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断我商路？我送你一张“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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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脸上丰收的喜悦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盖，声音都透着一股无力感：“可铁料和布匹的缺口太大了，城西的兵器作坊已经停工三日。江东孙家的盐船畏惧袁术水军，根本不敢过淮河。我们派去青州采买皮甲的商队，连人带货，全被袁术以‘通敌’的罪名给扣下了。” 州牧府内，暖炉烧得正旺，刘忙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把玩着手中一枚锈迹斑斑的五铢钱，指腹摩挲着钱币上模糊的轮廓，仿佛在衡量它的分量。 安静的识海里，冰冷的机械音悄然响起： 【新任务发布：建立跨郡贸易网络（进度0/1）。奖励：商业类气运加成x2，解锁“古代商路图鉴”。】 刘忙眼帘低垂，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袁术这一手釜底抽薪，不可谓不狠。 没有铁，就造不出兵刃甲胄；没有布，就做不了军服旗帜；没有盐，军心民心都会动摇。 这是要活活将他的势力困死、饿死在这小小的下邳。 “袁公路想饿死我的刀”他蓦地抬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那枚五铢钱在指尖轻轻一弹，清脆的嗡鸣声在厅中回荡，“那我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铜钱也能杀人’。” 糜竺和侍立一旁的法正皆是一怔，不明所以。 刘忙没有解释，他直接唤来府内主管营造的工匠吕星。 吕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匠人，双手布满老茧，眼神却清亮有神。 刘忙铺开一张自己亲手绘制的草图，上面是几个奇特的环状与滚珠结构。 “吕师傅，我要你按照此图，改良我军所有运货的马车。”刘忙指着图纸的核心部分，“关键在于车轴。我要车轮转得比风还稳，走得比信使的马还远，载得比过去重上一倍！” 吕星盯着那份超越时代认知的“现代轴承设计图”，眼中先是困惑，随即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神迹。 他领命而去，把自己关在工坊里整整三日三夜，不眠不休。 第三日清晨，第一辆样车被推了出来。 车轴处以精炼青铜打造出内外两层嵌环，环间嵌着打磨光滑的钢珠，再用熬化的牛油充分润滑。 刘忙亲自上车测试，只用一匹劣马，便轻松拉动了过去需要两匹健马才能拖动的满载货车。 车轮滚滚向前，发出的摩擦声极小，平稳得如同在冰面上滑行。 他抚掌大笑，声音洪亮：“好！这车轮滚起来，比翼德骂人还响亮！就叫它‘飞梭车’！” 技术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商业模式。 糜竺很快筹备好了第一支商队：三十辆崭新的飞梭车，满载着五千斛新粮和三千匹上好的麻布，目标直指长江对岸，袁术的盟友、扬州刺史刘繇的部将吴景。 看着整装待发的车队，刘忙却摇了摇头。 “子仲，这支商队就这么出去，形同孤军深入，必然会成为饿狼口中的肥肉。” 他当即下令：“传我的命令，即刻起在下邳施行‘保甲联商制’。所有出城的商队，以十队为一团，签署盟约，互保连坐。若其中一队遇劫失货，其余九队必须共同分摊其损失。若有见死不救者，永久剥夺其行商资格，并由官府追责！” 此令一出，商人们哗然，但细细思量后，无不拍手称快。 这等于将所有人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大大增强了抵抗风险的能力。 紧接着，刘忙又将法正叫到一旁，递给他一本写满奇特符号的册子：“孝直，这是我琢磨的‘简易密码记账法’。你立刻推广下去，教会所有商队管事。从今往后，我们的账本，只认密钥，外人就算得到，也如同在读天书。” 法正接过册子，只看了一眼，便被其中精妙的数字与符号替换逻辑所折服，对主公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便是绝对的武力保障。 陈到被秘密召入府中。 这位白毦兵的统领，依旧沉默寡言，眼神却锐利如鹰。 刘忙亲自为他挑选了一身不起眼的镖师劲装，又让他从麾下最精锐的一百名白毦兵中挑选好手，同样换上便装，化作商队的护卫。 他们的武器不再是招摇的长枪，而是藏在袖中的短刃和数十架经过特殊改造、可以藏在车厢夹层里的十连发小型弩机。 临行前的那个夜晚，月色如水。 刘忙亲自为陈到和他的百名勇士斟满了壮行酒。 