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讨厌所有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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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乖乖吃完齐妄给它开的罐头和零食后，就抬脚走到窗边，它要看着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要去迎接主人喵” 结果齐妄没等回来，先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子驶进院子，从上面下来两女一男。 煤球见他们出现，本来下意识的想躲起来，但随即想到了。 “我要帮主人守护家喵！” 说着煤球下定决心飞奔下楼，它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做什么。 所以当云舒打开门后，就看到玄关的地毯上，蹲坐着一只三花猫。 猫咪见她进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蓬松的大尾巴不安的来回扫着。 竟然就这么进来了喵这个门这么轻易就能打开吗喵 后面的云渺见妈妈不动，赶忙催促着。 “妈，你怎么不动啊快进快进！哥！哥！你在家吗” 停好车的云涛也走了过来。 “喊什么呢哥都不接电话，怎么可能在家，估计是又去忙工作了。” 煤球听他们说的话，奇怪的瞄了一声。 “喵” （哥哥你们是主人的亲人） 这时云舒也反应过来了，她缓缓蹲下，柔声开口，好似怕吓到煤球一样。 “你是阿妄养的猫吗” 随后云舒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自言自语般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你是别人寄养在阿妄这里的吧那也很难得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云渺这会儿也看到了煤球，立刻惊呼出声。 “哇塞！好可爱的猫咪啊！哥竟然在家里藏了这么可爱的小猫不告诉我” “快快快，咪咪让我抱抱” 说着云渺就挤了进来，凑近想抱煤球。 煤球见她要过来，赶忙跑远。 “喵！” （不许抱我！我听出来了，你们就是让主人变得苦苦的人！） “喵——” （煤球讨厌你们！） 云渺被煤球躲开，有些委屈地嘟起嘴。 “小猫咪不喜欢我” 云舒这时也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头，笑着安慰。 “好啦宝贝不要委屈了，这也不是你哥的猫，别把它吓到了，你哥没法跟朋友交代” 云涛也在后面安慰。 “就是，咱们来是帮哥收拾一下房子，顺便接哥晚上回家吃饭的。” “好吧……” 云渺虽然依旧不开心，但还是乖乖跟在妈妈身后进了屋。 煤球见他们不光进来了，还要往楼上走去，立刻急了。 主人不喜欢有人或其他东西去楼上，它不能让他们进去！ 但电梯这会儿已经关上了，煤球只能顺着楼梯往上跑。 总算赶在几人走出电梯之前，拦住了他们。 它死死的守在电梯口，不让他们踏入四楼。 “喵！” （没有主人的允许！你们不许进！） “嘿，你这个小猫别挡道啊！” 云涛想绕过煤球往外走，但煤球一闪个身，让他差点踩猫尾巴上。 “喵！” （你们不许进！） 云舒这会儿也蹲下身，柔声劝着煤球。 “小猫咪我们不是坏人，我是阿妄的妈妈你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喵！” （拦的就是你们！）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 煤球一听，兴奋地“喵”了一声，飞奔向窗口，见是主人回来了，直接飞奔下楼。 云舒他们见煤球这样，也反应过来了可能是齐妄回家了，他们也赶忙摁电梯下楼去迎。 齐妄在进院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车了，这会儿下车就看到煤球正费力的顶着屋里通往车库的门。 他赶忙跑过去，拉开门把煤球抱起来。 “你是不是傻！这门这么大，你这小脑袋能顶开它！” “喵” 煤球也不管齐妄说自己，一个劲儿用小脑袋蹭他撒娇。 （主人好想你呀） 这时电梯也打开了，煤球听到声音的瞬间，耳朵就竖了起来。 它睁着猫眼看着从电梯里走出的三人，立刻开始告状，伸出爪爪指着他们的方向喵喵叫。 “喵喵喵！” （主人就是他们！刚刚他们想进你房间！） 齐妄看着煤球的样子，原本僵硬的神色舒缓了下来。 他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抱着煤球朝云舒他们走去。 “妈，你们怎么来了” 云舒看着齐妄抱着煤球亲昵的动作，眼中满是惊喜。 “阿妄，这猫是你养的吗你终于……” 说着云舒的嘴抿了起来，齐妄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煤球感受到主人又下雨了，一下子急眼了，冲着云舒就开始叫。 “喵——” （你是坏蛋！怎么每次你一出现，主人就伤心啊！煤球不喜欢你！） 齐妄伸出一只手，罩住煤球的小脑袋，让它安静下来，一边笑着回复。 “妈，你别想那么多，之前的事情我早忘了……你也早点忘记吧。” 旁边的云渺本来见齐妄回来了，想求他给自己抱抱小猫，就被奇怪的对话和气氛搞得有些迷茫。 她只能弱弱的开口询问，企图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妈……你和哥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听不懂……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问着问着，云渺也有些困惑和低迷了。 “那时候究竟是怎样的，你们从来不跟我和弟弟说，我就隐约记得一些……哥哥也是之前突然出现……也从来不告诉我们爸爸……” “闭嘴！” “别提他！” 齐妄的呵斥，还有云舒近乎失态的尖叫同时传来，打断了云渺的话。 云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赶忙走过去抱住呆愣的云渺，轻声安慰她。 “对不起，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不是故意凶你的，别冤妈妈……妈妈只是……” 说着说着，云舒说不下去了，开始低声的哭泣，把云涛云渺吓了一大跳，赶忙安慰云母。 齐妄这会儿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感受到手里毛茸茸的触感，他低下头定定的看着煤球。 慢慢的煤球的样子，和记忆中那只小狗重合了—— 那是他从山上捡来的小土狗，当时捡到的时候，小狗奄奄一息的，好像随时会死掉。 小齐妄顾不得那么多，赶忙把它带回家，仔细照顾，还会偷偷把自己的饭分给小狗，虽然它大多数时候都吃不去…… 但可能是上天感应到了齐妄的祈祷，小狗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甚至开始活蹦乱跳的跟在齐妄脚后跟打转。 但当天，齐妄上山捡柴回来，就发现早上刚刚好起来的小狗不见了。 他以为是小狗恢复就走了，虽然有些伤心，但也没多想。 直到饭桌上被端上来一盆肉…… 齐父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白酒，倒上满满一杯，还在感慨着。 “真没想到，这个小狗崽子这么小，肉还挺多哈今天也算是开荤了” 云母从齐妄回家的时候，就没有出现过，一直躲在房间里，齐妄以为她是在照顾刚出生的弟弟妹妹。 但这会儿，“敏感”的齐妄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母亲的抽噎声。 小齐妄在那一刻，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这件事情，他只是呆呆的问。 “它还那么小……” 齐父这会儿已经吃了起来，美美的配了一口酒，理所当然的回答。 “对啊，前几天看它病殃殃的没敢吃，怕把病传给我，还遗憾来着，没想到今天竟然好了” “儿子要不说你老师夸你呢，有学问确实不一样啊肉菜都能养活” 小齐妄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下桌，走进云母的房间。 齐父也不在意，只是独自品着酒，吃着难得的荤腥。 当时憔悴的云母正在房间里捂着嘴，一边干呕一边默默流泪。 就看到小小的齐妄走到她面前，用那双永远不会有其他情绪，也不会笑的眼睛看着她。 云母当时被这几年的生活折磨的几近“枯萎”，根本没有心思关心自己这个“不该出生”的儿子。 她听到当时小小的齐妄在她面前冷静的说出一句。 “我讨厌所有的小动物。” 当时的云舒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跟他父亲一个德行，都是冷漠的禽兽，也没管他，只是继续干呕着。 当时齐父抓小狗……的时候，她在屋里听的清清楚楚，现在她鼻尖还萦绕着那股血腥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恶心透了…… 小齐妄也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后，就出门忙碌了起来。 他有很多家务要干，也要努力学习，他还有一定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