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以她为标杆，疯狂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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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刃”特种作战大队的驻地，位于军区深处一片更为隐秘、戒备更加森严的山谷。这里的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铁血与硝烟混合的味道，连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秦晋川的到任，并未引起太多波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兵王，傲气内敛，只信实力。副大队长，尤其还是一个如此年轻、近乎“空降”的副大队长，想要服众，需要的不仅仅是肩上的军衔和纸面上的命令。 他没有发表任何就职演说，也没有急于推行新的训练方案。抵达的第一天，他将行李扔进分配的单人宿舍，便直接扎进了训练场，扎进了那群正在泥潭里进行抗干扰射击、眼神如同饿狼般的队员中间。 他脱掉常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体能衫，露出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没有多余的话，拿起一支沾满泥浆的步枪，检查，上膛，然后就在所有队员或明或暗的注视下，跃进泥潭，以一个标准得如同教科书的卧姿，加入了射击序列。 “砰！砰！砰！” 枪声沉稳，节奏分明。尽管在冰冷泥水和模拟爆炸震波的干扰下，他射出的子弹依旧精准地命中百米外那些不断闪现、忽明忽暗的目标靶心。 一轮结束，报靶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全部命中！优秀！” 泥潭里的队员们眼神微微变化，那是一种对纯粹实力的认可，但距离信服，还远远不够。 秦晋川从泥潭中站起身，泥水顺着他的短发和下颌线滴滴答答落下。他没有看成绩，也没有看周围的队员，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目光投向训练场远处那面更高、更复杂，被称为“绝望之墙”的综合障碍。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个在“猎鹰”基地，顶着催泪瓦斯和震耳炮火，依旧能稳定包扎伤员的身影；一个在军区比武台上，明明左腿剧痛颤抖，却依旧倔强站起，摆出战斗姿态的身影；一个在边境丛林，浑身浴血，意识模糊，却还能凭借本能和惊人的洞察力，为他指出关键破局点的身影…… 姜青白。 这三个字，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尖。分别时她那句“不会让你等太久”和“顶峰相见”的约定，如同最强劲的马达，驱动着他体内每一个细胞。 他现在的身份，是“暗刃”的副大队长。他肩上的责任，是带出军区最锋利的尖刀。而他心底的目标，是站在一个足以让任何纪律都无法轻易阻隔的高度，等待那个同样在奋力攀登的姑娘。 他，必须更快！更强！ “下一组，综合障碍，极限穿越！”秦晋川冰冷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的标准，就是及格线。” 说完，他第一个冲向那面“绝望之墙”。他的动作迅猛如豹，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高墙、深坑、绳网、独木桥……一个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障碍在他面前如同虚设，速度之快，让后面跟随的队员们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 这不仅仅是训练，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对自己极限的疯狂压榨。 每一天，他都是最早出现在训练场，最晚离开的那一个。体能、射击、格斗、战术、渗透……所有科目，他不仅要求队员达到极致，更要求自己必须做到完美，甚至超越完美。 夜深人静，当队员们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沉入梦乡时，秦晋川办公室的灯往往还亮着。他研究作战案例，推演新的战术，修改训练大纲，将姜青白笔记中那些带有前瞻性的、甚至有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融入“暗刃”现有的训练体系。 在设置某个极端环境下的心理抗压阈值时，他会想，如果是她，能承受多少 在设计一套新的单兵渗透动作时，他会评估，以她的柔韧性和爆发力，能否完成得更好 甚至在制定选拔新队员的考核标准时，他脑海中都会下意识地以她为参照——需要达到怎样的水平，才算是拥有了踏入“暗刃”门槛的初步资格 她仿佛成了一个无形的标杆，立在他的面前，立在他为“暗刃”设定的每一个高标准之后。 这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加练和极致要求，很快就在“暗刃”大队内部传开。队员们最初的不服和观望，逐渐被一种混合着敬畏、恐惧和隐隐兴奋的情绪所取代。 这个新来的副大队长，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他疯得强大，疯得让人无法不服！ 他的训练残酷到令人发指，但他永远身先士卒。他批评人时言语冰冷刻薄，直指要害，却从不无的放矢。他制定的战术方案大胆冒险，却往往能收到奇效。 渐渐地，“阎王”这个代号，在“暗刃”大队内部叫响了，甚至比在“猎鹰”基地时，更添了几分血色的威严。 只有秦晋川自己知道，支撑着这一切的，除了军人的职责和荣誉，还有心底那份不能言说的思念与约定。 在一次极限负重越野后，他独自一人靠在终点线的树干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同溪流般淌下，在脚下积成一滩深色。他拧开水壶，灌了几口冰冷的盐水，目光却下意识地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侦察连所在的大致方位。 青白，你看到了吗 我在用我的方式，向着顶峰攀登。 你呢 你……还好吗 他攥紧了水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外壳，无法传递他心底那份滚烫的期盼。 他知道，她一定也在努力。那个倔强得像石头一样的姑娘，绝不会安于现状。 他必须以更快的速度变得更强，才能在她追上来的时候，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去兑现那个“顶峰相见”的承诺。 休息片刻，他猛地站直身体，将空水壶扔回背囊，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而冰冷。 “下一组，夜间渗透与反渗透对抗，开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疯狂加练，永无止境。 因为标杆，就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