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可爱到惊艳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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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忘了你，你爱吃的早点准备好了，等着吃就行。” 杨密听后笑了一下，搂住曾佳。 看来两人关系很亲密，像是姐妹一般。 孙祺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 他对日料本就不感兴趣，分量少，口味清淡，不如烧烤实在。 “小祺喝点什么能喝酒吗” 孙祺本来想推辞，毕竟今天是谈正事，喝酒不太合适。 没想到杨密抢先说：“他可能喝了，特别厉害。” 扎心 “那好，小祺，今天咱们稍微意思一下，就当是给蜜蜜庆祝了。” 孙祺只好点头答应： “行，佳姐。” 没过多久，几道精致的小菜陆续上桌。 两位女生吃得非常斯文，小口细嚼，让孙祺也有点拘谨，只好跟着装模作样。 饭吃到一半，曾佳举起酒杯提议： “来，我们先干一杯，预祝蜜蜜的第一部大女主电视剧顺利开机！” “啪”的一声，三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小祺，听说你和蜜蜜一起演的那部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 “对，佳姐，应该就在春节那段时间，具体我不太清楚。” 曾佳点点头，接着问： “对了小祺，你现在也是表演系的学生，而且已经演过男主角了，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终于说到关键了。 孙祺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地回答。 “说实话，佳姐，我进北影其实有点稀里糊涂的。 高三成绩一般，又想上个好大学，正好跟她同班，就考了北影。 至于以后的打算，还真没怎么想过。”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杨密，话说得滴水不漏。 曾佳也是个明白人，看问不出什么，便直接开口： “小祺，你也知道，我是杨密的经纪人。 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很看好你，想签你，你觉得怎么样” “哎呀，谢谢佳姐这么看得起我。 但我现在还是个新人，圈里很多事都不懂，怕耽误您的事。” 曾佳见孙祺态度模糊，便继续加码： “正因为你是个新人，很多事情没有经纪人都不行。 我在荣欣达干了六年，带过陈琨、周迅，手里的资源虽然不敢说通天，但方方面面都能说得上话。 蜜蜜这次能演《王昭君》，也是我帮她争取的。” 见孙祺依旧神色平静，她又补充道： “现在我主要带蜜蜜，如果你愿意签，你和蜜蜜就是我手下的大哥大姐，我一定会全力培养你们。” 这话一出，孙祺没什么反应，倒是旁边的杨密有些心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孙祺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才慢慢回答： “佳姐，您今天突然跟我说这个，我挺意外的。 这事能不能让我回去想想” “当然可以。 小祺，你要记住，我是真心看好你。” “嗯，谢谢佳姐。” 饭局结束后，曾佳开车送他们到学校门口。 临下车前，她还特意叮嘱孙祺好好考虑，尽快给她答复，说她手头正好有个适合孙祺的项目。 孙祺点头答应，然后和杨密一起朝公寓楼走去。 “佳姐人不错。” “嗯，看得出来她对你挺照顾的。”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孙祺一时说不出话，他把杨密当朋友，不想敷衍，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只好含糊地说： “还没想好，回去再想想。” “那好吧。” 杨密心情很好，转眼就把刚才的事忘了，走路也变得轻快起来，蹦蹦跳跳的。 看到地上的冰面，还兴奋地滑了一段。 她身体摇晃，突然失去平衡，“哎呀”地叫了出来。 幸好孙祺反应快，一步冲上去扶住了她，否则她肯定摔个结实。 即便如此，她也没消停。 走到宿舍楼门口，又直接跳上台阶。 孙祺看着直皱眉，忍不住说道： “至于吗，不就是一部女主角的戏” “是大女主！你懂什么，这是大制作，试镜的有将近五百人呢。 而且我演的是王昭君。” 