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城秘辛，双令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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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柳长卿走出黑水城废墟，八人寻到一处避风的山坳暂歇。张真源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先让柳长卿服下，又解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势——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围泛着青黑，显然那“锁魂散”毒性霸道。 “这毒需用漠北特有的‘还魂草’来解，寻常丹药只能暂缓毒性蔓延。”张真源眉头紧锁，“可还魂草生长在野狼谷，那里地势险峻，常有狼群出没。” “我去采！”刘耀文立刻起身，长枪在手中一转，“不过是些狼崽子，有何惧哉” “我与你同去。”丁程鑫也站起身，双匕在指尖转了个圈，“多个人照应。” 马嘉祺点头：“速去速回，注意安全。我与亚轩、真源守着柳先生，浩翔、峻霖和刁姑娘警戒四周，提防影阁折返。” 两人领命，身影很快消失在风沙中。 山坳里，柳长卿缓过些气力，看向马嘉祺：“少年人，你们冒险救我，可知会惹上多大麻烦影阁行事不择手段，一旦被他们盯上，怕是再难脱身。” 马嘉祺平静道：“前辈持有玄铁令，影阁觊觎此物，无非是想开启兵甲库为祸江湖。我等既遇此事，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柳长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青云书院教出的弟子，果然有风骨。不瞒你们说，我手中这枚玄铁令，是十年前从一伙盗墓贼手中夺下的。他们盗掘的，正是前朝镇国大将军的衣冠冢。” 刁刁好奇追问：“那将军的兵甲库，真藏在漠北” “半真半假。”柳长卿咳了两声，“兵甲库确有其事，但传闻被大将军设了三重机关，需三枚玄铁令同时开启。我这枚是‘地’字令，另有‘天’字令和‘人’字令散落江湖。影阁找我，就是想从我口中逼问另外两枚令的下落。” 严浩翔折扇轻摇：“前辈可知另外两枚令在何处” 柳长卿摇头：“只知‘天’字令曾在江南武林盟主手中，至于‘人’字令……传闻被一位隐世的铸剑大师所得，具体是谁，没人说得清。” 贺峻霖托着下巴：“这么说，影阁就算拿到前辈这枚，也开不了库” “未必。”柳长卿神色凝重，“影阁的‘玄字使’据说精通机关之术，或许能破解一重机关。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找到‘天’字令的线索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狼嚎，紧接着是兵刃碰撞的脆响。 “是耀文和程鑫！”宋亚轩起身，握紧了剑。 马嘉祺当机立断：“浩翔、峻霖，跟我去看看！刁姑娘，你留下保护先生和真源！” 三人循声赶到野狼谷谷口，正见刘耀文持枪与一头白狼缠斗，那狼体型比寻常野狼大上一圈，毛色如雪，双眼赤红，显然是狼王。丁程鑫则被十几头野狼围住，虽没受伤，却也难以脱身，地上已躺了几具狼尸。 “让开！”马嘉祺长剑出鞘，剑气如虹，一剑逼退狼王。严浩翔折扇点出，精准打在两头野狼的前腿关节，贺峻霖软鞭横扫，卷起沙石迷住狼群眼睛。 有了支援，刘耀文精神一振，长枪猛地刺入狼王腹部，白狼哀嚎一声，倒地不起。群狼见头领被杀，顿时溃散而逃。 “没事吧”马嘉祺看向两人。 丁程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没事，还魂草采到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株叶片狭长、开着紫色小花的草药，根茎处还沾着泥土。 回到山坳，张真源立刻用还魂草捣汁，混着烈酒给柳长卿敷在伤口上。青黑之色渐渐褪去，柳长卿气色好了不少。 “多谢各位。”柳长卿挣扎着坐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令牌，递给马嘉祺，“这枚‘地’字令，我暂时托付给你们。我伤势未愈，跟着你们只会拖累，不如就此别过，引开影阁的注意。” 马嘉祺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地”字古篆苍劲有力：“前辈放心，我等定会妥善保管，绝不让它落入恶人之手。” 柳长卿又看向刁刁，递过一块木雕的柳叶：“若遇难处，可持此物去漠北‘听风寨’找寨主风老鬼，他欠我一个人情，会护你们周全。” 刁刁接过木雕，郑重收好：“多谢柳先生。” 