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显得格外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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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张伯。 我用了黑色幽默的荒诞喜剧风格，讲述底层人物在生活压力下坚持本心、反抗与挣扎。” “写得不错，很有深度。 那具体怎么安排” 孙祺明白，张伯是在关心他的项目，想帮他把把方向。 “张伯，这部电影是我个人工作室和中影集团一起投资的，总投资一千万元，中影占股百分之三十，负责影片的发行。” 听到中影集团参与投资，张果立有些意外，眉头微微一挑。 其实昨天孙祺说想请他出演一个角色时，他已经打定主意。 只要剧本不错，制作正规，不是粗制滥造，他都愿意接。 一方面是他想支持年轻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 一是他确实看好数学的潜力，二是因为之前《集结号》换角的事情。 那时孙祺被换掉，冯小刚专门向他解释过原因。 了解情况后，张果立也无能为力。 那件事是华艺主导的，他无法插手，或者说，如果强行介入，代价太大，不值得。 之前《士兵突击》那件事也闹得沸沸扬扬。 本来以为那部剧华艺看走了眼，孙祺也不会从中得到太多好处。 没想到《士兵突击》大火，他特意打听了一下，孙祺至少赚了两千多万。 这个数字，别说华艺，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心动。 而且孙祺后来直接拒绝了华艺的邀请，导致华艺对他进行了封杀。 好在华艺没做得太绝，还顾及了他和俞老师的情面，只是禁止孙祺参与华艺旗下或投资的项目，并没有发动全行业封杀。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果立自己也不确定，如果情况更严重，他会不会出面保护孙祺。 大概率不会，可能会让孙祺沉寂几年，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帮他在复出。 所以这次他多少带着一点弥补的心态。 不过没想到，现在有中影集团的支持。 看来只要这部电影成功，孙祺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好在他投资得早，只要关系维护好，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张果立之所以这么考虑，归根结底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父母的心总是这样，就像临终托孤一样，生怕将来他们老了无力时，孙祺会念及旧情，给他的儿子一条出路、一碗饭吃。 想到这里，张果立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便直接说道： “行，没想到韩董这么看好你这片子。 你能来找张伯拍戏，张伯还得谢谢你。” “哎，张伯，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我第一次当导演，经验不足，全靠您到时候帮我撑场面。” 好话谁不爱听，互相给面子总是没错。 张果立笑着摇摇头，指着孙祺对邓洁说： “你看看这小子，嘴真甜。” 邓洁也笑了，接着说： “嘴甜点好，讨姑娘喜欢。” “哈哈哈……” 孙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邓姨会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 “行，具体时间、拍摄地点都定下来了吗怎么安排的” “地点定了，在黔南都云。 现在正在前期筹备，预计年后开机，拍摄周期四十天左右，四月底前完成。” 张果立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时间，稍作思考，点了点头。 “嗯，没问题。 那边也算我半个老家，年轻时在黔南工作过，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去看看。” “那太好了！有张伯您在，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别急着踏实。” 张果立转过身，带着几分玩笑的神情看着孙祺问道： “小孙导演，打算给我这个老头子开多少片酬呀可不能压得太狠，我还得给邓阿姨买礼物呢。” “啧，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邓洁用肘子碰了碰张果立，然后对孙祺说： “小祺，听姨的，别提钱不钱的。 到时候管好你张伯的吃喝就行。 这老家伙，帮自家侄子还谈钱。” 孙祺听了笑了笑。 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人家的客气话，自己不能当真。 钱，肯定是需要给的。 关于片酬，孙祺来之前确实研究过。 只是张大佬去年没拍电影，不太好参考。 市面上流传的数字往往也不准。 按他即将播出的电视剧《金婚》来算，五十集，一集十万，拍了近半年，片酬五百万。 孙祺这边拍摄四十天，他和杨帆事先商量了一个价格。 “邓姨您客气了，张伯愿意来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片酬是行规，人情归人情，这事我不能听您的。” “张伯，您看一百二十万，行吗” “瞧瞧，女人家就是见识短，不懂规矩，行有行规，不能乱来。” “就你明白。 小祺，听姨一句，把那点零头抹了，凑个整数。 要是这都不行，那就算了，我不能让他去。” “唉，你这人真是的。” 张果立无奈地摇摇头。 “好，好，谢谢邓姨，谢谢张伯。” 孙祺心里感激。 他知道，不管出于什么考虑，这对夫妇是真心为他着想的，这份情谊，他记下了。 《无名之辈》的男主角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至于那对劫匪的角色，孙祺也特意请张毅来工作室签了合同。 