孙祺见她一脸得意，忍不住反驳： “你连王昭君都不知道她是龙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看看你，整天像个假小子，走路还驼背，一点样子都没有，像什么大家闺秀” 杨密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转身一脚踢在孙祺的小腿上，然后“噔噔噔”地跑进了女生宿舍楼。 “哎哟！” 这一脚可真够狠的！ 孙祺疼得单脚直跳。 另一边，杨密在走廊里还在气呼呼地嘟囔：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轻松，什么都不用扛。” 说完，她脸一红，赶紧转身跑上了楼。 荣欣达由经纪人李晓婉和知名导演李少鸿于1995年共同创办。 作为国内最早与演员签订经纪合约的公司之一，荣欣达曾在影视圈多个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新世纪初，荣欣达发展迅速，经纪业务也取得显着突破，实力与华艺不相上下。 相比华艺的陪酒文化，荣欣达最初更重视旗下艺人。 陈琨在校期间就签约了荣欣达，周迅虽未接受科班训练，却得到了李少鸿亲自指导。 之后公司又发掘了杨密等艺人，他们逐渐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同时，荣欣达在自制剧方面也表现不俗，曾推出《大明宫词》《橘子红了》《人间四月天》等多部热播剧，在电影领域也有一定成绩。 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后市场变化，荣欣达方向迷失，很快被行业浪潮甩在后面——尽管那波浪潮本身也未必健康。 公司逐渐拿不出有影响力的作品，自制剧几乎消失，慢慢变成了一家“纯经纪公司”。 缺乏影视资源支持，艺人发展受限，核心演员陆续解约。 后来网上流传一种说法： “谁离开荣欣达，谁就更容易走红。” 由此可见，对孙祺来说，签约荣欣达从长远来看并不是明智之举。 更何况曾佳在公司的实际影响力是否如她所说，仍是未知数。 短期内或许有帮助，但意义不大。 作为重生者，孙祺从不担心影视资源，无论是国内还是欧美日韩，优秀作品任他挑选。 在资本方面，他正在积累阶段，相信很快就能实现转变，甚至在资本浪潮到来之前抢先一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因此他需要的不是传统影视经纪人，而是能处理日常事务、协调关系的助理型经纪人。 孙祺追求的是经纪自由，说白了就是想自己当老板。 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无法让曾佳这样的资深业内人士愿意合作，所以两人现阶段注定无缘。 想通之后，孙祺没有拖延，第二天便委婉拒绝了曾佳。 当然，话没说死，也许不久之后，双方的位置就会调换。 第一学期结束，孙祺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还在家给父母下厨。 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前世练就的厨艺让父母赞不绝口。 利用假期，他报了驾校学车。 年纪到了早晚得买车，以后事情更多，不如早点拿驾照。 给教练送了两条烟，当面演示了顺畅的换挡和倒车入库，教练惊讶之余直接让他参加考试。 笔试不难，除了个别特殊题目需要注意，其他按安全常识选就行。 只要脑子正常，稳一点就能过。 之后的倒车入库、坡道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侧方停车和路考都一次通过，只等一个月后拿驾照。 月中，太和麦田发行部的刘副总监联系了孙祺，约他见面谈专辑的事。 其实这更多是刘副总监的个人想法。 太和麦田成立两年，一直在整合渠道，打算在2006年大干一场，在华语乐坛闯出名堂。 孙祺的专辑对他们来说，就像“瞌睡时有人递枕头”，正好为李雨春的后续发展试水。 虽然公司在宣传上投入不少，但私下对孙祺的专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 新年过后，宣传逐步展开，才半个月，反响却出乎意料的好，专辑明显有走红的趋势。 这让刘副总监不得不重视起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简直是捡到宝了！ 公司里最受关注的是李雨春，但她的成绩好坏，对刘副总监来说关系不大。 成绩好，功劳是上司的；成绩差，说不定还要背锅。