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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被绳索捆绑,囚置于荆棘丛中,三年不得解脱,凶险。 含义: 险陷至极,如受重缚(系用徽纆),陷入绝境(寘于丛棘),长期无法脱身(三岁不得),凶险万分。象征险境的终极困境,积重难返。 上六故事: 岁月如同大河之水,奔流不息,淘尽英雄。 当年的少年洊,如今已鬓角染霜,成了逐浪氏部落公认的“镇河者”。他带领族人修建的水坝,历经数次洪峰考验,依旧巍然屹立,护佑着部落的安宁。他不再是那个仅凭一腔孤勇或精巧算计应对危机的青年,他的智慧、沉稳以及对大河的深刻理解,使他成为了部落实质上的精神支柱,连年迈的老首领在重大决策前,也需征询他的意见。 然而,人心,有时比最狂暴的洪水更难测度。 老首领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夜安然离世。按照传统,他的儿子,年轻气盛的“敖”,继承了首领之位。 敖自幼听着洊的传奇故事长大,也曾对这位父辈般的英雄充满敬仰。但随着年岁增长,那份敬仰逐渐被一种难以言说的阴影所笼罩。他活在洊巨大的声望之下,无论他做什么,族人总会下意识地将他与洊比较。洊的沉默被他视为倨傲,洊的建议被他听成指摘,洊每一次在危机中稳定人心,都像是在无声地削弱他这位新首领的权威。 猜忌,如同河床下的暗流,在敖的心底悄然滋生、涌动。 洊并非毫无察觉,但他恪守着辅佐者的本分,依旧尽心尽力。他试图将毕生所学,尤其是与大河相处的智慧,传授给敖。但敖急于证明自己,渴望一场属于自己的、足以超越洊的功业。 机会,或者说,灾难的引线,在一个看似平静的春天被点燃。 一支来自遥远下游的商队带来了消息:一个名为“泽夷”的强悍部族,正沿着大河向上游扩张,吞并沿途小部落,兵锋直指逐浪氏所在的丰饶流域。 部落议事会上,气氛凝重。 敖坐在首位,眼神闪烁着兴奋与紧张的光芒。“泽夷氏凶悍,但我们逐浪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必须备战!加固寨墙,打造更多武器,召集所有能战斗的男丁!” 众人纷纷附和,热血在年轻的战士们胸中燃烧。 一直沉默的洊,却缓缓摇了摇头。“首领,泽夷氏远来,其势虽凶,但其后勤补给必然困难。我们据守天险,以逸待劳,未必需要硬拼。” 他走到绘有粗略地图的兽皮前,指着几处关键水道:“我们可以利用对水文的熟悉,在支流设疑兵,断其水源,或利用汛期将至的时机,以小股精锐骚扰其后方。战争,并非只有正面冲杀一途。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他的策略,冷静而老辣,着眼于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安全。 但在敖听来,这却是对他勇气的质疑,是洊试图再次掌控局面的信号。 敖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洊的话:“洊长老!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像地鼠一样躲起来,任由泽夷人在我们的地盘外耀武扬威吗这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逐浪氏的勇气,不能葬送在我们这一代!” 他环视众人,声音高昂:“我意已决!全力备战,正面迎敌!让泽夷人尝尝我们逐浪氏战士的厉害!” 洊还想再劝:“首领,水火无情,兵凶战危……” “够了!”敖厉声喝道,目光锐利地逼视着洊,“洊长老,你一再阻挠备战,是何居心莫非……你与那泽夷氏,有什么私下往来” 议事厅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呆了。 洊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敖。他一生为部落出生入死,所有的智慧与心血都奉献于此,从未想过会遭到如此污蔑。 “首领,此言何意”洊的声音因压抑着愤怒而微微颤抖。 “何意”敖冷笑一声,他身边一个善于逢迎、名叫“鹫”的谋士立刻上前一步。 “首领,我等近日确实发现洊长老曾数次独自驾舟,前往下游方向,行踪诡秘。而且,有族人看见,他曾与形迹可疑的外人接触……”鹫的声音尖细,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构陷!洊前往下游,是为了更准确地观测水情,评估泽夷氏可能带来的间接影响。所谓“形迹可疑的外人”,不过是偶遇的游方草药师,交流了几句而已。 