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观众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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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礼堂军人专场】 “敬礼——！” 当银幕上出现“谨以此片献给所有无言的战友”的字幕时，整个军区礼堂内的官兵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庄严肃穆的神情。 军犬大队的战士们更是如此，他们红着眼眶，紧紧地牵着各自的军犬，站得笔直。这些军犬们似乎也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它们安静地待在主人身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退役的功勋犬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它对着银幕上大黄救主的镜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声。这声嚎叫在寂静的礼堂里回荡，引得全场官兵都不禁为之一震，原本肃穆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报告首长！”年轻的训导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战影’识别诡雷的动作，比我们教材里的还要标准！” 【红星电影院工人场次】 "让让！让让！第三机械厂的往这边走！"检票员扯着嗓子喊，手里攥着一沓皱巴巴的票根。放映厅里早已人声鼎沸，蓝布工装挤满了长条木椅，空气里飘着机油味和炒瓜子香。 银幕上，军犬大黄正潜入库房，利齿"咔"地咬断警报导线。钳工老刘猛地拍响大腿，工作服肘部补丁跟着一颤："好牙口！这狗要是来咱车间，准能找出次品零件！"邻座的车工老王正嗑着瓜子，闻言"噗"地吐出壳儿："可不！比质检科那帮孙子强！"惹得前几排爆发出一阵哄笑。 后排几个青工却为个细节较上了劲。穿崭新劳动布夹克的小张梗着脖子："刚才那爆炸，狗耳朵提前0.5秒就贴脑后了！这导演肯定没养过狗！"学徒工小李直接踩上座椅横杠："放屁！起码1秒！我二舅家狼狗见着炮仗就这怂样！"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后排观众纷纷"啧"声一片。 值班员老周打着手电筒劈开光柱："要吵出去吵！"光束扫过时照亮墙上的标语——"文艺为工农兵服务"。银幕大黄正扑向特务，老周突然压低声音："不过那狗尾巴摇得确实假......"话音未落，放映机光柱里突然飞过一只布鞋，不知谁吼了句："闭了吧您呐！"整个放映厅顿时笑浪翻滚，连悬在房梁的吊扇都跟着晃起来。 【县中学操场学生包场】 露天银幕在晚风中微微鼓胀，像一张巨大的风帆。几百个学生盘腿坐在草席上，沾着泥巴的塑料凉鞋摆成一片。当"战影"为救小战士滚下山坡时，初二三班的李小芳突然弹起来，两根麻花辫甩到前排同学脸上："大黄没死！我看过《电影故事》的剧照！"教导主任的哨子刚含到嘴里，就看见校长躲在人群最后，眼镜片上反着银幕的光，正用中山装袖口抹眼角。散场时，全校男生都弓着背、吐着舌头在煤渣跑道上狂奔，女生们则把红领巾折成三角巾，互相系在脖子上打结，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还故意在腮边抹了两道泥，说这是"战影同款战伤妆"。 【电影制片厂业内观摩】 放映厅里飘着咖啡和樟脑丸的混合气味。当"战影"穿越爆破点的长镜头出现时，摄影系吴教授的钢笔在本子上划出深痕："这个纵深调度..."墨水晕开了都没察觉，"狗与炸点保持2米距离完全违背犬类本能。"后排突然"哐当"一声，某知名驯兽师踹翻了保温杯："绝对用了替身！我认得那条替补犬的尾巴尖白毛！"退伍军人出身的灯光师傅把搪瓷缸往地上一墩："您训的那几条京巴，去年元宵节被二踢脚吓得尿血，当谁不知道呢" 【胡同居委会妇女专场】 槐树荫下，二十多个小马扎围成半圆。王大妈织到一半的枣红色毛衣突然滚落在地："哎呦喂——"她一把抓住旁边妇女主任的手，"这狗崽子眼神，跟我家二小子小时候偷吃柜顶上桃酥时一模一样！"放到军民联欢炖猪肉的片段时，全场响起密集的竹针碰撞声，仿佛在为电影配乐打拍子。第二天，居委会的黑板报上多了幅粉笔画：一条戴着军帽的大黄狗，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向无言战士学习"，落款处还按着几个油乎乎的指印——那是夜班女工们下工后集体按的。 【边境哨所特别放映】 雪花点密布的14寸电视机前，哨长用冻裂的手拧着天线。当"战影"在雪地追踪的戏份开始时，执勤回来的新兵突然撞开门："班长！快看咱'黑虎'！"月光下，哨所的军犬正沿着铁丝网来回巡视，每走十步就停下嗅探，爪印在雪地上连成笔直的虚线。老兵们突然都不说话了——这和电影里分毫不差的路线，是他们用三年时间，带着黑虎用肉罐头一步一训踩出来的。 【儿童医院病房播放】 "护士阿姨！"打着石膏的小男孩突然从床上支起身子，输液管哗啦作响，"大黄爪子流血了！"整个病房的孩子哭得此起彼伏，穿白大褂的护士长急忙翻出皱巴巴的《上影画报》："看，这是大黄拍完戏吃罐头的照片！"画报上油光水滑的狗子正叼着铁皮罐头。第二天查房时，医生发现所有石膏和绷带上都画着歪歪扭扭的爪印，最严重的那个烧伤患儿，在枕头下藏了半块舍不得吃的钙奶饼干。 【电影报刊亭读者热议】 "最新一期《大众电影》！附赠'战影'彩色海报！"报贩老孙头敲着铁皮钱箱。队伍里穿喇叭裤的时髦青年突然提高嗓门："听说这条狗能听懂导演说'action'！"穿劳动布工装的中年人立刻反驳："我表哥在剧组当场务，说它只听驯养员周振华吹那个铜哨子！"突然队伍骚动起来，最新出版的《电影艺术》杂志封底印着大黄蹲在颁奖台上的照片，烫金标题在阳光下刺得人眼花："年度特别表演奖——授予用灵魂演戏的无言艺术家"。 【乡村打谷场露天放映】 放映机架在脱粒机上，光柱穿过飞舞的蠓虫。当"战影"跳进洪水叼住孩子衣领时，老支书突然用烟袋锅敲响磨盘："都学着点！这狗比某些党员还知道护着群众！"银幕上的狗和银幕下的观众同时打了个哆嗦。散场后，村里所有的看家狗都得到了意外加餐——张家媳妇掰了半块贴饼子，李家孩子偷倒了半碗米汤。最凶的那条大黑狗被孩子们系上红布条，它茫然地站在晒谷场中央，尾巴上还绑着不知谁给扎的蝴蝶结。 【特别报道观众来信选登】 ? 太原钢铁厂全体共青团员用机油在倡议书上按满指印：申请成立"战影"义务巡逻队，随信附上三十七张工业券 ? 南京某军犬基地的信封里夹着褪色的衔环：请求周振华同志来指导训练工作，落款处盖着鲜红的爪印章 ? 四川山区小学生的集体来信皱巴巴的，字迹深浅不一：我们每天省下早饭钱，已经看了七遍，王小花同学看到第五遍时终于认全了字幕 ? 褪色的牛皮纸信封里掉出一枚三等功勋章，匿名信只有一行字："我这条命是搜救犬给的，现在转交给更勇敢的战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