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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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四月，我专辑的收入一个月后到账，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凑一凑，差的应该不会太多。” 他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杨帆回应，回头一看。 只见杨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眉头紧锁，眼神发呆，直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在下唇来回摩挲，一副陷入思考的样子。 看他这状态，孙祺心里疑惑，但没敢打扰，只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好久，孙祺都快坐不住了，杨帆才动了一下。 他放下手，坐直身子，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孙祺。 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杨帆认真地说： “小祺，这事……说不定真可以试试。” 孙祺听了心头一震，疑惑地望着他。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解释道： “有多大本事，端多大饭碗。 你之前只是投资方之一，连百分之十的份额都不到，后期发行和出品根本没你说话的份。 你光想着这部剧能不能赚钱，又有什么用” “赚到钱，是你运气好，能分一杯羹。 亏了本，是你运气不好，也得自己扛着。 我之前那样说，是担心你太计较得失。” 说完，杨帆嘴角微扬，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过，如果你成为这部戏的主要投资方，掌握最大的决定权，那我们能用的办法就多了，未必不能赚上一笔。” 深夜，军营里一片寂静。 路灯整齐排列，像两排卫兵守在道路两侧。 远处灯光晃动，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 “班长，你看，抓到一间，那屋子还亮着灯呢。” 话音刚落，晃动的灯光停了下来，直接照向旁边宿舍的二楼窗口。 “我查一下。” 说完，年纪稍大的战士用手电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看起来。 两人戴着白色钢盔，系着白色武装带，臂上挂着鲜红的“纠察”臂章——原来是军营里的纠察兵。 熄灯号已经响过，他们正在执行夜间巡查，发现一间还没关灯的宿舍。 “没事，那是给拍戏组临时用的宿舍，不在管控范围内。 走，继续巡逻。” “是。” “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隐约传来几句对话： “班长，你说他们拍的能好看吗” “应该不错吧，之前看他们训练挺认真。” 屋内的孙祺和杨帆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两人仍在讨论，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房间里弥漫着烟雾。 孙祺清楚《士兵突击》的质量，堪称经典。 但前世这部剧并未盈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要做的事，或许会改写历史。 面对这个重大的决定，孙祺也顾不上戒烟了，此刻他需要尼古丁来维持大脑运转。 杨帆刚才提到的赚钱机会，正合孙祺的想法，但具体怎么做，他脑子里仍有几个环节没理清。 如果这些环节不打通，操作性就会大打折扣。 一定还有些信息他不知道，得问杨帆，他自己实在想不出来。 “凡哥，我之前的想法都跟你说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把握还是不大。 具体怎么操作，你有什么建议吗” 杨帆一听，咧嘴笑了，仿佛早就等着孙祺问这个问题。 “首先，题材这块是硬伤，我也没办法，基本没法改。 现在华夏电视剧的风口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这一点只能靠剧本身的质量——这点咱俩看法一致，《士兵突击》质量确实不错。” “再说演员的问题，这我也帮不上忙，得靠你自己解决。 你是主演之一，某种程度上，你本身就代表了这部剧的演员阵容。” 孙祺眼神一亮，像是被点亮了一盏灯。 是，我现在就是主演之一，甚至可以说是男二号，我本身就是这部剧的演员阵容，完全可以成为宣传的一个亮点。 见孙祺明白了，杨帆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眼下最要紧的，都得等咱们拿到这部剧的主控权再说。 