但在敖已被猜忌蒙蔽的心里,这却成了确凿的“证据”。 “你还有何话说”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洊,眼中再无半分情谊,只有冰冷的权力算计和终于能将这座大山踩在脚下的快意。 系用徽纆! 几名忠于敖的护卫上前,用粗糙的麻绳,将洊的双手死死捆缚在身后。绳索勒进他苍老的皮肤,带来刺骨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冰冷与绝望。 “敖!你会毁了部落!”洊嘶声喊道,他不再称呼首领,而是直呼其名。 “带下去!”敖不耐烦地挥手,“囚于‘荆棘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寘于丛棘! 所谓的“荆棘栏”,是部落边缘一处用来临时关押重犯的围栏。它由粗大的硬木桩打入地下围成,木桩之间缠绕着带刺的、坚韧无比的铁荆棘藤蔓,如同一只趴伏在地的、满是尖刺的怪兽。 洊被粗暴地推了进去。尖锐的荆刺瞬间划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肤,留下道道血痕。围栏内阴暗潮湿,地面是冰冷的泥土,散发着霉烂的气息。头顶只有一小片天空,被纵横交错的荆棘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曾引领部落渡过无数自然的天堑,最终却被人心的深渊所吞噬,陷入了这人为的、绝望的囚笼。 消息传开,部落哗然。但敖以“通敌叛族”的重罪压制了所有异议。老磐等人曾试图为洊辩解,却被强行驱散,甚至受到威胁。恐惧,如同瘟疫,在部落中蔓延,让人们噤若寒蝉。 洊被囚禁的第一年,泽夷氏的威胁并未如敖预想般迅速到来,反而像是隐藏在迷雾中,更添压力。敖将所有精力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中,大量劳力被抽调去修筑防御工事,连日常的渔猎和农田维护都受到了影响。部落的气氛压抑而紧绷。 洊在荆棘栏中,透过缝隙,看着部落的变化,心急如焚。他试图向守卫解释,向偶尔经过的族人呼喊,但他的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年过去了,他申诉无门。 他被困在这无形的“坎窞”之中,比少年时落入的河底深渊更令人窒息。至少那时,他还能挣扎,还能感受到父亲牺牲的推力。而此刻,他动弹不得,所有的努力都如同击打在棉花上。孤独、冤屈、对部落命运的担忧,日夜啃噬着他的身心。 第二年,情况开始恶化。由于劳力不足和敖缺乏经验的管理,部落的存粮开始减少。为了备战而过度渔猎,使得附近水域的资源迅速枯竭。不满的情绪在暗中滋生,人们开始怀念洊在时那井井有条、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日子。 敖感受到了压力,但他将这一切归咎于洊的“晦气”和族人的“无能”。他变得更加多疑和专断,只听信鹫等少数佞臣的谗言。他偶尔会来到荆棘栏外,隔着尖刺,用嘲讽的语气告诉洊部落的“困境”,仿佛想从洊的痛苦中获得一丝扭曲的慰藉。 洊看着这个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年轻人,心中只剩悲凉。他不再试图争辩,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任由风吹雨打,身形日渐佝偻,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两年过去了,他身心俱损。 第三年,真正的灾难,终于伴随着夏季的暴雨降临了。 连日的特大暴雨,导致上游山洪暴发,大河水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上涨。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和断木,如同咆哮的黄色巨龙,冲向逐浪氏聚居的流域。 敖惊慌失措,他按照预想的战争方案,命令所有人据守寨墙。但他完全错误估计了水势的力量和方向。 洪水并没有直接冲击寨墙,而是猛烈地冲刷着寨子侧翼、因连年忽视维护而变得松软的一段河岸! “首领!河岸要垮了!快派人加固!或者……或者组织族人往高处撤离吧!”有经验的老水手惊恐地报告。 “撤离不!绝不能放弃寨子!那是懦夫的行为!”敖在风雨中挥舞着长剑,状若疯狂,“所有人都去堵缺口!用沙袋!用石头!” 混乱的命令,盲目的抵抗。人们在暴雨和洪流的冲击下,如同无头苍蝇。沙袋投入水中,瞬间就被冲走。试图加固河岸的人,被决堤而出的洪水无情卷走…… 悲剧,在洊被囚禁的第三个年头,以最惨烈的方式上演了。 