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净坛使者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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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的香火总带着股清心寡欲的味道，猪八戒捻着佛珠的手却总往供桌瞟——那边摆着刚贡上的紫薯糯米丸，油光锃亮，比他当年在高老庄偷的还诱人。 “佛祖说了，让你净坛，不是让你把供桌啃出个窟窿。”孙悟空的金箍棒敲了敲他的猪鼻子，“再看，眼珠子都要掉进丸子里了。” 猪八戒哼哼两声，爪子飞快地捞了一颗塞进嘴里，含糊道：“俺老猪这叫替佛祖尝尝鲜，免得凡人拿馊食糊弄。”他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核桃，尾巴尖却悄悄勾住孙悟空的手腕，“猴哥，你说这净坛使者，是不是就相当于天庭的‘食堂总管’” 孙悟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可等猪八戒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饱嗝时，却发现供桌底下多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从长安捎来的肉夹馍，还冒着热气。 这日，猪八戒奉命去长安收贡，刚到城门就被一阵香风裹住——刁刁举着串糖葫芦，正追着贺峻霖打，笑闹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他看得眼都直了，九齿钉耙“哐当”砸在地上，差点把青石板劈裂。 “天蓬元帅”刁刁停住脚，歪头看他，“你就是那个净坛使者呀我爷爷总说，庙里的供品都被你偷吃了。” 猪八戒的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结结巴巴道：“俺……俺那是替你爷爷他们尝味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哪敢提当年在高老庄的糗事，尤其是看到刁刁腰间挂着的紫薯香囊，更是心虚得直摸耳朵。 贺峻霖在一旁笑：“猪爷爷，听说你当年追嫦娥姐姐时，比这糖葫芦还甜” “小孩子家懂什么！”猪八戒梗着脖子，却忍不住凑过去看刁刁手里的糖葫芦，“这……这山楂酸不酸俺老猪当年在天庭，最会做冰糖葫芦，比这强十倍！” 他说着就抢过糖葫芦，颠颠地跑到旁边的糖水铺，嚷嚷着让老板借锅。没一会儿，一串裹着厚厚糖衣的糖葫芦就递了过来，糖壳亮得能照见人影，还细心地去掉了核。 刁刁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比庙里的供品还好吃！” 猪八戒顿时眉开眼笑，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钉耙正把人家的糖罐刨出个洞。等老板跳着脚追出来时，他早扛着刁刁蹿上了屋顶，怀里还揣着半袋偷来的紫薯糕。 “你这呆子，还是老样子。”孙悟空不知何时出现在房檐上，手里抛着个紫金钵盂，“灵山的供品不够你吃，非要来人间偷嘴” “要你管！”猪八戒把紫薯糕往刁刁手里塞，自己则摸出个肉夹馍大嚼，“俺老猪乐意！净坛使者怎么了净坛就得净出烟火气，总比你这石头猴子懂生活！” 他说得兴起，突然拍着胸脯喊：“想当年俺在高老庄，蒸的馒头比这屋顶还大，炖的肉能香十里地！要不是观音菩萨点化，俺……” 话没说完，就被飞来的金箍棒敲了脑袋。孙悟空斜睨着他：“再提高老庄，就把你钉耙扔回云栈洞。” 猪八戒悻悻地闭了嘴，却偷偷给刁刁塞了个肉夹馍，挤眉弄眼道：“下次俺给你做紫薯糯米丸，比灵山的供品甜十倍！”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一个圆滚滚，一个俏生生，倒像幅活脱脱的《人间觅食图》。孙悟空看着那团晃动的白胖身影，忽然觉得，这呆子的“净坛”，倒比灵山的香火更像修行——毕竟，能把人间烟火嚼出滋味，也是种了不起的本事。 猪八戒啃着肉夹馍，看刁刁笑得眉眼弯弯，忽然觉得如来封的这个差事，也没那么糟。至少，能天天闻着人间的饭香，看着活生生的笑脸，比在灵山啃干巴巴的供果，舒坦多了。 至于什么净坛不净坛的，管他呢！先把眼前的肉夹馍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