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百万，不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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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被引至一间更为宽敞，陈设也贵重许多的会客厅。 很快，一个体型更为肥硕的中年胖子踱步进来，先前那胖管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低声快速耳语。 “……能瞬发岩盾，疑似高阶……那纸片有古怪……”管事的碎语一字不落地被陈默的风语听觉捕捉，但他面色如常，只静静站着。 那大腹便便的总管听完，脸上的倨傲收敛了几分，至少将陈默当成了值得正眼相看的对象。 他挥退管事，挤出一个商业化的笑容：“我是此间总管，阁下就是‘彼岸花’听说你有笔大生意要谈” 陈默没有寒暄，直接从怀中抽出一张绘制着“风刃”字符的符箓，淡淡道：“总管一看便知。” 话音未落，他指尖微动。 没有咒文吟唱，没有法力波动，只有那符箓上微光一闪。 嗤——！ 一声轻响，一道风刃激射而出，狠狠斩在厅内一根用作装饰的硬木立柱上！ 木屑纷飞。 待众人看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那需要两人合抱的坚硬立柱，竟被硬生生切开了一道深达半尺的狰狞切口！ 总管脸上的肥肉猛地一颤，小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道切口，又猛地转向陈默手中那张看似平平无奇的黄纸。 “这…这魔法…是阁下所发”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这威力，已是标准的三阶风刃术，但这施法方式… “符箓所发。”陈默纠正道，语气依旧平淡，“若不信，可随意找一位…嗯，见习法师，一试便知。” 总管猛地回神，连连点头，立刻吩咐下去。 很快，一个穿着学徒袍，看起来紧张无比的年轻男孩被带了进来。 陈默将一张新的风刃符递给他：“捏着它，用你的魔素激活这里。” 男孩手有些抖，依言照做，集中全部精神。 下一秒，符箓微光一闪。 又一道风刃呼啸而出，虽然准头差了些，打在旁边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浅沟，但那瞬发的魔法波动和确凿无疑的风刃形态，瞬间惊呆了厅内所有人！ 那见习法师自己也傻眼了，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那张符，仿佛在做梦。 “造价几何！”总管猛地扑到陈默面前，呼吸急促，小眼睛里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再也顾不上任何仪态。 他看到的不是符纸，是金山！ “普通黄纸即可。唯墨汁需要用我的特质墨汁。”陈默报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粗略估算，一张一阶攻击符箓，成本约三铜币。二阶、三阶依次略增。” 三铜币！ 总管和旁边的管事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几乎停滞！ 三铜币，不过是几块黑面包的价钱！而一道能让普通人使用的魔法，其价值…… 尤其是在军队和那些低阶冒险者手中，能创造的利益简直无法估量！ 这生意，何止是大！ 这简直是足以颠覆现有格局的天大买卖！ 总管的脸上瞬间堆满了最热切的笑容，看陈默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总管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搓着手，热切地几乎要贴到陈默身上： “阁下！彼岸花阁下！这……这真是神乎其技！不知您打算如何与我佩尔德尼斯商会合作 请您务必放心，在整个洛兰城，我们都将给出最大的诚意和最优厚的条件！” 陈默面无表情，对他的热情视若无睹，声音平稳地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方案：“合作方式很简单。买断。”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我这里共有五十种一至三阶魔法符箓的标准化印刷模板。一口价，一百万金币。不接受议价。” “第二，特质墨水，价格另算，可按需供应。” 他顿了顿，补充道：“支付方式，接受等值的通用货币或标准魔晶，但不接受以物易物或其他商品抵扣。” “一……一百万！金币！” 话音落下，整个客厅仿佛被施了沉默术。 总管脸上的热切笑容瞬间冻结，瞳孔地震，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旁边的胖管事更是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一百万金币！ 那是足以将这座富丽堂皇的分部淹没的金山！ 即便是对于盘踞洛兰城多年的佩尔德尼斯商会而言，这也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点头的数字。 这已经不是割肉放血，这是直接剜心剔骨，动摇了商会流动资金的根基！ 总管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他掏出手帕不停擦拭，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阁…阁下……这…这个数目……实在……实在远超在下的权限范围……您看……” 陈默漠然打断他的支吾：“能做主的人是谁” “是…是总会的斐拓朱会长大人……”总管的声音都在发颤。 “那就去请示。”陈默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报出的只是一个铜板的价钱。 他随手写下了一个位于冒险者聚集区边缘的简陋旅馆地址，推到对方面前。 “想好了，带着诚意，来这个地方找我。” 说完，他站起身，从怀中随意抽出几张一阶符箓，放在桌上，“这是样品。”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径直朝门外走去。 总管如梦初醒，也顾不上擦汗了，连忙小跑着跟上，一路卑躬屈膝地将陈默送至商会大门外。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直起腰，望着手中的地址和那几张重逾千斤的黄纸，脸上交织着巨大的震惊与惶恐。 总管回到内室，脸上的谄媚恭敬瞬间褪去，只剩下阴沉与贪婪。 “一百万金币……好大的口气！”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心腹管事咬牙道， “这技术确实惊人，足以让商会底蕴再翻上几番。但一百万这简直是掏空我们流动资金的数目！” 那胖管事也凑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总管，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他做了个捆绑的手势， “找个由头把他‘请’回来。地牢里那些手段，就算是铁打的硬汉，也没人能守住秘密。” 总管眯起眼睛，风险固然有，但那无需吟唱就能让普通人施展魔法的技术，价值实在太过诱人。 他终于下定决心，声音冰冷：“找几个信得过的，背景干净的好手。 摸清他住的旅馆底细，等他落单时动手。 记住，我要活的，还有他身上所有的模板和那种特制墨水的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