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乌林密会，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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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乌林水寨在浓雾与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林凡独立在残破的寨墙上，远眺着烟波浩渺的江面。经过连番激战，这座曾经扼守长江咽喉的要塞已是千疮百孔，焦黑的木料与断裂的兵刃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气味，无声地诉说着往日的惨烈。 晨风拂过，带着江水的湿气与初秋的凉意。林凡深吸一口气，运转天机术，感知着四周的气息。自从服用了影月所赠的续命丹，又经过那夜的破咒法阵，他感觉自己的感知能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此刻，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水寨周围潜伏着数十道强弱不一的气息，如同暗夜中的萤火，明灭不定。 "军师，各方势力都已经到了。"徐凡快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曹操驻扎在北岸，带了五百精锐，由许褚统领；诸葛亮在南岸，关羽率领三百水军随行；无为道人和影月分别住在东西两侧的民居里，各自带了十几个好手。还有..." 他顿了顿，神色更加凝重："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混了进来，看身手都不是等闲之辈，恐怕是其他势力的探子。" 林凡微微颔首，对此并不意外。星盘的诱惑足以让各方势力倾巢而出。他早就料到今日之会不会太平，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他轻轻抚摸着怀中的两柄短剑，剑身微微震颤，似乎在回应着远方的召唤。 "让我们的人撤到外围警戒。"林凡沉声下令，"今日之事，不是靠人多就能解决的。告诉弟兄们，若是情况不对，立即撤离，不必管我。" 徐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领命而去。林凡则缓步走下寨墙，来到水寨中央的空地。这里原本是校场，如今却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阵眼处插着那两柄短剑，剑身微微震颤，与远方某处产生着奇妙的共鸣。阵法以朱砂绘制，辅以特制的玉石，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晕。 辰时三刻，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曹操率先抵达。他只带了许褚和十名亲卫，但林凡能感觉到，暗处至少埋伏了三百精锐。曹操今日换了一身玄色戎装，腰佩倚天剑，目光如电，不怒自威。 "林将军准备得如何"曹操扫视着八卦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看出了这个阵法的不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凡意有所指，目光投向东南方向。那里，江雾正在缓缓散开。 就在这时，江上传来悠扬的琴声。一艘轻舟破雾而来，诸葛亮端坐船头，轻抚瑶琴。琴声清越，在江面上回荡，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在他身后，关羽按剑而立，丹凤眼微眯，不怒自威。小船看似只有他们二人，但林凡能感知到，水下至少潜伏着数十名水鬼。 "好一个只欠东风。"诸葛亮含笑登岸，琴声戛然而止，"看来今日要借的不是东南风，而是星盘之力了。林将军果然非同凡响，竟能布下如此精妙的阵法。" 几乎同时，东西两侧各有一道人影闪现。无为道人依旧是一袭青衫，但今日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剑，剑身刻满了符文；影月则换上了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另一柄样式古朴的短剑，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林凡注意到，影月的短剑与他的双剑形制相似，但剑柄处的纹路略有不同。四剑齐聚，共鸣之声愈发清晰，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在荡漾。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无为道人冷冷道，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不过在那之前，是不是该说说第五柄剑的下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凡。这正是今日最大的悬念——第五柄剑至今不知所踪。林凡能感觉到，在场众人都在暗中运转功力，准备随时出手。 林凡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第五柄剑的下落，就藏在这水寨之中。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环视众人，注意到曹操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诸葛亮的羽扇也停止了摇动："需要五剑共鸣，才能显现具体位置。" 午时三刻，日正当空。在林凡的主持下，四柄短剑分别置于八卦阵的四个方位。剑身开始发出嗡鸣，道道流光在剑尖流转，渐渐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星图。星图缓缓旋转，散发出神秘的光芒，将整个校场笼罩其中。 "还差一柄。"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若是贫道猜得不错，这第五柄剑应该就在..."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只见水寨外杀声震天，一队黑衣死士如鬼魅般杀入阵中，直取阵眼的短剑！这些死士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 "果然来了。"曹操冷笑一声，许褚立即率亲卫迎战。 然而这些死士的身法诡异非常，竟在八卦阵中来去自如。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们似乎对阵法了如指掌，每每都能避开杀招，直指要害。 "是影卫！"影月惊呼，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会知道破阵之法"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他注意到这些死士的武功路数与那夜行刺他的黑衣人如出一辙，但身手明显高出数筹。而且他们配合默契，显然训练有素。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人似乎完全不受阵法影响，仿佛早就熟悉了这个八卦阵的布局。 混战中，一柄短剑被死士夺走。就在那人要脱身之时，异变突生！ 一道剑光如天外飞仙，精准地刺入那名死士的咽喉。剑光过后，一个蒙面人悄然现身，手中正握着那柄被夺的短剑。这人身法之快，出手之准，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阁下是何人"曹操厉声喝问，许褚已经护在他身前。 蒙面人缓缓摘下面巾，露出一张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面容—— 竟是早已"死去"的汉室宗亲，刘协的叔父，刘焉！ "这第五柄剑，一直都在老夫手中。"刘焉淡淡道，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今日特来物归原主。" 五剑齐聚，异象顿生。整个八卦阵光芒大盛，五柄短剑自动飞起，在空中排列成五角星形。星光投射在校场中央，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中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星盘入口！"无为道人眼中闪过狂热，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然而就在众人要进入洞口时，刘焉突然拦在门前："且慢。在开启星盘之前，有些事必须说清楚。"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林凡身上："林将军，或者说，该叫你刘将军"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连林凡自己都愣住了。他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有惊讶，有疑惑，也有杀机。 "将军可知道，你腰间那块胎记，与光武帝如出一辙"刘焉缓缓道，从怀中取出一卷古籍，"你根本不是什么寒门子弟，而是货真价实的汉室宗亲，孝景皇帝第七子长沙定王刘发之后！你的祖父为了避祸，才改姓林，隐居山林。" 林凡如遭雷击，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多陌生的记忆碎片。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不让他示人的那块玉佩，想起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对天下大势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如此..."诸葛亮轻叹，羽扇停止了摇动，"难怪将军对星盘之事如此了解，难怪将军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抉择。血脉中的记忆，果然非同一般。" 曹操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这个变故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时，洞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水寨都为之震动。星盘，竟然自行启动了！ 林凡感觉到怀中的双剑剧烈震颤，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星盘的真相—— 那根本不是什么预言未来的神器，而是一个来自上古的封印，封印着一个足以毁灭天地的存在！五剑齐聚，不是要开启星盘，而是要加固封印！ "快阻止它！"林凡失声惊呼，"星盘不能开启！封印一旦解除，天下必将大乱！" 但已经来不及了。洞口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林凡仿佛听到了一个古老而恐怖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怨恨与疯狂，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