” 王风一边叮嘱战士们，一边带队前进。 他穿着鬼子分队长的军装，肩上有两条黄杠，各镶一颗五角星，看上去像个日军少尉。 只是他的身材比日本人高大些，军服穿在身上明显紧绷，有些不合身。 从穿着来看，这位“鬼子分队长”怎么看怎么别扭。 远处跑来的许敬友心里暗暗佩服。 他听到后方小土坡那边传来几声枪响，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原本还担心出事，结果赶来一看，敌人倒了一地，班长他们却一个没少，个个精神抖擞。 再看到王风带着人穿着鬼子衣服，大摇大摆地走来，他更是心服口服：三哥打仗，真是出神入化！ “三哥，伪军上来了，我看了一下，跟你猜的差不多，大概一个连。” 王风说：“皇协军照搬的是日军的编制，一个连其实就是一个中队，人数大概两百左右。” 许敬友吃了一惊，问出了大家的疑问：“那现在怎么办” “你过来。” “三哥，你要我干什么” “当我的俘虏。” 许敬友一愣，说不出话来。 时间推移，当起伏的土坡渐渐变成开阔的平地，一支“鬼子小队”停在了最后一个小土坡上。 正如王风预料的那样，柳庄的皇协军，前身是晋西北的国民党地方武装，是杂牌中的杂牌。 他们的中队长苟霍哲曾说过一句大实话：谁愿意当汉奸还不是为了活着。 平时混日子，能拖就拖，真让他们为日本人拼命 想都别想。 他们心里清楚，在日本人眼里，他们的命还不如一条狗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