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效果显着，沈墨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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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汇聚数界精华、气味难以名状的“十全大补汤”刚下肚，沈墨便感觉体内仿佛引爆了一颗能量炸弹！ 狂暴而精纯的药力瞬间炸开，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一股灼热如岩浆，另一股却阴寒刺骨，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感受几乎要将他撕裂。皮肤瞬间涨得通红，青筋如虬龙般凸起，细密的汗珠混杂着新排出的灰黑杂质不断渗出，散发出比之前更加复杂怪异的气味。 “紧守灵台！导引药力，归元纳海，散入百骸！”张仲景凝重的声音如同警钟，在沈墨濒临崩溃的识海中震响。 沈墨牙关紧咬，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他凭借灵泉淬体后强韧了许多的经脉与意志，疯狂运转《无名冥想法》，同时竭力回忆嬴政所授的导引“势”的粗浅法门，试图驯服体内这股失控的洪流。 过程苦不堪言。药力冲刷之处，经脉如同被蛮力拓宽，传来针扎火燎般的剧痛；血肉骨骼仿佛被置于熔炉与冰窖中反复锤炼，酸、麻、胀、痛诸般滋味轮番肆虐。那销魂蚀骨的味道似乎不只在口腔停留，更直冲天灵盖，渗透进神魂深处，带来一种精神层面的翻江倒海，让他几次三番险些从入定状态中呕吐出来。 嬴政的投影静立一侧，玄黑龙袍无风自动，目光如电，牢牢锁定沈墨。每当察觉到沈墨气息过于紊乱，有心神失守之虞时，他便释放出一缕微不可察却坚实无比的帝王威压，如同定海神针般稳住沈墨摇曳的识海，助他渡过险关。 张仲景更是全神贯注，二指虚搭于沈墨腕脉，时刻感知其气血流转与药力变化，口中低声指引着细微调整：“气行带脉，过命门……缓而不断，忌焦忌躁……分引少阳之火，温煦关元……” 时间在极度的煎熬与专注中缓慢流逝。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待到窗外暮色四合，堂内灯火亮起时，沈墨体内那肆虐的药力洪流，终于渐渐平息，如同被驯服的猛兽，循着开拓出的河道温顺流淌。 他通红的肤色逐渐恢复正常，暴起的青筋缓缓平复，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庞大气息也内敛无踪。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与力量感，从身体最深处源源不断地涌现。 他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气竟带着一抹淡淡的、混杂了各种药味的异色，撞击在对面墙壁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感觉如何”张仲景立刻上前，再次为他切脉，脸上交织着期待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这“十全大补汤”毕竟是首创，虽预料效果非凡，风险亦不容小觑。 沈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下心来，仔细体会着身体的每一分变化。 力量！澎湃汹涌的力量感充盈着每一寸肌体！他感觉自己此刻一拳足以开碑裂石！不仅仅是力量，速度、反应、耐力，似乎都得到了全方位的巨大提升。身体轻盈得仿佛要羽化登仙，但双足踏地却又沉稳如山岳。 他心念微动，并指如剑，朝着数步外桌面上的一张废纸凌空一划。这一次，不再是微不可查的涟漪，而是响起了一声清晰的“嗤”声！那张废纸应声从中裂为两半，断口光滑如镜！ 不仅是肉身，精神力同样获益匪浅。他感觉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敏锐，感知范围似乎也有所扩展，对周围空间中那些活跃的能量光点感应得更加清晰真切。先前冥想维持十秒已是极限，如今他感觉轻松便能超过十五秒！ 效果何止是显着，简直是脱胎换骨！ “效果……非常惊人！”沈墨难掩激动，声音因力量的暴涨而显得格外洪亮，“力量、速度、精神，全面飞跃！感觉……像是重塑了肉身！” 张仲景诊脉完毕，脸上终于绽放出如释重负而又无比欣慰的笑容：“善！大善！脉象雄浑厚重，气血奔腾如大江，根基之稳固，较之先前强了何止一倍！老夫这‘十全大补汤’，果然名不虚传！” 连一旁的嬴政也微微颔首，难得地给出了肯定：“可。” 然而，巨大的收获背后，是同样巨大的“代价”。 那碗汤的销魂滋味，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死死刻在了沈墨的记忆与味觉神经之上。即便已过去数个时辰，只要稍一回想，喉咙便条件反射般阵阵发紧，胃里更是翻腾不休。他甚至怀疑，自己呼出的气息都还残留着那难以言喻的复合型气味。 这还不算完。由于药力过于庞大，虽大部分已被吸收，仍有少量残余药性沉淀于四肢百骸之中，时不时便会带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或灼热、或冰寒、或酸麻的“余波”，刺激得他龇牙咧嘴，表情管理频频失效。 可以说，他是在极致痛苦与极致舒爽的冰火交替中，完成了这次实力的跨越式提升。 “张先贤，”沈墨苦着脸，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个已清洗干净的玉碗，“这汤效果确实逆天，但这味道……还有这后续反应……下次能否……稍微改良一下配方” 张仲景捋着胡须，沉吟道：“嗯……药效与口味，确难兼顾。此汤君臣佐使已达微妙平衡，改动任何一味，都可能影响全局。不过……或许可在服药之后，立即含服一片老朽特制的‘冰心薄荷叶’，或可稍缓其味之冲击” 沈墨：“……” 他感觉这并未触及问题的核心。 嬴政立于一旁，看着沈墨那副既享受着实力飙升的快意，又备受味道与药力余韵折磨的复杂神情，那模糊的面容上，似乎再次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 无论如何，沈墨的实力的确踏上了新的台阶。这碗让他痛并快乐着的“十全大补汤”，为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更多挑战，铸就了更为坚实的根基。只是不知，下一次张先贤心血来潮再度开炉炼丹时，又会呈现出怎样“惊喜”的杰作沈墨光是设想一下，便觉得舌根隐隐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