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找王老板，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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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小车在街道上左右穿行。 陆渊乘坐的网约车远远的跟着。 司机的技术出众，一直死死的咬着前面的车子，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直到车子开进了巨大的工地里面。 工地外围的铁皮护栏上写着［富贵集团，给你一个金碧辉煌的家。］ 网约车司机一脚油门踩死。 他转过头，看着陆渊，“兄弟，这是富贵集团，水很深的。” 陆渊露齿一笑，“我知道啊。” 司机打量了一下陆渊，“那好，那你小心了，我就不掺和了。” 陆渊在路边告别了热心的司机。 看向了旁边的工地。 工地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狗吠。 陆渊没走正门。 他左右看看，确定无人，身体微沉，念力托着他升起，越过两米多高的铁皮围挡，飘了进去。 落地无声。 他猫着腰，借着堆成山的材料和停着的挖掘机、推土机的阴影快速移动。 念力散开，提前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远方板房的探照灯光柱偶尔扫过，陆渊总能提前一步缩进铲斗里，完美融入黑暗。 为啥这么小心王富贵不是善茬。 从泥腿子包工头一路踩着人骨头爬到现在的位置，心黑手狠，关系盘根错节。 陆渊不怕他，怕的是这老狐狸闻到味儿提前溜了。 真让他跑了，躲进哪个耗子洞或者逃出国，陆渊现在的念力再强，大海捞针也费劲。 正想着，一道刺眼的白光扫了过来。 是板房区架着的大功率探照灯。 陆渊身体一缩就滑进了旁边一台挖掘机的铲斗里。 等光柱移开，陆渊才从铲斗缝隙探出头。 前面不远，几排彩钢瓦搭的简易板房亮着灯，人影在窗户上晃动。 最大的那间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陆渊贴着设备阴影潜行，终于摸到了最热闹那间板房的侧面。 他蹲在阴影中，借着窗户的光芒往里看。 满满当当一屋子人。 光着膀子露出大片刺青的、叼着烟卷骂骂咧咧的，围着中间的桌子涮火锅，啤酒瓶滚了一地。 主位上，王富贵大马金刀的坐着。 赵清婉就坐在他腿上，脸色发白，正凑在他耳边急切的说着什么，丰满的身体随着语速微微颤抖。 王富贵皱着眉，一脸不耐烦，蒲扇大的手却一点没闲着，在赵清婉屁股和大腿上用力揉捏着。 王富贵似乎低声骂了句什么，又拍了拍她的脸，像是在安抚。 赵清婉这才赶紧从他腿上下来，扭着腰快步走进了里间一个小门。 王富贵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 陆渊嘴角勾起一抹那抹冷笑。 他目光扫过板房外。 两个叼着烟的小弟靠着墙根站岗，眼神散漫。 房檐角落，一个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 意念微动。 啪！ 摄像头后面连接的电线应声而断，爆出一小簇电火花，红光瞬间熄灭。 “操！咋回事”一个小弟抬头，看着黑掉的摄像头骂了一句。 “妈的，又坏了这破玩意儿！”旁边的小屋里面走出一个小弟一起看着摄像头。 “叫电工来看看”另外一个掏出对讲机。 就在三人注意力全被坏掉的摄像头吸引，凑在一起抬头研究的瞬间。 嘭！嘭！嘭！ 三声被敲击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三个小弟身体猛的一僵，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下去。 陆渊眼神冰冷，身形一闪，溜进了旁边那间刚才出来看摄像头的小屋。 屋里不大，两台电脑屏幕亮着，上面分割成十二个小画面，正是整个工地的监控点。 屏幕右上角那个，已经黑了。 陆渊看都没看屏幕，目光锁定在主机箱上。 念力凝聚！ 嘎吱——嘣！ 那台主机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 金属外壳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零件碎片和内部线路被碾成一团废铁。 火花四溅，焦糊味弥漫开来。 陆渊确认硬盘位置成了一团分辨不出原貌的金属疙瘩，这才满意的转身，推开小屋的门，走向那间热闹的主屋。 “那就拜托您了，事成之后，尾款绝对让您满意。”王富贵放下手中的电话。 阿龙看着王富贵有些愁眉苦脸，大声的安慰老大。 “老大，你不要担心，我等下就带几个小弟去把那个小白脸拉出去喂鱼。” “不需要找什么大师的，我可以解决。” 王富贵看着拍着胸口的阿龙，嘴角恢复了笑容。 “你不知道，这家伙有点玄乎。” 阿龙狞笑一声，他拍拍腰间，“什么玄乎不玄乎的，他就是叶问，也挨不起一颗子弹。” 王富贵笑眯眯的，并不说话，举起了酒杯。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屋里的安静了一下。 靠近门边的一个黄毛小弟正夹着一筷子毛肚，扭头看见门口站着的陆渊，愣了一下。 这人眼生，穿着干净，不像工地上的人。 “喂！你他妈谁啊”黄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哪个队的找谁” 陆渊没理他，目光越过满屋子的彪形大汉，直直盯在主位的王富贵脸上，脸上带着那种让人心底发毛的微笑。 “我找王老板，有点事。” 王富贵下意识的抬头。 当那张他亲眼看着被张被打断腿沉河的脸时。 啪嗒！ 他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富贵脸上的肥肉一抽，虽然刚刚赵清婉已经说了，但是陆渊这么快出现在他面前，他是没有想到的。 “你……！” 屋里的喧闹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齐刷刷盯在门口那个不速之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