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戏台春秋，粉墨下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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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江南草长，八人来到“梨园镇”。镇上的“凤仪班”是百年戏班，班主苏月娘是昆曲名角，扮相清丽，唱腔婉转，尤其是她主演的《牡丹亭》，杜丽娘的娇羞与痴情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引得方圆百里的戏迷争相追捧。 可近来，凤仪班的演出却屡屡出岔子——苏月娘的戏服上总莫名出现污渍，头饰在台上突然散落，更有一次，她演唱时所用的折扇，扇骨竟在手中断裂，险些划伤手指。戏班的人查了多次，只在污渍里闻到淡淡的油渍味，头饰的挂钩上有被人掰过的痕迹。 “前几日演《长生殿》，我刚唱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凤冠上的珠钗就掉了，”苏月娘抚摸着修复好的凤冠，声音带着疲惫，“这凤冠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宋亚轩拿起那把断裂的折扇，发现扇骨的断裂处很整齐，像是被人用锯子轻轻锯过：“这不是意外断裂，是人为破坏。”他又查看戏服上的污渍，用指尖捻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桐油，沾在绸缎上很难洗净，是有人故意泼上去的。” 刁刁在后台的角落找到一个小油壶，里面还剩着半壶桐油，壶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梅”字：“这油壶是戏班内部的，看来动手的人就在班底里。” 戏班的老伶人说，半年前新加入的花旦梅巧儿，最近总抱怨自己戏份太少，还私下说苏月娘“霸占着主角位置，不让新人出头”。“前日我还看到她在苏班主的梳妆盒旁转悠，手里拿着个小物件，鬼鬼祟祟的。” 八人找到梅巧儿时，她正在自己的箱笼前整理戏服，箱底藏着一把小锯子，与折扇断裂处的痕迹吻合，旁边还放着那把刻着“梅”字的油壶。见八人进来，她慌忙把锯子往衣服里藏。 “巧儿，是你动了苏班主的戏服和头饰”凤仪班的老管事厉声问道。 梅巧儿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我……我就是想让她出次错，让班主看看，我也能演主角……”她哭着说，自己从小就梦想成为名角，可进了凤仪班，总被苏月娘压一头，心里渐渐起了嫉妒，才想出这些下策。 “唱戏先学德，登台先做人，”苏月娘闻讯赶来，看着梅巧儿，眼中满是失望，“我当年跟师父学戏，先练了三年基本功，跑了两年龙套，才得到主角的机会。你天赋不错，却总想着走捷径，这样就算成了名角，又能走多远” 说着，苏月娘从箱底取出一套崭新的戏服：“这是我刚出道时穿的《西厢记》崔莺莺戏服，送给你。明日的加演，我让你演崔莺莺，我给你配红娘。但你要记住，台上的光彩，从来不是抢来的，是练出来的。” 梅巧儿捧着戏服，想起自己每次偷懒被苏月娘撞见时，对方虽批评却总会耐心指点的场景，顿时泪如雨下，跪在地上：“苏班主，我错了！我不该嫉妒您，更不该用这种手段毁了戏班的名声！” 梅巧儿在加演中演的崔莺莺，虽有青涩，却也灵气十足，赢得了台下观众的掌声。苏月娘在一旁演红娘，眼神里满是欣慰。此后，梅巧儿潜心练功，不再急功近利，一年后，终于凭借《玉簪记》中的陈妙常一角，成了戏班的新台柱。 离开梨园镇时，凤仪班的戏台正唱到《牡丹亭》的“游园惊梦”，苏月娘的唱腔透过春风传来，婉转悠扬。贺峻霖望着戏台上映出的人影，笑道：“这戏台就像人生，粉墨登场，善恶终有报，心术正了，戏才能唱得长久。”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个小小的戏台，用梨园镇的黄杨木刻成，台上的戏偶正演着《牡丹亭》的经典桥段，栩栩如生。他递给刁刁：“这唱戏要讲究‘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像做人，要经得起打磨，耐得住寂寞，才能绽放光彩。一点嫉妒，便会像被锯过的扇骨，看似完好，实则早已失了根基。”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戏台的栏杆，轻声道：“戏文里唱的是恩怨，台下演的是人心。能在粉墨中守住本心，才是真正的好戏。”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戏台的灯火，温暖而明亮。 马蹄声伴着婉转的唱腔远去，梨园镇的戏台在暮色中依旧热闹，锣鼓声与喝彩声交织，像是一曲关于成长与和解的歌谣。八人知道，江湖的舞台上，有时就藏在这一身戏服、一句唱腔中，一点虚荣，一丝嫉妒，便能让初心蒙尘，而坚守本分，相互成就，才能让艺术的光芒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璀璨，照亮人心。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梨园镇的戏台，在时光的演绎中，愈发精彩，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