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苹果吃吗？能活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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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清晨，阿拉巴斯坦的海岸线终于迎来了熟悉的船帆。 黄金梅丽号顺着海流缓缓靠岸，船身还沾着些许来自伟大航路的海水，帆布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白。 甲板上早已热闹起来，路飞扒着船舷，兴奋地朝着岸边挥手，草帽被风吹得歪在脑后。 索隆挎着三把刀，正检查船锚的绳索，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环境。 娜美捧着航海图，和刚加入的蓝发少女薇薇低声讨论着路线。 山治端着刚做好的早餐，脚步轻快地走向船尾，还不忘朝两位女士递去一个温柔的笑容。 乌索普则举着望远镜，观察岸上的情况。 而新伙伴托尼托尼乔巴——那只可爱的驯鹿，正蹦蹦跳跳地跟在路飞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沙漠与城镇。 他从小在冬岛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旁的卡鲁鸭扑扇着翅膀，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为这趟登陆添了几分热闹。 随着船锚“哗啦”一声沉入海中，梅丽号稳稳停在岸边，根本不听娜美开口，路飞第一个跳上岸，张开双臂大喊，“饭馆在哪！” 话音刚落，路飞的身影就像被风吹走的纸团般，下一秒就扎进了漫天的黄沙之中。 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当然，对于船长这般任性的行径，草帽一伙的众人无比的无奈，个个绝望地捂着额头叹气。 娜美叉着腰站在甲板上，指尖还夹着刚掏出来的采购清单，只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念叨着，“真是的，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悬赏犯……” 索隆靠在桅杆旁，单手按着腰间的刀，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只淡淡说了句，“麻烦，别到时候还得浪费时间找他。” 山治双手插兜，利落的跳下船，淡定的留下一句，“没事的，去最热闹的地方找他就行了。” 草帽一伙还要在这个靠近沙漠的城镇里采购足够的饮用水、食物等等，为之后进入沙漠做准备，根本没工夫追着那个满脑子只有饭的船长跑。 摊上这样一个笨蛋船长，他们也是很无奈啊。 如果莉莉丝在这里，一定会习以为常的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一声。 “放平心态，习惯就好，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呢。” 毕竟……原先的罗杰、后来的香克斯可都是这样的性子。 …… 城镇的石板路被往来人群踩得发烫，两侧摊位的叫卖声像炸开的烟花，混着烤肉的焦香、香料的辛辣和水果的甜气，裹着热风往人鼻子里钻。 小贩们的摊子摆得满满当当，有的挂着泛着银光的沙漠蜥蜴皮，有的堆着装在琉璃瓶里的彩色沙粒，最扎眼的还是街角那个木桌。 铺着块褪色的红布，上面摆着个拳头大的果子，金闪闪的外皮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走过路过别错过！从阿拉巴斯坦古代遗迹里挖出来的黄金苹果！” 小贩扯着嗓子喊，手还不停摩挲着那果子。 “吃一颗能活一千年！错过今天，再等一辈子都没这机会！” 这话刚落，两道身影就“噔噔噔”跑了过来。乌索普扒着桌沿，眼睛瞪得比苹果还大，手指着果子声音都发颤。 “活、活一千年！这是真的吗” 乔巴跟在旁边，两只耳朵竖得笔直，蹄子紧紧攥着衣角，激动得原地小跳。 “也太厉害了吧！我们要买！” 说着两人手舞足蹈地就要伸手去掏钱包，那模样恨不得立刻把苹果揣进怀里。 “笨蛋。” 冷不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乌索普和乔巴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各自挨了一拳。 “咚”的两声闷响，两人瞬间抱着头蹲在地上，委屈地抬头。 索隆双手抱胸站在那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满是嫌弃，“活一千年这种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你们也信” 乌索普和乔巴瞬间蔫了，耷拉着脑袋不敢再说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黄金苹果。 另一边，巷口的小贩眼尖，瞧见两个青年走过来，其中一个的穿着，看起来就像是个贵族。 正是艾斯和萨博两人。 小贩立刻热情地迎上去，伸手揽住艾斯的去路，“哎哎，两位小哥留步！我跟你们说个秘密！”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黄金苹果，“看见没那可是古代遗迹里的宝贝，吃一个能活一千年，我偷偷给你们算便宜点……” “不用啦。”