要是拿不下华艺手里的版权，说什么都没用。” 孙祺点头认同。 杨帆忽然坐直身子，靠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地问： “你知道为什么我说这事有戏吗” 孙祺一脸疑惑，但仍认真听着。 “怎么说” 杨帆得意地笑了笑。 “华艺电视剧部门今年会有大变动。 去年他们出了事，电影和艺人经纪两块业务都缩水了。 电影那边我不太清楚，但艺人经纪这块，我正好认识几个经纪人朋友——这部分利润占华艺年收入的三成以上。” 孙祺还真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王鲸花事件对华艺有影响，但华艺一直通过各种宣传维持着“虎死不倒架”的样子。 没想到一个王鲸花，就让华艺的年收入减少了三成，这还没算大牌艺人离开对电影业务的影响。 但后来华艺靠着冯小刚，不到两年就缓过来了。 一家民营公司，年收入突然减少三成以上，该怎么办 无非是战略收缩、裁员、砍掉一切不必要的开支。 电影是华艺的支柱，广告是他们起家的本钱，这两块不能动；艺人经纪需要重建，但裁员效率低。 华艺是影视公司，不是工厂，本身人就不多。 这么一分析，能砍的只剩一块了。 那就是华艺的电视剧业务。 难怪前世总觉得华艺在电视剧方面没什么大作为，原来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孙祺开口问道： “凡哥，华艺是打算停掉电视剧部门吗” 杨帆听完露出赞许的笑容，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 这让孙祺一时摸不着头脑。 好在杨帆没卖关子，直接解释道： “不是完全取消，而是停止自主制作，转为与其他方合作。” 原来如此，这个方案挺可行。 孙祺顺口问： “他们准备和谁合作” 杨帆淡然一笑，反问道： “小祺，我并不是华艺内部的人，为什么能知道这些内部消息” 显然，杨帆是在引导孙祺去思考。 孙祺稍作思索，立刻明白了，脱口而出： “张继忠！” 见孙祺一下就猜中，杨帆拍手笑道： “小祺，以你的悟性，将来在娱乐圈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今年华艺的电视剧部门正是与张继忠合资成立新公司，这才有了后来黄晓明主演的《鹿鼎记》。 而杨帆曾经在张继忠手下工作过，知道这个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孙祺长出一口气，所有线索终于连成了一个整体。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已经解决，只要提出收购意向，华艺大概率会答应，只是价格高低的问题。 前世《士兵突击》初期收视惨淡，电视台都不看好。 如果那时候提出收购，华艺肯定会求之不得，甚至还会暗自庆幸甩掉了这个包袱。 至于收购之后能不能赚钱，那就看各自本事了。 现在剩下的关键问题是播出平台。 想到这里，孙祺转头看向一旁微笑着的杨帆，郑重地伸出手： “凡哥，可否有兴趣再合作一次我们联手做点大事。” 看着孙祺真诚的动作，杨帆觉得没有看错人。 这个年轻人聪明勤奋、天赋出众，更难得的是懂得利益共享。 虽然还显得青涩，但未来不可限量。 他伸手与孙祺紧紧相握。 “正合我意。” 园区拥有独特的自然景观，靠近湿地，空气清新，安全措施完善，邮政、网络和通讯设备齐全，周边生活设施齐全。 别墅项目推出后，备受演艺界名人和商界精英的青睐。 短短一年内，每平方米售价超过两万元的高端别墅全部售出。 到2006年这个时候，入住率已经超过一半。 四月春意正浓，晴翠园景色宜人。 三面环水，四面绿树掩映，山水相依，宛如一颗翠绿的明珠。 春天生机盎然，万物繁茂。 在郁郁葱葱的树荫下，一座充满田园气息的精致别墅静静伫立，仿佛隔绝了尘世的喧嚣。 庭院里绿草如茵，百花盛开，构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 鸟儿鸣叫，温暖的晨光透过二楼的窗户洒进屋内。 屋内是浅蓝色调的地中海风格公主房，最引人注目的是整面墙的书架，可见主人是一位真正的文艺少女。 房间布局巧妙，窗边摆放着浅粉色的木床。 此刻，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少女伸出被子的手臂上，将她如凝脂般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 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几缕发丝垂落在唇边，枕边还隐约能看到未干的泪痕。 这般如画的容颜，却以一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姿势睡着——手臂紧抱枕头，脚从被子里伸出搭在床沿，整个人歪成一个“片”字形，睡得非常香甜。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 接着传来“哈哧哈哧”的喘息声。 