次日清晨，柳长卿独自向西而去，八人则按原计划往北行进。行至第三日，前方出现一片绿洲，绿洲中心有个小小的湖泊，湖边竟有座雅致的宅院，院墙爬满了耐旱的沙藤。 “这鬼地方还有人住”贺峻霖咋舌。 刁刁凑近看了看院门上的匾额，上面刻着“铸剑庐”三个字：“是铸剑师的住处！难道……” 她话未说完，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身上还沾着些铜屑，眼神却锐利如鹰：“老夫在此等候诸位多时了。” 众人皆是一惊——老者竟知道他们会来 “前辈是”马嘉祺拱手问道。 老者捋着胡须：“老夫墨千机。” “墨千机！”严浩翔失声，“您就是那位隐世的铸剑大师传闻您铸造的‘流霜剑’削铁如泥，十年前曾拍出万两黄金！” 墨千机淡淡一笑：“都是些虚名。进来吧，外面风大。” 众人跟着老者走进宅院，院里摆满了熔炉、铁砧和各种铸剑工具，墙角还堆着不少陨铁。正屋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漠北的星空，星辰排列奇特，像是某种图谱。 “老先生知道我们要来”丁程鑫忍不住问。 “柳长卿昨日托信鸽传了消息。”墨千机给众人倒上热茶，“他说有群少年人带着‘地’字令往北来，让我照应一二。” 马嘉祺恍然：“原来如此。不知老先生与柳先生是旧识” “算不上旧识，却曾受他恩惠。”墨千机看向马嘉祺手中的令牌，“这‘地’字令，老夫见过类似的。”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难道“人”字令就在他手中 墨千机起身，从里屋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果然躺着一枚玄铁令，上面刻着“人”字：“这是三十年前，一位故人托我保管的。他说若遇持有‘地’字令的正直之人，便将此令相托。” “那您可知‘天’字令的下落”宋亚轩轻声问。 墨千机摇头：“只知三年前江南武林盟主离奇暴毙，‘天’字令也随之失踪。坊间传闻，是影阁下的手。” 严浩翔皱眉：“这么说，影阁很可能已经拿到‘天’字令了” “极有可能。”墨千机叹了口气，“他们找齐三令，就是为了兵甲库里的‘破山炮’。那是前朝大将军秘密研制的火器，威力无穷，若被影阁用于江湖，后果不堪设想。” 刘耀文怒道：“这群奸贼，竟敢如此嚣张！” “别冲动。”马嘉祺按住他，“老先生，您可知兵甲库的具体位置” 墨千机指向墙上的星图：“这图上的星辰位置，对应着漠北的坐标。兵甲库就在‘断魂崖’下，那里地势险要，机关密布，就算有三令，也未必能进得去。” 他顿了顿，又道：“影阁的玄字使，据说今日会路过附近的‘沙河镇’，你们若想查‘天’字令的下落，或许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我们这就去！”马嘉祺起身，“多谢老先生告知。” 墨千机将“人”字令递给宋亚轩：“这枚令你拿着。你的剑法偏柔，正合‘人’字令的玄机。切记，三令相聚时，需心气相合才能解开第一重机关，若有一人心术不正，便会触发杀机。” 宋亚轩郑重接过：“晚辈谨记。” 离开铸剑庐，八人直奔沙河镇。镇子不大，却因地处商道而热闹，客栈酒肆里三教九流汇聚。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严浩翔和贺峻霖负责打探消息。半个时辰后，两人回来，脸色都有些凝重。 “查到了。”严浩翔压低声音，“影阁的玄字使确实在镇上，就住在西街的‘悦来客栈’，身边跟着十几个高手。更麻烦的是，我们听到他们说，‘天’字令已经到手，明日一早就启程去断魂崖。” “什么！”刘耀文急道，“那我们岂不是要被他们抢了先” 丁程鑫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未必。他们人多，目标大，我们可以悄悄跟着，见机行事。” 刁刁点头：“我去过断魂崖，那里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绕到兵甲库后门，只是路很难走。” 马嘉祺沉吟道：“好，就这么办。今晚养精蓄锐，明日跟紧他们。切记不可贸然出手，先摸清他们的虚实。” 夜幕降临，沙河镇渐渐安静下来。贺峻霖睡不着，溜到客栈后院透气，却见刁刁站在月光下，手里摩挲着那枚柳叶木雕，神色复杂。 “还在想柳先生的话”贺峻霖走过去，递上一块刚买的胡饼。 刁刁接过咬了一口：“我在想，我师父是不是也和这玄铁令有关。他临终前只说让我找令，却没说为什么……” “总会弄明白的。”贺峻霖笑得眉眼弯弯，“你看我们七个，本来就是来历练的，现在不也卷进这么大的事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刁刁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忽然笑了：“你这人，倒挺会安慰人。” 