艾斯笑着摆摆手，语气里没半分犹豫，他抬手放在头上的牛仔帽上，阳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随性，“活一千年什么的，我没兴趣。” 旁边的萨博也跟着点头，手指勾着背包带，眼底带着笑意附和，“是啊，比起漫长到没边的未来，把当下的日子过好，才更有意思。” 小贩还想再劝，艾斯却冲他摆了摆手，转头跟萨博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日子，可比什么“千年寿命”更珍贵。 说着，两人并肩往前走去，身影很快融进热闹的人群里，只留下小贩愣在原地，手里还举着没说完的话。 两人跟着空中的香气一路走到餐馆。 餐馆里满是饭菜的香气，木质吧台被擦得锃亮，老板在灶台后颠勺，“哗啦”一声，金黄的炒饭裹着蛋液和肉丁，盛在白瓷盘里端上桌，热气腾腾地冒着凉气。 艾斯和萨博坐在吧台前，面前各摆着一盘招牌炒饭。 艾斯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嘴里含糊地说着，“好吃！”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只是在动作带着点贵族气质的萨博面前显得有些随意。 正吃着，勺子刚举到嘴边，艾斯的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肩膀微微垮下来，握着勺子的手也松了劲，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往餐盘方向软下去。 眼看他的脸颊就要“啪”地砸进满是米粒的盘子里，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稳稳托住了他的下巴。 萨博嘴里还嚼着饭，腮帮子鼓鼓的，一手举着自己的勺子，另一只手托着艾斯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含糊不清。 “真是的……你又来这一套。” 他轻轻把艾斯的脑袋往椅背上推了推，让他靠得舒服些，又伸手把艾斯手里的勺子接过来，放在餐盘边。 指尖碰到艾斯的手时，还能感觉到对方因为放松而微微发烫的温度。 萨博咽下嘴里的饭，看着艾斯闭着眼、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的睡颜，忍不住摇了摇头。 自从之前在莫比迪克号上，亲眼看见艾斯吃着吃着就脑袋砸入餐盘里睡过去，被白胡子笑着揉了揉头发后，他就渐渐习惯了这家伙的“吃饭秒睡”。 “明明刚才还说要再点一份的，现在倒好，吃一半就睡着。” 萨博小声嘀咕着，却还是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艾斯嘴角的米粒，又把自己的餐盘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不小心碰到他。 餐馆里的客人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萨博也不在意，只是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时不时抬眼看看艾斯，确保他没睡得太沉、不会从椅子上滑下去。 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样看着对方吃着吃着就睡着的模样，也是一种难得的、安稳的日常。 十几分钟后，餐馆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股带着沙尘的热风裹着烟味涌了进来。 来人穿着件半敞的海军外套，嘴里叼着两根快燃尽的雪茄，烟蒂的火星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 他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要坐下，目光扫过吧台时，却猛地顿住—— 艾斯正背对着他坐在吧台前，宽实的后背上，那片巨大的刺青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手指下意识摸向背后的武器，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他又把视线移向艾斯旁边的萨博，眉头紧紧皱起：这人穿着干净的礼服，手指修长，正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拨着炒饭，身上没有丝毫海贼的凶悍气，反倒透着点文雅。 男人眼神一眯，心里思索各种海贼的脸。 这个人似乎不是海贼。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艾斯动了。 他慢悠悠地转醒，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伸手摸过旁边摆放整齐的勺子，舀起一口炒饭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完全没察觉身后那道如芒在背的目光。 萨博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睡醒了还吃不吃不吃我帮你解决了。” 艾斯含着饭点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吃。 两人依旧聊着天，话题从炒饭的味道说到等会儿要去买的沙漠水壶，神情自若得像是在自家院子里吃饭，仿佛身后那个攥着武器、眼神炽热的海军，不过是空气里的一粒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