张毅对角色从不挑剔，只要有戏演、能拍电影，对他这样非科班出身、没有背景的演员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机会了。 孙祺给了他十万片酬。 这个价钱不算低，按戏份和时间来算，已经是正经三线演员的水平了。 剩下的就是女主角和那个失足少女的角色。 三位女主角的候选人，他已经让郭明逐一去联系了。 那个失足少女的角色，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妩媚的身影。 嗯，她挺合适。 帝都，东四环，798艺术中心摄影区。 化妆间里，杨密无聊地坐在镜子前，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九点半了。 她今天约好九点给《瑞丽》拍封面，可现在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自从拍完《王昭君》，她就没接什么戏，找来的也都是些不太好的角色。 其实她并不在意，主要是经纪人曾佳告诉她：公司正在筹备《红楼梦》的拍摄，马上要选角了，作为荣信达的签约演员，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先把档期留出来，那些小角色先暂时放一放。 曾佳说会尽力帮她争取，近水楼台先得月，看能不能拿到主演。 可这一等就是快两个月，《红楼梦》已经开始网络海选了，具体角色安排却还没通知她。 现在她有些尴尬：接戏吧，找来的都是电视剧，哪怕演个配角也要两三个月；不接吧，又没事做，总不能干等着。 大二上学期结束后，她一直没什么工作，只好在假期里重操旧业，给《瑞丽》拍封面当模特。 她读高中时没戏可拍，有空就接模特工作，对这行很熟悉。 像这样约好时间却让人久等，是业内常态，能准时开拍的都是大腕——毕竟大牌总有各种要求，杂志社必须优先满足。 无论是场地安排、化妆间，还是指定摄影师，都得提前准备好。 杨密原本以为获得过百花奖最佳新人提名，在圈内多少算有点名气，没想到待遇还是一样，还得傻等着。 她无聊地刷着手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闯出名堂，让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戴耳环、皮肤白得让女人都嫉妒的男化妆师走了进来，轻飘飘地站在她身后。 他走路的姿态比女人还柔媚，说话声音细声细气，让人起鸡皮疙瘩： “哎呀，让我们蜜蜜等久了，真对不起呀” 杨密强笑着回应：“没事的tony老师，您忙，我理解。” 化妆师翘起兰花指掩嘴一笑：“还是蜜蜜会体贴人。” 说着拿出化妆包：“咱们开始吧。” 杨密默默脱下外套挂好，坐在镜前。 这位虽然是专属化妆师，但性格让人不舒服，不过技术确实不错——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受不了了。 “啧啧，蜜蜜身材越来越好了呢，真羡慕呀！” 杨密终于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对着镜子露出甜笑，心里早已骂开了：死玻璃，跟我比什么！ 化妆开始后，tony总算正经了一些。 他先整理发型，修剪刘海，又仔细地上粉底。 今天要拍甜美风格，妆不能太重。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手机响了，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杨密对化妆师笑了笑，接起电话：“喂” “有正事，你在哪里” “我在哪798艺术区。” 她查了下导航，，东四环，你怎么跑那么远” “在拍杂志封面。 你开车吧来接我回去，先挂了，我正在化妆。” 说完，杨密直接挂了电话。 刚出的孙祺拿着手机，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一脸惊讶。 我去！ 居然直接挂了。 真是让人无语。 昨天孙祺在琢磨角色时，想起还有个失足少女的角色没定。 他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密。 虽然两人没有经纪关系，但好歹是老同学，以前她也帮过自己。 在孙祺看来，这算是自己人了。 算了，接就接吧。 开了半小时，终于到了798艺术区。 孙祺停好车，给杨密打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估计在拍摄。 他收起手机，心想既然来了，干脆逛逛。 园区介绍上说，798艺术区以近现代建筑为主。 这里原本是援建、东德设计建造的798联合厂，总面积达110万平方米。 从2002年起，因为租金便宜，吸引了许多艺术家和艺术机构入驻，逐渐形成了艺术聚落。 整个园区汇聚了画廊、设计工作室、展览空间、时尚店铺、餐厅酒吧，还有动漫、影视传媒等各类文创单位，是现在很受欢迎的文化创意园区。 孙祺记得，前世他的家乡要到十年后才有第一个这样的文创园。 走在其中，旧厂房错落分布，砖墙斑驳，管道纵横，墙上还留着特殊年代的标语。 昔日的工厂管道、阀门、钢架、车间铁门被涂鸦成了现代艺术。 新潮的当代作品与老旧的机器痕迹交织在一起，仿佛展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孙祺走着走着，来到一栋俄式风情的前，远远看见一群人正在拍摄。 走近一看，果然是杨密。 尖顶的俄式建筑下，杨密靠着路灯摆姿势。 她穿着精致的小香风外套，沐浴在冬日暖阳中，显得格外甜美。 飘逸的裙摆搭配米白色圆头短靴，少女感十足。 孙祺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不太准确。 他原本以为杨密适合演失足少女，是因为联想到她后来性感明艳的风格。 眼前的杨密仍带着少女的甜美，无论是性格还是身形，都处在转变初期，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可盐可甜的特质，全靠妆造与穿搭来展现。 与那位穿着黑色网衣却越发清纯的“神仙姐姐”不同，杨密的美还在成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