三岁不得! 他被困在荆棘栏中,耳畔是族人绝望的哭喊、洪水的咆哮,以及寨墙和房屋倒塌的巨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大地的震动,看到浑浊的洪水开始漫进他的囚笼,水位不断上涨,冰冷刺骨。 他用力挣扎,粗糙的绳索磨破了手腕,但无济于事。他仰天嘶吼,声音却被风雨声吞没。 “敖——!糊涂啊——!” “族人……我的族人……” 他的心在滴血。他毕生所学,他所修建的水坝,本可以在此刻发挥作用,通过调节泄洪,最大限度地降低损失。他本可以带领族人有序撤离到安全地带。但一切,都晚了。 他眼睁睁看着洪水冲破河岸,涌入寨子,吞噬家园,卷走那些他曾誓死守护的生命。他空有一身应对水患的智慧,却在这最后的、也是最凶险的“坎”面前,被无形的绳索捆绑,被有形的荆棘围困,无能为力。 当洪水稍稍退去,留下满目疮痍,当损失统计出来——近三分之一的族人罹难,大半家园被毁,储存的过冬粮食和物资损失殆尽——整个部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绝望之中。 直到这时,幸存的人们才在废墟中,想起了那个被他们遗忘在三重荆棘之中的老人。 鲶带着一群浑身泥泞、眼神空洞的族人,疯狂地冲向了荆棘栏。 他们用斧头劈开缠绕的铁荆棘,砸开锁链。 栏内,洪水退去的泥泞中,洊靠坐在木桩旁,双目圆睁,望着那片被摧毁的家园方向。他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的手腕上,是被绳索勒出的深可见骨的伤痕,脸上凝固着无尽的悲愤、忧思与憾恨。 凶。 至凶之局,无可挽回。 他没能死于壮烈的自然之险,却殒命于人心构筑的、积重难返的绝境。 敖失魂落魄地站在废墟上,看着被抬出的洊的遗体,看着周围族人投向他的、那掺杂着悲痛与怨恨的目光,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愚蠢与罪孽。但一切,都已无法弥补。 大河依旧在呜咽般流淌,带走了一场本可避免的灾难,也带走了一位真正理解它、并试图与它和谐共处的智者。 洊的涉险之路,始于水,终于人。他以一生的行迹,诠释了坎卦从初六到上六的全部艰险与智慧,最终却未能逃脱那终极的、象征长期束缚与毁灭的“凶”爻。他的故事,成为逐浪氏口耳相传中,最沉重、也最值得深思的一页。 通过晚年洊因声望过高遭到新酋长敖的猜忌,被诬陷通敌,遭受捆绑并囚禁于荆棘围栏之中(系用徽纆,寘于丛棘),长达三年申诉无门、身心饱受摧残(三岁不得),最终在部落因敖决策错误而遭遇特大洪水、损失惨重之际,于狱中悲愤而逝的经历,深刻而惨烈地阐释了坎卦上六爻辞“系用徽纆,寘于丛棘,三岁不得,凶”的终极困境。此章揭示:险陷之极,并非仅来自外部环境的恶劣,更源于内部人心的隔阂、猜忌与体制的僵化;当个体被彻底束缚(系用徽纆),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寘于丛棘),且长期无法得到解脱与纠错(三岁不得),则积重难返,凶险终至,非任何个人智慧或勇气所能挽回。此为坎卦所示,最深重、也最需警惕的终极之“凶”。 故事总结与卦象启示 洊从坠入深坑、险中求小得、勿用连环险、朴拙沟通、险平未盈到终极困缚的一生,深刻演绎了坎卦“维心亨”的智慧。它展现了水之险陷无常,也揭示了水之柔韧持久。 代表的当前状态: 坎卦代表一种险陷重重、危机四伏的状态。可能身处困境、压力巨大或前途未卜。局面充满挑战,需要极高的警惕性和适应力。 后期发展的方向: 直面深险: 若已“入于坎窞”,需知凶险,保存实力,等待转机。 务实求进: 险境中要“求小得”,不贪大功,积小胜为大成。 冷静勿动: 遇“来之坎坎”之连环险,宜“勿用”,静观其变。 诚信沟通: 以“樽酒簋贰”之简朴真诚“纳约自牖”,可化解隔阂。 持重待平: 当“坎不盈”而“只既平”时,需稳扎稳打,巩固成果。 警惕终极: 若陷“系用徽纆”之绝境,凶险难避,需早防微杜渐。 坎卦的整体指引是: “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核心在于 “心亨” 与 “有孚” 。身处险境,外在行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内心保持诚信与通达(维心亨)。只要心志坚定,行为谨慎,持之以恒(行有尚),就能如水一般,虽千回百转,终归大海。坎卦之道,是于险中求通,于陷中求生的永恒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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