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莫妮卡……不是神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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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旋转的黑色漩涡之后，陈默只觉一股无形的升力骤然包裹全身，仿佛被一只巨手托起，向着无垠的高处急速飞升。 周围是光怪陆离的流光溢彩，难以言喻的色彩如潮水般涌过，感知在这里都变得模糊。 他紧紧握住莫妮卡的手，少女回望他，眼神清澈，似乎并未受到这异常环境的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那急速上升的势头猛地一顿，像是撞在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之上。 没有预想中的冲击和疼痛，所有的动能像是瞬间消失了，物理学在这里似乎并不适用。 “到了，哥哥。”莫妮卡的声音在这片奇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空灵，“这里就是‘天空壁垒’。穿过它，外面就是天外了。” 陈默稳住身形，目光扫向前方。 那里看似空无一物，但感知告诉他，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正横亘于此。 他再次取出那枚黑曜石吊坠，尝试将其靠近那道无形的界限。 然而这一次，吊坠毫无反应，既没有光芒，也没有共鸣，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他看向莫妮卡，用眼神询问。 少女也感到疑惑，尝试着伸出自己的手，缓缓按向前方的虚空。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无形屏障的刹那，异变陡生！ 莫妮卡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某种极致恐怖或无法理解的事物。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强电流击中，连带着周围的流光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莫妮卡！”陈默心头一紧，立刻试图将她的手臂拉回来。 可她的手掌就像与屏障焊在一起，任凭陈默如何用力，竟纹丝不动！ 他甚至动用了斗气，肌肉绷紧，力量勃发，也只能让她的身躯微微摇晃，那紧贴屏障的手掌依旧无法脱离。 “莫妮卡！回答我！”陈默急切地呼唤，同时再次尝试用吊坠接触屏障，结果依旧徒劳。 他心中发狠，已然考虑是否要动用元素之力，甚至采取斩断她手腕的极端手段来强行分离。 就在他即将行动的前一刻，莫妮卡却开口了。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和深入骨髓的悲恸： “原来……我就是……” 陈默此刻无暇细思她话语中的含义，见她能发声，立刻再次尝试移动她的手臂。 这一次，那股强大的吸力竟莫名消失了，他很轻松地就将她的手从屏障上拉了回来。 他长松一口气，立刻双手抓住莫妮卡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焦急询问：“莫妮卡！看着我！你怎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陈默用力晃了她好几下，她才猛地一个激灵，涣散的目光重新汇聚，落在陈默脸上。 一丝水光在她眼中打转，但她倔强地咬住了下唇，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过了许久，才带着颤音说道： “……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陈默追问，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莫妮卡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悲哀： “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眷者。” 她停顿了一下，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我是……暗夜神，墨涅卡。”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什么意思” 莫妮卡，或者说，暗夜神墨涅卡，迎着他的目光，话语里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 “千年前，本体……墨涅卡，自知仅凭自身的力量，无法对抗不可名状的侵蚀。 在意识被彻底污染之前，她强行分离出了最纯净的一缕灵魂……那就是我。 她赐予我名字，赋予我引导你的使命，然后将我这缕意识送入主物质界隐藏起来，等待与你的相遇。 而她的本体，则自我囚禁于神国之中，凭借最后的一丝清醒，艰难地抵御着侵蚀。 当墨涅卡的最后一丝理智被侵蚀殆尽之时……便是‘墨涅卡污堕’的……诞生之刻。 届时，疯狂的神明将挣脱神国束缚，天空壁垒将被迫承受一位神明的全力攻击……直到被打破。 那时……不可名状之物，将随着被污染的神明，一同……再现大陆……”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消化着这足以颠覆一切认知的真相。 他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的眼眸深处似乎正有无尽的岁月与神性在挣扎浮现。 “那我呢”他的声音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激动，“我到底能做什么你知道‘管理员’吗”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了最后三个字，这个困扰他许久的身份之谜，此刻在一位神明面前，似乎有了被解答的可能。 莫妮卡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恍惚，似乎在努力翻找着那份源于本体，却又因分离而变得支离破碎的记忆。 “分离之后……本体所经历的一切，我已无从知晓。但是，‘管理员’……这个词在本体诞生之初，至高神提及过。” 陈默精神一振，下意识地向前倾身。 她继续回忆着，语速缓慢，每个字都承载着古老的重量：“至高神曾言，世界规则……不允许文明过于发达。当文明发展到某种规模，超越了界限……就会诞生。” 她的话语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停顿，像是某个关键信息被硬生生抹去，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那是什么”陈默追问。 “我不知道……现在的叫法，是‘不可名状’。其存在的目的，便是污染并毁灭所有超越界限的文明。”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但至高神也留下了后手，”莫妮卡的眼神聚焦起来，看向陈默， “当世界陷入彻底无解的死局时，集九神之力，便可自异世界……召来‘管理员’。 其总共具备三条权限，都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