一只雪白的身影冲进屋子，绕着房间跑了一圈，“啪嗒”跳上床，在床上四处嗅闻，最后对着少女的手掌舔了起来。 “哎——呀——” 刘一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是爱犬，便把胳膊缩回被子里，含混地嘟囔道： “别闹……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雪纳瑞见小主人收回手臂，不肯罢休。 它在床上转了几圈，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那圆润的脚趾。 “哎呀……哈哈哈！” 刘一非被逗得笑出声，又羞又气。 她立刻翻身把脸埋进枕头，身体一蜷，像只可爱的小乌龟一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非非，快起床！都几点了，要睡成小懒猪吗” 刘一非一听，动作更快了，“嗖”地把头也缩进了被子。 这下整个人都不见了，只剩一床被子躺在那里。 她在被窝里悄悄念叨：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还能睡还能睡……” 站在门口的刘小丽看着女儿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即又故意板起脸说： “躲起来就没事啦再不起我可掀被子了。” 敲门加掀被，是妈妈叫人起床的绝招，屡试不爽。 刘一非假装没听见，继续蒙着头装睡。 刘小丽走到床边，拉住被角，继续逗她： “还不起来再不起我可真动手了。” 等了一会儿，被窝里的人还是没动静。 刘小丽不再忍让，用力一拽，直接把被子掀开。 只见刘一非蜷着腿、手心朝上、脸朝下，姿势怪异地躺在床上。 被子没了，还在装睡。 刘小丽见女儿一动不动，心里有些不爽： 行，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啪”一声，她轻轻拍了下女儿的屁股。 “哎哟～妈～你干嘛呀～” 刘一非这次装不下去了，趴在床上乱蹬，表达不满。 “还问干嘛叫你起床，都中午了！” “我好累嘛……还想再睡一会儿……” 听女儿抱怨，想到她最近连着跑宣传、跑剧组，刘小丽心里一软，语气变得温柔： “非非，妈妈知道你很累，但饭总要吃呀，不吃饭身体怎么撑得住听话。” 听到妈妈温柔的话语，刘一非不再闹腾。 她咬咬牙，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像个小僵尸一样慢慢坐起来。 “……呀……” 她噘着嘴，气呼呼地揉乱头发，一脸委屈地看着妈妈。 刘小丽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这姑娘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心头肉。 她赶紧坐过去，紧紧抱住女儿，额头贴着女儿的额头。 “非非，妈妈知道你很辛苦。 可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呀，你想做个好演员，就得照顾好身体。 不按时吃饭怎么行呢，对不对” 刘一非抬头时，看到妈妈眼角的细纹，想起这些年母女相依的日子，也不再闹脾气，乖乖点头： “知道啦，谢谢妈妈。” “知道就快起来吧，刷牙洗脸，吃饭去。” 刘小丽听了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 “妈——别碰我鼻子嘛，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刘一非撒娇地嘟囔道。 “是是是，我们家非非长大了，是个漂亮姑娘啦。”刘小丽满眼疼爱地说。 听到夸奖，刘一非心里甜滋滋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 她轻声反驳： “才不是呢，我哪有妈妈好看，妈妈才是最漂亮的。” “好好好，非非和妈妈都漂亮。” “嗯嗯……”刘一非开心地笑出声来。 趴在床边的雪纳瑞看到母女俩亲密地靠在一起，却没带它，着急地“汪汪”叫个不停，拼命往她们身边凑。 看着小狗着急的模样，母女俩相视一笑，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温馨的卧室里回荡着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刘一非经过一番嬉闹，精神好了许多。 她起床穿上那双可爱的兔子拖鞋，看着在脚边转来转去的小狗，突然起了兴致。 她故意跺了跺脚，假装要追它。 小狗被吓了一跳，小短腿跑了几步，又鼓起勇气跑回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刘一非蹲下身把小狗抱在怀里，笑着说道： “早上好，想姐姐了吗等会儿带你去散步。” 放下了小狗，刘一非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