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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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看着已经躺在黑曜冥石上，盖着小毛毯进入梦乡的云昭月，又看了看鼾声如雷的古龟通， 这师门……好像有点不正经。 但又好像……挺不错的 他也不再纠结，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巨大的懒人沙发，往地上一扔，一头栽了进去，舒舒服服地睡起了午觉。 ……. 下午的训练再次开始。 吃饱喝足睡好的萧衍精神百倍，然而他指尖那团金色的惊雷剑意，依旧是我行我素，完全不听指挥。 “凝聚成剑！你听不懂人话吗！” “噼啪！” 一根扭曲的金色麻花在他指尖闪烁。 “那变个球！圆的！总行了吧！” “砰！” 金光炸开，电得他手指发黑。 “啊啊啊！老子今天跟你杠上了！” 萧衍满头大汗，双眼通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他尝试了各种形状，小刀、斧头、盾牌，甚至想捏一个可乐小猫的模样出来，但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那完美级的惊雷剑意，就像一匹最烈的野马，根本不是他现在的骑术能驾驭的。 不远处的云昭月已经结束了她的训练，正盘膝坐在一块岩石上。 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的古诗集，清冷的气质与这暴躁的场面格格不入。 萧衍越是急躁，就越是失败，脑子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烦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弃了思考。 可他脑子一放空，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就涌了上来。 他脑子里全是这几天刚追完的动画片。 主角孙武仰天咆哮，浑身爆发出金色的气焰…… 孙武一拳将大山轰碎，大喊着“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孙武用气凝聚成巨大的能量拳头，和敌人对轰…… “动漫……” 萧衍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嘴里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一个绝妙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 “对啊！什么狗屁真意！说得那么玄乎！” 他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 “不就是跟动画片里的【气】一样嘛！用意念给它一个形状，让它去做事！我真是个天才！” 他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之前自己总想着把剑意变成精巧的小玩意儿，那是师姐的修炼方式，不适合自己！ 自己是谁 自己是天选之子。 就该像孙武一样，搞就搞大的！ 想到这里，萧衍的脸上重新燃起了自信的火焰。 他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他不再去强行命令那股金色的雷霆。 而是用自己的意识去引导它，想象着动画里主角爆发的场景。 “出来吧！我的意！” 萧衍猛地睁开双眼，伸出右手，五指张开。 “嗡——” 一团狂暴的金色雷光在他掌心汇聚，不再是之前那样“噼啪”乱炸。 而是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闪烁着电弧的金色手掌轮廓！ 虽然这只手掌看起来非常粗糙，五根手指粗细不均，掌心还时不时有电光失控地炸开，但它确确实实地成型了！ “哈哈哈！成功了！” 萧衍兴奋地大叫。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这只金色的“大手”，朝着旁边一块半人高的黑曜冥石抓了过去。 金色的大手颤颤巍巍地移动着，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当它触碰到黑曜冥石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强大的能量让岩石表面都开始融化。 “起！” 萧衍学着工地上吊车师傅的口气，大吼一声，精神高度集中。 那巨大的金色手掌猛地一握，将那块沉重的黑曜冥石稳稳地抓在了手中，然后缓缓地举了起来！ 虽然整个过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但他真的做到了！ 用纯粹的意，将一块巨石举了起来！ “师父！师姐！快看！我……” 萧衍刚想回头炫耀，精神一分散，那好不容易维持住的金色大手瞬间失去了控制。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五指猛然收紧。 坚硬无比的黑曜冥石，就像一个脆弱的核桃，被那金色的大手硬生生捏成了漫天飞舞的黑色粉末。 “……” 萧衍举着手，看着随风飘散的石粉，表情僵住了。 虽然最后还是捏碎了。 但……过程好像有点不一样 场边，一直躺在沙滩椅上装睡的古龟通，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嘴巴微微张开，手里的果汁洒出来都不知道。 他扭头看向旁边同样一脸惊愕的云昭月，这位万年冰山美人的手里，那本古诗集已经滑落到了地上。 古龟通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昭月啊，为师虽然懂点武道，但对剑意这块儿不是很精通……剑意，是这么训练的吗” 云昭月缓缓回过神，她那双清冷的凤眸中，出现了名为“震撼”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不是……我从未见过这种修炼方式。” 她看着那个还在为自己“成功”了一半而沾沾自喜的胖子，语气复杂地继续说道。 “他的掌控力粗劣不堪，简直是胡闹。” “但是……将意念如此大规模地实质化，并且爆发出这种纯粹的物理力量……” …… 还有一句话，云昭月没有说出口。 这种事，别说是她，就算是传说中那些专精此道的剑道武圣，也未必能做到。 这是独属于“完美之意”的……特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