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首次反馈，微末剑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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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要求，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沈墨自然不敢怠慢，这位老祖宗可是他们目前安身立命的根本，更是未来闯荡万界的最大依仗。满足他的求知欲，于公于私都至关重要。 接下来的两天，沈墨几乎化身成全职家教。他翻箱倒柜找出自己高中和大学的物理、化学课本，又在手机上搜索各种科普视频和原理动画，从最基础的摩擦起电、电路原理，到内燃机、喷气发动机的工作方式，再到计算机的二进制逻辑…… 讲解过程异常艰难。许多现代科学概念对于两千年前的古人而言，无异于天书。沈墨往往需要绞尽脑汁，用各种比喻和形象化的描述来辅助理解。 “……陛下，您可以把这‘电流’想象成一种极其微小的、会流动的‘气’，电线就是引导这种‘气’流动的管道……” “这‘程序’，就像是一套极其复杂的、写在特殊竹简（存储器）上的指令，手机这块‘屏幕’根据指令来显示不同的图案……” “飞机能飞，简单说就是翅膀上下气流速度不同，产生了压力差，把它托起来了……” 嬴政听得极其专注。他不再轻易发表感慨，而是如同最饥渴的学生，不断提出各种切中要害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让沈墨这个半吊子都额头冒汗，不得不现场搜索答案。 “若此‘电’之‘气’如此微小，何以能驱动那般庞大的‘钢铁巨兽’（指工程机械）其力从何凝聚” “依你所言，那‘网络’传递讯息，快逾闪电，此‘讯息’以何形态存在又是如何穿过这万里虚空” “那名为‘原子弹’之物，竟能毁城灭国，其所依‘核力’，与日月星辰之力，可有渊源” 这些问题，已不仅仅是好奇，更触及了现代科学的底层逻辑和哲学思辨。沈墨在解答的过程中，自己也仿佛重新学习了一遍，对那些司空见惯的科技造物，多了一份敬畏与理解。 而嬴政的接受与理解能力，更是让沈墨暗暗咋舌。这位千古一帝的思维之缜密、逻辑之清晰、举一反三之迅捷，远超常人。往往一个复杂的原理，沈墨磕磕绊绊解释半天，嬴政沉默思索片刻，便能抓住核心，并提出更深层次的疑问。 除了学习，嬴政对沈墨自身的状态也颇为关注。 “汝身负系统，又得魂玉能量滋养，感觉如何”在一次讲解间隙，嬴政忽然问道。 沈墨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确实比之前强健了不少，精力充沛，耳目似乎也更灵敏了些。但……好像也就仅此而已了。”他有些遗憾，本以为系统加身，能量灌注，怎么也得有点超凡脱俗的表现，结果除了身体素质变好，并没感觉到什么“真气”、“魔力”之类的东西。 嬴政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第三天下午，沈墨正对着手机，试图解释“电磁波”的概念，说得口干舌燥。嬴政忽然抬手打断了他。 “纸上谈兵，终觉浅。”他那模糊的面容转向沈墨，声音沉稳，“系统反馈，言汝可承朕之能力。今日，便试之一二。” 沈墨一愣：“陛下，您是说……” “朕年少时，于赵国为质，曾习击剑之术，非为沙场争雄，乃为防身、养气、砺心志。”嬴政的投影缓缓抬起右手，并指如剑，虽无实体，却自有一股锋锐之意透出，“此非高深功法，乃基础之基础，然正合汝眼下之需。” 沈墨心脏砰砰直跳！来了！终于来了！系统所说的能力反馈！ 他连忙站起身，按照嬴政的指示，清开堂屋中央的一片空地。 “凝神，静气。”嬴政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直接叩击在沈墨的心神上，“观想朕之动作，体会其中‘意’，而非单纯模仿其‘形’。” 说着，嬴政的投影开始动了起来。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古朴、简单——并指前刺，侧身格挡，回步横削……一招一式，清晰分明，没有花哨，只有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高效的简洁，以及一种……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度！ 沈墨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嬴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努力去感受那动作中蕴含的“意”。起初，他只觉得这些动作平平无奇，跟他小时候在公园里看老大爷打的太极没什么区别。 但看着看着，他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 嬴政的动作，每一个起承转合，都仿佛暗合着某种独特的韵律。那并指前刺，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洞穿一切的决绝；那侧身格挡，蕴含着不动如山、卸力于无形的沉稳；那回步横削，则充满了审时度势、凌厉反击的果决…… 这不仅仅是剑术，更像是一种意志的锤炼，一种处事哲学的体现！ 他不知不觉地开始跟着模仿起来，手脚笨拙，姿势歪斜，毫无气势可言。 嬴政并未出言纠正，只是反复演练着那几个基础动作，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的意念，如同涓涓细流，透过系统的链接，缓缓流向沈墨。 那不是能量的灌输，更像是一种“经验”和“感悟”的共享。 沈墨模仿着，感受着。忽然，在又一次并指前刺时，他福至心灵，没有刻意去追求动作的标准，而是下意识地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在公司，为了一个项目，熬夜奋战，最终在评审会上力排众议、一击制胜时的那种专注与决然！ 就在这一念生起的刹那，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仿佛与某个遥远的时空产生了瞬间的共鸣！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气感”，从丹田（或许是错觉）升起，顺着他的手臂灌注到指尖！ “嗤！” 一声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破空声响起！ 他并指刺出的前方，空气中似乎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桌子上的一张废纸，竟然无风自动，轻轻飘落到了地上！ 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沈墨清晰地感觉到了！那股力量，虽然弱小，却真实不虚！与他之前单纯的身体力量完全不同！ 他猛地收回手，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感受到了”嬴政停下动作，声音依旧平淡。 “感受到了！陛下！那就是……‘意’吗”沈墨激动地问。 “尚不及‘意’之万一，仅是一丝皮毛之‘势’。”嬴政淡淡道，“然，汝能初窥门径，已属不易。此非系统直接赐予，乃朕之感悟，经由系统为引，与汝自身心性契合而生。勤加练习，融会贯通，方是汝自身之物。” 沈墨恍然大悟。系统的“反馈”，更像是一个催化剂、一座桥梁，将老祖宗们的经验和感悟，以一种可以被理解、被吸收的方式传递过来，但最终能领悟多少，化为己用多少，还得看他自己。 他再次看向嬴政演示的那些基础动作，眼神已然不同。那不再仅仅是防身的技巧，更是一种精神的磨砺，一种意志的延伸。 “多谢陛下指点！”沈墨由衷地躬身行礼。 嬴政微微颔首，玄黑龙袍下的身影似乎更凝实了一分。“善。根基不牢，地动山摇。此法虽微末，若能练至纯熟，于汝日后行走万界，亦有裨益。” 就在这时，系统光幕自动弹出提示： 【检测到宿主通过英灵链接，初步领悟基础剑术理念（秦王击剑术残）。】 【体质微幅提升。】 【精神韧性微幅提升。】 【获得被动效果：威压抗性（极微量提升）。】 看着光幕上的提示，沈墨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却真实不虚的“气感”，以及更加凝练的精神状态，心中充满了振奋。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是嬴政浩瀚能力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丝反馈。 前路漫漫，但此刻，他真切地触摸到了通往超凡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