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心硬一次,看看结果会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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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晋怀穿了一身浅色衬衣,气质清贵疏冷的靠在座椅上。 光影流转的镜片,挡住了他眸底复杂的神色来,缓缓抬眸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顾芳华面色严肃:“是你自己先说的要退婚,这是闹什么” 霍希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涨红:“妈妈你偏心,你就是偏心江照月,就是想成全她,她跟你有血缘关系吗!” 顾芳华有些纳闷:“我就不懂了,你激动个什么你自己先提出不跟薄曜结婚的,我哪里偏心了” 霍希彤眼神里有止不住的慌张: “整个霍家都在评估薄曜还能不能翻身,要是能翻身,那不是好了江照月吗,我怎么办 要是没翻身,江照月肯定回霍家找我们要钱给薄曜,凭什么!” 顾芳华愠声渐浓:“薄曜落魄,你第一时间要退婚,薄曜有翻身的机会,你又怕被照月抢了先机。 霍希彤,你的品性呢,做人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 前一秒闹着自杀要嫁给薄曜,后一秒翻脸退婚,你到底要怎样” 霍希彤攥紧了拳头,只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日比一日弱,愈发委屈起来: “总之我不同意!先观望薄曜,他翻身了,我还是要去联姻的。 我看上的东西,即便是烂掉,都不能给江照月!” 她双臂撑在桌边,身子朝前倾: “妈妈,要是薄曜翻身了,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害我没嫁到最优秀的男人,全是你的责任!” 霍政英端起玻璃杯在桌上噔的一声落下:“住口,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霍希彤才出去见陆熠臣几天,没想到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她得知照月没死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要炸了。 那个被打艾滋病血的杀手一直找对接人闹,她又多给了好几百万把人给杀人灭口,真是麻烦。 去孔雀岛都弄不死她,真是命大。 霍希彤分外气恼:“你们就是偏心,就是被那个绿茶婊,假装温柔小白兔的女人迷惑了心,在我们霍家为非作歹!” 明穗的话,回荡在她脑海里。 时间越长,自己在家里就越会被边缘化,父母兄长会越向着江照月。 她恼恨的回到房间里,将消息告诉了明穗,让她们开始想对策。 照月从医院复查后回来,人还是有些没精神。 喝下午茶时,顾芳华送了个块保平安的玉佩戴在照月脖子上:“孩子,去找薄曜吧。” 照月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有些疑惑的“啊”了一声。 顾芳华知道霍政英还没一口答应,但她看见照月都这种样子了,况且自己亲女儿也并不是真心喜欢薄曜,她还不如成全有情人: “我知道你跟薄曜心底都有彼此,早已深入骨髓,托付生死。 希彤那边,还有你干爹那边的工作我来做,你别怕。” 照月微张着唇,眼前晕开淡淡水雾,两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芳华穿着一身面料素净的墨蓝色旗袍,黑发盘着,神情如水般的柔婉: “你也知道薄家出了事,情况最好的局面就是, 如果将来霍家还要跟薄家联姻,就换你去嫁,如果不再继续合作,我们退婚,你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霍晋怀正走到后花园里,拖开凳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看着照月。 照月满脸震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了霍晋怀一眼,心底蔓延着一丝苦涩。 顾芳华拍拍她的手:“你对薄曜的感情,我看在眼里,真是像我年轻的时候。 孩子,那可是孔雀岛啊,没有疯了一般的爱意,这世间几人敢闯,你跟个傻子一样。” 照月心跳得咚咚咚的,两眼猩红的瞪起:“干妈……我……” 她又想起很小的时候,顾芳华跑去江家,跟那时的亲妈何美琳对战时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恨霍希彤又愿意忍着的缘故了。 顾芳华拿起纸巾擦了擦照月眼下的泪:“晚上留在家里吃个饭,明天就回去找薄曜吧。” 她站起身来:“我去盯着那个大补汤,你跟你大哥聊会儿。” 顾芳华走远后,照月看着霍晋怀,并未作声。 霍晋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推去她面前,脸上不见喜怒: “薄曜现在深陷困境,你确定要去找他吗万一他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你要怎么办,跟着他吃苦” 照月以为霍晋怀是要提醒自己跟他的交易,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低声道:“我现在是跟你在一起的。” 霍晋怀想说一句“去吧,去找薄曜吧。” 可他想起多年前,照月也是这副伤情的模样来到霍家,跟他说退婚,她要嫁给陆熠臣,要去燕京生活,离开港城。 她眼泪流得很汹涌,还是个大学生,哭得鼻头都红了。 当年自己一心软,照月没过几天就成了陆太太,得知那个消息的一瞬,他就已经后悔了。 命运总是对他出相同的问题,直到自己给出新的答案。 他想继续做这个坏人,心硬一次,看有没有不一样的结果。 霍晋怀睨着照月有些苍白的面庞,眼尾止不住的有些泛红: “你为他登孔雀岛,为他急火攻心口吐鲜血,为她彻夜流泪,我好嫉妒。 陆熠臣当年,也是爱的这样的你。” 谁又不想被一个人毫无保留,疯魔又用力的爱着呢。 照月鸦羽敛着双目,眉心深深拢起,看着面前那杯红茶,迟迟不曾抬头。 霍晋怀一直看着她,嗓音平静到像是用钝刀子慢慢剜他的心,鲜血混着酸楚的泪在心海里来回的荡: “那我呢,是我不配吗,你分来一点都不肯吗” 男人自嘲轻笑:“你很恨我对吧,我妈都同意了,我还抓着你不放。” 照月强忍喉间酸涩:“我没有恨你,是我自己答应你的,你也履行了你的义务。” 霍晋怀将眼神移开,他怕自己又像当年一样妥协,他总是对照月妥协。 盛夏港城的午后,突然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褪去几分燥热,阴凉的触觉似一层透明的纱铺在霍晋怀全身,寒潮湿冷。 他指腹细细摩挲过茶杯边沿,镜片起雾,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要不要和我再做一次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