他举起酒碗，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脸庞，沉声道：“诸位，你们此行，运的不是货，是我们的命。记住，你们车上的一车粮食，到了江东，就能换回三百把崭新的环首刀；那一匹布，就能做成五十套能御寒的战袍。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打出去，全看这一趟了！” 陈到双手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瓷碗被他重重顿在桌上，发出铿锵之声：“请主公放心，人亡货不亡！” 商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伪装得很好，直到行至下邳与广陵交界的盱眙关外。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道，两侧林木茂密，是天然的伏击之地。 突然，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山林的宁静。 数百名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山贼从林中潮水般涌出，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直扑车队。 为首的头目更是狞笑着大喊：“是刘备的商队！一个不留，货全抢了！” 商队中的普通伙计顿时乱作一团。 然而，陈到和他麾下的白毦兵却稳如泰山。 陈到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冷静地举起手，吹响了一声短促的哨音。 “咻——” 哨音未落，三十辆飞梭车的车厢两侧挡板突然弹开，一架架黑洞洞的弩机从夹层中显露出来。 没有怒吼，没有战鼓，只有令人牙酸的机括声。 下一刻，数百支淬毒的弩矢如蝗虫过境，瞬间覆盖了冲在最前方的贼寇。 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一轮齐射，冲锋的数百山贼便应声倒地过半。 剩下的残匪被这闻所未闻的“妖器”吓破了胆，惊恐地尖叫着，转身就要逃回林中。 “一个都别放走！”陈到冷酷地下令。 白毦兵们抽出短刃，如猛虎下山，干净利落地收割着溃逃的敌人。 混乱中，一名看似小头目的匪徒被活捉。 严刑拷打之下，那人很快便招了。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山贼，而是袁术麾下大将纪灵的私兵，奉命在此假扮山贼，专门劫杀所有从下邳出来的“刘氏商队”。 更关键的是，从这名俘虏身上，他们搜出了一份纪灵与当地一个真贼首的密约文书，上面不仅有纪灵的亲笔签名和将印，还详细记录了劫掠所得的分赃协议。 消息连同俘虏的供词第一时间传回下邳。 刘忙看着那份证据，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立刻命人将文书精准地抄录了十份，用最快的快马，分别送往江东的孙策、北海的田楷，以及正在许都公干的朝廷使臣赵歧手中。 识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首支商队成功突破封锁，“商脉初通”进度+30%。】 刘忙缓步登上城楼，南望远方商队离去的烟尘，寒风吹动他的衣袍。 他仿佛在对着虚空中的袁术轻声低语：“你说我贩卖人口，背信弃义不如派人来查查你自己——究竟收了多少见不得光的黑钱。” 与此同时，长江南岸，丹阳。 吴景的府邸内，他刚刚收到一封来自下邳的加急密信。 信中除了糜竺亲笔的交易请求，还附上了一份纪灵与山贼的密约抄本。 吴景看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掌拍在案几上，沉声对帐下将校下令：“立刻备船！我要亲自去江边，见糜竺！” 数日后，夜幕笼罩下的下邳州牧府灯火通明。 陈到风尘仆仆地赶回，他的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尘土与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两样东西：一份是那山贼头目的详细供词，另一份，则是那封带着血腥味的密约原件。 刘忙亲自扶起他，目光落在手中的证物上，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 他身旁的法正凑近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陈到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主公，根据俘虏的供述和这份密约，纪灵做的，远不止是劫掠粮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