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的兰花根烂了，就像有些事，再不处理就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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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档案室一片狼藉，工作态度散漫，不服从管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种人，根本不适合这份工作！” 市地方志办公室的会议室里，副主任李鬼祟的嗓门尖锐得像把刀子，一下下戳在林默的心口。他肥胖的指头几乎要戳到林默的鼻尖，唾沫星子乱飞，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怒火。 林默站在会议室中央，黑框眼镜后的眼神平静，但内心却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周围同事的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事不关己，每一道都像无形的压力，将他往深渊里推。他知道，李鬼祟这是在杀鸡儆猴，而他就是那只被选中的“鸡”。 只因林默整理档案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十年前的旧账，李鬼祟就借着“档案室管理不善”的由头，召开这场全科室的“批斗会”，要将他这个名校毕业生发配去看大门，摆明了是逼他主动辞职。 “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就去大门口值班。地方志办的工作，不适合你。”李鬼祟一锤定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 林默感到一股巨大的屈辱和绝望涌上心头。三年的努力，名校的光环，难道就这么毁在一个小小的副主任手里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突然“叮”的一声，仿佛有冰冷的电流划过。 眼前凭空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面板，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几个大字：【情绪剧本】。 面板上，李鬼祟的形象被解析得一清二楚： 【目标：副主任李鬼祟】 当前情绪： 暴怒（表象）、恐惧（深层）、得意（压制后的释放）。 内心真实诉求： 彻底清除林默这个潜在威胁，维护自身秘密不被曝光。 对主角好感度： -99（极度厌恶）。 下方，三行文字跳动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力量： 【白色剧本-安全牌】： 低头认错，恳求主任再给一次机会。 【蓝色剧本-收益牌】： 承认错误，但巧妙提及自己发现的档案问题，暗示对方。 【紫色剧本-高风险高回报牌】： （高亮！高危！）微笑着打断主任的话，直视他的眼睛，用平静的语气说：“李主任，您桌上那盆君子兰，根烂了。就像有些事，再不处理，就彻底臭了。” 林默的心脏狂跳起来。白色剧本是死路一条，他会成为办公室的笑柄，然后默默卷铺盖走人。蓝色剧本太过委婉，根本不足以震慑住李鬼祟这种官场老油条。而紫色剧本……这简直是自杀式袭击！直接挑衅上司，还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比喻，这不是找死吗 可面板上“高风险高回报”、“瞬间逆转局势”几个字，又像魔鬼的低语，诱惑着他。这是他唯一的翻盘机会！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李鬼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和一丝不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林默低头认错，或者灰溜溜地离开。 林默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的时刻。他抬起头，直视李鬼祟那双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肿胀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会议室里： “李主任，您桌上那盆君子兰，根烂了。就像有些事，再不处理，就彻底臭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李鬼祟。他脸上的得意凝固，在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微微颤抖，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他死死盯着林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绝望。 “你……你！”李鬼祟指着林默，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想发怒，却被林默那句话里蕴含的巨大威胁堵住了喉咙。 “散会！都散会！”李鬼祟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强行宣布散会，然后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林默说：“林默，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会议室里的同事们面面相觑，迅速收拾东西，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了林默一眼，然后匆匆离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李主任的反应，足以说明林默那句话的分量。 林默平静地走进李鬼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李鬼祟强装镇定，但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虚。他指着林默，色厉内荏地质问：“林默！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卷铺盖走人！” 林默脑中【情绪剧本】再次刷新： 【目标：副主任李鬼祟】 当前情绪： 惊恐（核心）、愤怒（虚张声势）、一丝疑惑（不确定林默知道多少）。 内心真实诉求： 确认林默到底掌握了什么，并设法封口，确保秘密安全。 对主角好感度： -100（极度恐惧且想除之而后快）。 【白色剧本-安全牌】： 再次道歉，表示自己口不择言，求饶。 【蓝色剧本-收益牌】： 不卑不亢地指出自己无意中看到了十年前一份关于“青龙水库项目”的旧档案，上面有李主任的签名，而那份档案的数据似乎有些问题。 【紫色剧本-高风险高回报牌】： （高亮！高危！）直接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内容是李鬼祟与某人的秘密对话），直击要害。 林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蓝色剧本】。他走到李鬼祟的办公桌前，拿起他已经冰冷的茶杯，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主任，茶凉了，我给您续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热水壶，为李鬼祟续了茶。热气袅袅升起，却无法驱散办公室里凝固的紧张。 李鬼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林默，额头的冷汗更多了。林默的动作和语言，都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镇定，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悸。 “我只是在整理档案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份关于‘青龙水库项目’的旧文件。”林默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心之失”的意味，“那份文件年代久远，字迹有些模糊，不过上面的签名我记得很清楚，是您的。”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李鬼祟，眼神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只是里面的一些数据，好像和后来公布的有些对不上。我当时还想着，是不是我眼花了，或者看错了呢。”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刀，直插李鬼祟的心窝。他当年在青龙水库项目上做的手脚，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仕途上最致命的死穴。林默的“无心之失”，却将这个死穴精准地挖了出来。 李鬼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颤抖着手，端起那杯刚续上的热茶，却根本不敢喝。他看着林默，眼神从惊恐、愤怒，最终变成了深深的忌惮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妥协。 “青龙水库……”李鬼祟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林默啊，你……你是个有心的年轻人。” 他放下茶杯，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关于你调去大门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档案室的工作，你做得挺好的。以后啊，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别跟那些小年轻一样，毛毛躁躁的。” 林默知道，他赢了。一场看似必输的职场批斗，因为一个“作死”的选项，被他彻底逆转。他看着李鬼祟那张谄媚的脸，心里明白，真正的官场，才刚刚拉开序幕。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档案室的一方安宁。 “谢谢主任。”林默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