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量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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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回到新租下的偏僻小屋，立刻着手准备。 他先去材料市场购置了三口最大的陶缸，又买了大量墨水，以及成箱的初级和中级魔晶。 最后，他扛回了一个沉重的石磨盘。 看着那需要手动推动的磨盘，陈默叹了口气。 和元素沟通施法固然神奇，但把整块魔晶磨成均匀的粉末这种物理活儿，元素们表示爱莫能助。 于是，一位在佩尔德尼斯商会高层心中已被打上“疑似魔导师”标签的人物，挽起袖子，开始哼哧哼哧地推起了石磨。 粗糙的木柄硌在掌心，石磨发出沉闷的转动声，魔晶块逐渐化作闪着微光的粉末。 这场面，多少带着点令人啼笑皆非的戏剧性。 将磨好的魔晶粉按照不同比例倒入三大缸基础墨水中，简单搅拌。 奇妙的变化立刻发生，原本黯淡的墨水瞬间变得亮晶晶，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至于这种简单的配方会不会被商会的法师们破解，陈默对此毫不担心。 他压根没指望靠这“特制墨水”长期赚钱，这本身就是鱼饵的一部分。 倘若哪天商会自以为破解了配方不再购买，那他正好可以引爆一批符箓，然后宣称那是佩尔德尼斯商会使用“不正确配方”私自调墨导致的事故。 这个黑锅，商会甩不掉。 傍晚，商会的马车准时抵达，来的还是那个恭敬的管事埃德蒙。 他指挥手下小心翼翼地将三缸“特制墨水”搬上铺着软垫的马车，同时将装满金币的钱箱奉上。 双方交割清楚，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 送走商会的人，陈默关好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种子已经播下，毒饵也已投放。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等待贪婪催动齿轮，等待他亲手编织的风暴在这座城市悄然发酵。 商会那边，斐拓朱早已急不可耐。 墨水一送达，他立刻下令早已准备就绪的生产车间全速运转。 被严格筛选后签下苛刻保密契约的工人们，在监工的注视下开始了机械般的劳动。 切割、印刷、分拣、封装……一条条高效的生产线迅速成型。 一块块被严密保管的母版被小心翼翼地取出，蘸上那闪动着星辉的特制墨水，压印在裁切好的黄纸上。 顷刻间，一张张绘制着神秘纹路的符箓便如流水般诞生。 第一批成品很快被密封在特制的金属盒中，送到了斐拓朱的办公室。 肥胖的商会会长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 他拿起一叠绘制着“火球”的符箓，触手微温，仿佛能感受到内里蕴含的躁动力量。 一旁，一位被高薪聘请来“指导”的中阶法师，尽管脸上带着对这般“亵渎”魔法艺术行径的鄙夷，但还是尽职地讲解着激活要领。 “会长大人，只需将一丝魔素注入这里即可，实在没有魔素，集中精神使用精神力也能激活。” 斐拓朱依言照做，他虽非法师，但作为大商人，早年也曾接触过最粗浅的冥想法，凝聚一丝魔素还是能做到的。 他将那丝魔素注入节点。 下一秒，他手中的符箓微光一闪！ 呼——！ 一枚足有西瓜大小的火球瞬间呼啸而出，砸在办公室角落的防火标靶上，炸开一团耀眼的火光！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斐拓朱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手中那叠轻飘飘的黄纸。 无需漫长枯燥的修炼，无需拗口复杂的咒文，只需这么轻轻一激发……他，一个纯粹的商人，竟然也能施展出三阶的火球术！ 这感觉，如同将毁灭的力量亲手握在了掌心！ 他看着那成本低廉的黄纸，又想到它们所能带来的恐怖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如同野火般在胸中燃烧。 就算面对强敌，一把撒出几十上百张三阶符箓，那将是何等景象就算是高阶法师，恐怕也要暂避锋芒吧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成片的符箓工厂，眼中尽是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佩尔德尼斯商会凭借这神奇的符箓，不仅垄断市场，更将触手伸向王国军队，乃至……更高的权柄。 斐拓朱的呼吸骤然粗重，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他手掌猛地一挥： “清仓！把库里那些积压的魔法材料全都给我低价抛售！腾出所有仓库，堆满符箓！ 我要让这神奇的纸片铺满洛兰城的每一个角落，流进布莱恩特王国的每一支军队，乃至……征服整个卡兰特大陆！” 他肥胖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抖，带着难掩的狂热： “我斐拓朱佩尔德尼斯，将成为神明之下，掌控力量与财富的第一人！” 命令如山倒，整个商会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积压多年的魔法材料被不计成本地倾销，腾出的巨大空间迅速被一箱箱新印制的符箓填满。 为确保产量，管事找来全城最好的雕刻工匠，将彼岸花提供的符箓作为范本，要求他们必须一丝不差地复刻出上面的每一个纹路。 令人欣喜若狂的是，这些精心复刻的模板印制出的符箓，与“大师”提供的原版一般无二，同样稳定，同样强大！ 在佩尔德尼斯商会不眠不休的全力运作下，不少位于繁华地段和冒险者公会附近的商会店面，第二天就在最显眼的柜台摆上了新品符箓。 商会这次一改往日锱铢必较的风格，定价策略堪称“慷慨”： 一阶攻击或辅助符箓仅售6铜币，二阶20铜币，威力堪比正式法师全力一击的三阶符箓，也不过4银币。 这价格，比起动辄一金币起步，效果还未必持久的初级魔素药剂，简直是颠覆性的低廉。 别说稍有积蓄的商人，就连普通的城卫兵，甚至被彼岸花席卷过无数次的底层冒险者们，都完全能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