两人正说着，院墙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贺峻霖瞬间收了笑意，对刁刁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躲到假山后。 黑影翻墙而入，动作极轻，落地后直奔马嘉祺等人的客房。借着月光，能看清他腰间的“影”字标记——是影阁的人！ 黑影刚要敲门，斜刺里忽然飞出一柄匕首，直取他后心！是丁程鑫！他根本没睡，一直在房里戒备。 黑影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反手甩出三枚毒针。丁程鑫身形一拧，避开毒针，双匕已经攻了上去。 客房门同时打开，马嘉祺、宋亚轩等人鱼贯而出，瞬间将黑影围住。 “影阁的探子”马嘉祺长剑直指对方咽喉。 黑影见状，知道不敌，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烟雾弹，“嘭”地一声炸开，浓烟弥漫。等烟雾散去，黑影已消失无踪。 “追！”马嘉祺低喝。 众人追出客栈，却见黑影往西街悦来客栈的方向跑。 “不好，是陷阱！”严浩翔反应过来，“他想引我们过去！” 话音刚落，悦来客栈方向传来一声哨响，紧接着火把通明，数十个黑衣人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气息阴鸷，显然就是玄字使。 “果然在这里。”玄字使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柳长卿跑了，倒送了七个娃娃给我，也算意外之喜。把玄铁令交出来，可留你们全尸。” 刘耀文挺枪便刺：“废话少说，看枪！”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影阁的人显然都是精锐，招式狠辣，配合默契。玄字使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手中一把软剑如同灵蛇，招招不离要害，马嘉祺与丁程鑫联手，竟也只能勉强招架。 宋亚轩与张真源背靠背作战，宋亚轩的柔剑护住周身，张真源的铁掌则负责强攻，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难分高下。 严浩翔与贺峻霖则专挑影阁的薄弱处下手，严浩翔的折扇点打穴位，贺峻霖的软鞭牵制身形，倒也拖住了几个黑衣人。 刁刁的身法最是灵动，她避开正面交锋，专找机会偷袭，短刃划破了好几个黑衣人的手腕，让他们兵器脱手。 激战中，玄字使忽然冷笑一声，软剑一抖，逼退马嘉祺和丁程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高高举起——正是“天”字令！ “你们要的，是这个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有本事，就来拿啊！” 马嘉祺心中一凛——他是故意刺激他们！果然，刘耀文看到令牌，怒火更盛，招式也乱了几分，被对手抓住破绽，一刀划在手臂上。 “耀文！”张真源怒吼一声，双掌发力逼退敌人，冲到刘耀文身边护住他。 “别冲动！”马嘉祺大喊，却已来不及。玄字使抓住这个空档，软剑如电，直刺宋亚轩——他看出来宋亚轩身上有“人”字令！ 宋亚轩仓促间举剑抵挡，却被软剑缠住，手腕一麻，长剑脱手。眼看软剑就要刺中胸口，一道青影猛地扑过来，挡在他身前——是刁刁！ “小心！”刁刁手中短刃格挡，却被软剑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刁刁！”众人惊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嘉祺怒喝一声，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取玄字使面门。玄字使被迫回剑自保，宋亚轩趁机扶起刁刁后退。 “撤！”玄字使见讨不到便宜，果断下令。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你怎么样”宋亚轩扶住刁刁，声音里带着焦急。 刁刁摇摇头，擦掉嘴角的血：“没事……皮外伤。” 马嘉祺检查了一下刘耀文的伤口，好在不深，只是被划伤：“都怪我，没拦住你。” 刘耀文低着头：“是我太冲动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严浩翔沉声道，“他们知道我们有‘地’字和‘人’字令，明日去断魂崖，定会设下天罗地网。” 马嘉祺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是天罗地网，我们也得闯。兵甲库绝不能落入影阁手中。” 月光下，八个年轻人的身影站在一起，虽有疲惫，却眼神明亮。前路纵有刀山火海，他们也决意一同闯过。断魂崖下的秘密，即将揭晓，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