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布艺绣坊，丝线间的疏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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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已至，年味渐浓，八人来到“锦绣街”。街中的“针脚布艺绣坊”以苏绣闻名，坊主绣娘的绣品，针脚细密，色彩和谐，尤其是她的“双面绣”，正面是牡丹绽放，反面是蝴蝶翩跹，针脚藏于布下，不露痕迹，是富贵人家装点厅堂的珍品，连宫中的绣娘都来请教技法。 可近来，针脚布艺绣坊的绣品却出了问题——新绣的屏风，挂没几日就丝线松脱，有的针脚歪斜，图案走了形；最让人惋惜的是，一幅准备作为贺礼的“百鸟朝凤”绣卷，竟在装裱时发现多处漏针，凤凰的尾羽缺了几片，完全失了威仪。绣娘检查了丝线的质量、绣绷的松紧，试了多次都找不到原因，只在松脱的丝线上，发现线质粗糙易断，与她常用的桑蚕丝截然不同。 “前日给知府夫人绣的‘兰草手帕’，刚用了两次，兰花的花瓣就脱了线，”绣娘捏着一缕松脱的丝线，声音里满是自责，“这是我用上等桑蚕丝绣的，针脚锁了三道，怎么会这么不经用” 宋亚轩拿起一块歪斜的绣片，凑近看针脚的走向，又拉了拉丝线的韧性：“这不是桑蚕丝，是掺了棉线的劣质丝线，而且绣时针脚疏密不一，拉线力度不均，才会松脱走形。”他又查看漏针的绣卷，发现绣者心不在焉，多处该绣的地方只打了个结：“有人用了劣线，绣时又图快，偷工减料，才会出这样的错。” 刁刁在绣坊的线架上，找到一堆粗糙的混纺丝线，旁边放着一个松动的旧绣绷，绷布的松紧明显不均：“这些东西不是你常用的，看来是有人动了手脚。” 街上的绣工说，绣娘的徒弟绣丫，最近总嫌桑蚕丝贵，还说“反正远看差不多，用便宜线能省不少钱”。绣丫跟着绣娘学了一年，却总想着快点绣完，偷偷用混纺线代替桑蚕丝，被绣娘说过好几次。“前日我还看到她绣‘百鸟朝凤’时，对着图样都漏了几针，劝她仔细点，她却说‘装裱时没人细看’。” 八人找到绣丫时，她正在偷偷用混纺线绣“鸳鸯枕套”，绣绷正是那个松动的，针脚果然歪歪扭扭。见八人进来，她慌忙把丝线往线盒里藏。 “绣丫，是你用了混纺线，还偷漏了针脚”绣坊的老帮工问道。 绣丫红着眼圈，小声说：“我就是想省点钱，混纺线便宜，少几针也看不出来……谁知道会脱线漏针……”她觉得绣娘太较真，绣品只要大致像就行，何必费那么大劲用好线、绣密针，没想到差别这么大。 “刺绣先选线，线不纯，绣就不牢，”绣娘拿起一缕莹白的桑蚕丝，“我娘当年教我，‘一针一线，线要纯，绷要紧，心要静’，选线要‘桑蚕吐丝，去粗取精’，绣绷要‘布平如镜，松紧适度’，下针要‘疏密有致，针针相扣’，一点浮躁都容不得。你这样做，是把刺绣的灵气都绣没了！” 说着，绣娘从柜里取出一本《绣艺札记》，里面夹着各种脱线、漏针的废绣，旁边写着“线劣易脱”“心躁漏针”的批注：“这是我年轻时绣坏的东西，你拿去看。若你肯沉下心学，我教你怎么选线、调绷、运针，手艺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不是凑出来的。” 绣丫捧着那些废绣，想起绣娘为了绣好一片花瓣，对着阳光数针脚的场景，顿时红了眼眶，低下头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更不该用劣线坏了您的手艺！” 绣丫把混纺线全换了，跟着绣娘学选桑蚕丝、调紧绣绷、细密下针。她耐着性子在布上练习平针绣，每一针都对齐纹路，虽然慢，绣出来的作品却越来越精致。一个月后，她绣的“荷花扇面”，针脚细密，得到了绣工们的称赞，绣娘看着，欣慰地说：“丝线间的疏密，不在绣得多快，在针多匀，心多静，你总算懂了。” 离开锦绣街时，寒风卷着线香，针脚布艺绣坊的新绣品在窗下晾晒，丝线的光泽与布料的柔和交织，绣花针穿梭的“沙沙”声与风声交织，沉静而专注。贺峻霖拿着一块“梅枝”绣片，笑道：“这绣品好不好，不在颜色多艳，在线够纯，针够密，心够诚，心诚了，丝线也能绣出风骨。”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枚小小的绣花针，用锦绣街的梨木刻成，针身上刻着“细密”二字，精巧而纤细。他递给刁刁：“这刺绣要讲究‘线纯、针密、心专’，才能经得起岁月，就像做人，要懂得细致入微，专注坚守，才能在世事中绣出自己的华章。一点浮躁，便会像疏针劣线的绣品，看似成形，终究会在时光中散落。”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针尖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丝线在布上的流转，轻声道：“丝线间的疏密，藏着匠人的心境。敷衍了事只会绣出粗糙的作品，用心细绣，才能让丝线在岁月的摩挲中，愈发温润，愈显精致。”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绣品上的光，柔和而笃定。 马蹄声伴着绣花针的“沙沙”声远去，锦绣街的灯笼在暮色中亮起，与绣坊的暖光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八人知道，江湖的传统技艺里，有时就藏在这一缕丝线、一枚绣针中，一点懈怠，一丝轻慢，便能让匠心失了细腻，而坚守专注，用心刺绣，才能让绣品在岁月的流转中，愈发雅致，愈发动人。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锦绣街的绣品，在时光的穿针引线中，愈发精美，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