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幕后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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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张会长注意到杰西卡骤然停下的脚步，下意识的问道。 “你有表吗现在几点了”杰西卡急忙问道。 张会长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掏出一块怀表，打开表盖，看了一眼：“七点五十。” 七点五十！杰西卡清晰的记得，在第一次幻境的记忆中，自己是在八点整听到的报时声后，才下楼去准备接头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来不及细说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她话音未落，余光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街道的另一侧快步走来……是周宪！ 他显然也看到了站在车旁的张会长，目光扫过，当与戴着面纱帽的杰西卡目光短暂交汇时，他的脚步一顿，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高挑出众的身形和那身神秘的装扮，似乎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绝不能让他此刻注意到自己！杰西卡立刻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的对张会长说道：“周宪来了！想办法帮我拖住他，别让他乱跑，我要去找出潜伏的杀手，找到后，我会想办法给你信号！” 眼见杰西卡转身就要匆匆离开，张会长连忙追问了一句：“等等！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 杰西卡此刻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脱身，头也没回的随口应道：“叫我白小姐就行！” 说完，她便不再停留，快步朝着鼎丰门舞厅的入口走去。 “张会长。”这时，周宪也走到了近前，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带着探究，望向杰西卡消失的方向，看似随意的向张会长问道，“刚才那位是……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张会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面上却不动声色，牢记着杰西卡的警告，立刻打着哈哈道：“啊，你说那位啊那是白小姐。” “白小姐”周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些，追问道，“哪个白小姐我认识吗” 张会长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带着些许暧昧的笑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嗨，还能是哪个白小姐当然是咱们鼎丰门舞厅最近风头最盛的白牡丹小姐嘛！刚才碰巧在门口遇到，闲聊了两句。不说这个了，咱们抓紧时间，聊正事要紧！” 一进入鼎丰门舞厅，张会长作为本地商会头面人物的影响力立刻显现。不断有相识的富商、名流上前来打招呼、寒暄敬酒。舞厅的经理也眼尖地看到了他，连忙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殷勤地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更私密安静的包厢。 张会长心中牢记着杰西卡的嘱托和暗中可能存在的致命威胁，他需要一个大视野的环境以便观察杰西卡可能发出的信号。 他一边熟练地应付着周围热情的寒暄，目光一边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视全场。很快，他就在一个相对偏僻但能俯瞰大半个舞厅的立柱旁阴影里，发现了杰西卡的身影。她此刻正站在廊柱的阴影后，暗中向他指了指舞厅中央区域的雅座。 张会长立刻会意，拒绝了经理去包厢的提议，笑着摆手道：“不用麻烦了，就在这边找个雅座就行！热闹有气氛。” 说着，他便自然地带着周宪，朝着杰西卡暗示的那个区域走去，并最终在杰西卡记忆中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那个熟悉的位置坐了下来。 杰西卡见两人落座，心中稍定。这个位置虽然相对暴露，容易成为枪手的目标，但也正因为其开放性，反而便于她从多个角度发现可疑人员。这无疑是一把双刃剑，但眼下危机四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开始更加仔细的环顾整个舞厅。鼎丰门舞厅面积很大，结构复杂。中央是舞池和演奏台，周围环绕着舒适的卡座和半开放的雅座，二楼还有一圈设计精巧、用珠帘和雕花栏杆半隔开的包厢，既保持了一定的私密性，又能俯瞰楼下全景。 潜在杀手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吧台附近、楼梯转角、甚至洗手间通道……任何一个视线死角都可能潜伏着危险。想要仅凭一己之力兼顾所有方向，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一个位置……可以同时监控到绝大部分的区域呢 杰西卡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舞厅的每一个结构，杰西卡思索片刻，目光锁定了一个地方/ 舞台！对了，只有舞台侧后方或上方的工作区，才是真正可以无死角看到整个舞厅大厅，包括大部分二楼包厢开口方向的绝佳位置，那里是整个舞厅的视觉制高点！ 想到这里，杰西卡不再有丝毫犹豫。避开人群的主要流向，快速向着舞台侧后方那标有“闲人免进”的木门摸去。 她小心的推开了那扇门，侧身溜进了后台区域。这里比想象中要杂乱拥挤许多，堆放着各种乐器箱、演出道具和挂满服饰的衣架。刚进去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两个人难掩焦急的对话声。 “什么！人还没到！都几点了！马上开场了！”一个听起来像是后台管事的中年男人声音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已经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找过了……家里根本没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电话也死活打不通……”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的回道。 “你要气死我啊，那还不赶紧去找人救场快去！没时间了，要是耽误了开场，老板非得扒了你我的皮不可！”中年男人气得直跺脚。 “是是是，我这就去！”年轻人连声应着，脚步声仓皇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远去。紧接着，中年男人也唉声叹气的朝着相反方向快步走开了，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真是天助我也！杰西卡心中一阵暗喜，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混乱，正好给了她绝佳的可乘之机。她立刻从藏身的一个挂满戏服的大衣柜后面闪身出来，趁着后台暂时无人注意这片区域时，迅速的溜到了通往舞台主表演区的侧边幕布旁。 她看到墙上贴着一张今日的演出节目单，看到了上面的第一行：晚上8：20，《天涯歌女》独唱，表演者：白牡丹。 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了！怪不得后台如此混乱和焦急。 杰西轻轻拉开天鹅绒幕布的一角，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阴影里，开始仔细而迅速地扫描整个舞厅的每一个角落。 中央舞池里相拥摇曳的男女，周围雅座里谈笑风生的宾客，二楼包厢珠帘后隐约晃动的人影……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夜晚的欢愉与迷醉之中，看不出任何异常。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二楼一个相对偏僻的包厢上。 那个包厢的珠帘垂下了大半，遮挡了大部分光线和内景，只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影。那人戴着顶极其普通的深色男士礼帽，帽檐压得异常低，几乎完全遮住了眉眼和大半张脸，正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搭在桌上，似乎只是在独自喝酒休息，看起来毫不起眼，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但是！杰西卡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人的坐姿，那肩膀的自然倾斜度和紧绷的线条……虽然换了衣服，但那细微的轮廓，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更重要的是……那人胳膊下，夹着一份报纸。 这个动作……杰西卡印象十分深刻。 因为之前她跟踪那个报摊女人时，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个女人在离开报摊时，将报纸卷起后，是夹在了右胳膊之下的！这是左撇子才会有的惯性动作。 而现在，二楼包厢里那个身影，夹报纸的也是右胳膊。 是她……是那个在报摊监视周宪，后来又和老吴密谋的女人。她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