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不想把头衔里的“副”字去掉呢 孙祺虽不是公司签约歌手，却是由他发掘并合作的。 只要这张专辑卖得好、能给公司带来利润，谁说不能借此提升自己的地位 两人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见面。 刘副总监一见到孙祺就满脸笑容，好像见到了贵人。 “小祺，专辑首轮宣传的反馈出来了，大家反应都很好。” “辛苦刘总监了。” “应该的，专辑卖得好公司也有分成。 现在才半个月，各渠道预售已经快一万张了。 之前定的十万张目标，现在看来可能有点保守。” “那刘总监的意思是” “我们分析了数据，建议趁春节前加印二十万张。 你要知道，春节工厂放假，一旦上市后缺货，根本来不及补，利润全被盗版商赚走了。” 孙祺觉得有道理。 他对专辑有信心，但也清楚国内盗版商的厉害。 二十万张，成本五元一张，还得再投一百万。 钱不够…… 孙祺正为筹钱发愁，刘总监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直接说道： “这批专辑的制作费用，公司可以先垫付，等发行后再从你的分成里扣除。 你只需要签一份合同就行。 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破例申请的。” 看着刘总，孙祺略一思考便明白——这是在向他示好，给他一个面子。 孙祺心里清楚，华夏社会本就讲人情，谁也躲不开。 况且这事对他有利，没必要拒绝。 “那就多谢刘总监了，以后在音乐方面，还得麻烦您多多指导。” “没问题，没问题。” 刘副总听后笑得合不拢嘴，他想要的就是孙祺这句话。 转眼间，孙祺重生已满一年。 06年春节来得早，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 孙祺一家买了腊月二十七的车票，今年依旧回东北过年。 没有艺考的压力，这次能在老家多待些日子。 一年没见，家乡变化不小。 高楼多了不少，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的穿着也越来越鲜艳。 这正是华夏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全国各地日新月异，几乎一天一个样。 但孙祺清楚，这样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 不出十年，这波工业化人口红利带来的经济热潮就会结束，东北将迅速暴露问题，从曾经的“共和国长子”变成拖后腿的地区。 前世的孙祺曾和同事深入讨论过这个问题。 后来就连他这个东北人都不得不放弃——人才流失、资源枯竭、人口老龄化……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根源在于观念落后、权力寻租和民营经济不发达。 民间流传着四个谎言：“商铺转让”、“高价回收”、“重金求子”，还有最后那个“振兴东北”。 到了奶奶家，还是全家团圆的温馨场景。 一年一度的年夜饭，早已深深印在华夏人的骨子里。 今年春晚，一首蒙古语歌曲《吉祥三宝》红遍全国。 它不是现在流行的伤感歌曲，甚至不是用汉语演唱，但那可爱到惊艳的旋律，让人越听越喜欢，充满幸福的味道。 临近午夜，孙祺仔细编辑了一条条短信，发送给这一年的所有朋友和帮助过他的人拜年。 他再也不敢群发了——之前有一次群发时写错了称呼，幸好是发在兄弟群里，否则他真想撞死。 从那以后，每一条祝福短信他都亲自编辑。 刚发完短信，正和家人一起吃饺子，手机突然响了。 会是谁呢 孙祺赶紧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拿起手机走到阳台。 原来是神仙姐姐。 他按下接听键。 “新年好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雀跃，甜得像蜜一样。 “嗯……新年好。” 奶奶包的饺子皮薄馅多，个头实在，一口吃不完。 “你在吃什么”电话里，刘一非充满好奇。 “饺子。” “我也吃了饺子，你猜我吃到什么了” 饺子还能吃到什么孙祺愣了一下，正要回答，刘一非已经迫不及待地揭晓答案： “我吃到硬币了！就一个，就我吃到了！” 听她那得意的语气，孙祺犹豫要不要假装惊讶，想了想觉得太刻意，最后还是诚恳地说： “是吗恭喜你。” 刘一非显然不太满意，语气带着一点教训： “你要说‘大吉大利’！”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好吧，祝你大吉大利，财源滚滚，万事顺心，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