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归说，闹归闹，狗可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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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自然的走到陆渊旁边的吧凳坐下。 阿迪立刻给他上了一杯酒，然后识趣的退到吧台另一端，留出空间。 温斯顿端起酒杯，没有看陆渊，只是晃动着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新人”他轻轻的问着。 “新人。”陆渊点头，笑容人畜无害。 “那你找他做什么”温斯顿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陆渊脸上，打量着。 “学习一下。”陆渊回答得轻描淡写，甚至带上点腼腆，“新人嘛，总得向前辈学习学习，他可能会是个好老师” “学习”温斯顿嗤笑一声，抿了口酒，视线重新投向舞池。 “赛克虽然菜了点，托马斯可是个老鸟了……在你手里，他们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去吧” 陆渊丝毫不意外对方知道公园的事，大陆酒店本就是张无所不在的网。 他笑容不变：“所以更要学习，提升空间还很大嘛。” 他顿了顿，“我知道，他最近……家里有点事一个人憋着容易颓废，给他找点事做做，总好过自己烂在家里，对吧” 温斯顿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他沉默下来，眼神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远处的喧嚣。 一杯酒见底，温斯顿将空杯轻轻推到陆渊面前的吧台上。 杯底，压着一张白色字条。 塔里敦镇橡树林巷89号。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看着陆渊，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如果……我刚才没给你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陆渊拿起那张字条，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 他晃了晃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抬眼看向温斯顿，嘴角的弧度依旧。 “温斯顿先生，你知道的，我身手……还行，塔拉索夫家那帮毛子，骨头总不会比您更硬吧问个地址而已，总能问出来的。” 温斯顿盯着陆渊看了两秒，忽然低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也对……看来你对他，确实挺熟悉。”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竟有一丝释然，“也好……让他找点事做，总比像滩烂泥强，起码……能像个人。” 说完，温斯顿没再停留，转身融入了酒吧深处的人群。 陆渊仰头喝干杯中最后一口辛辣的波旁，烈酒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感。 他放下杯子，也离开了这个吵闹的地方。 威彻斯特郡，塔里敦镇。 远离曼哈顿，这里显得安静许多。 一辆黑色的福特猛禽皮卡慢悠悠的行驶在镇子的小路上。 陆渊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着那张皱巴巴的字条，眉头拧着，嘴里低声骂骂咧咧。 “操……橡树林巷……o-a-k……这鸟文看着真他妈费劲！” 系统赋予的语言通晓只限于听说，这些歪歪扭扭的字母对他来说依旧是天书。 他只能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对着路牌和字条死磕。 皮卡在安静的街道上兜兜转转，像个没头苍蝇。 终于，在快要失去耐心前，陆渊眼睛一亮，看到了那个该死的“oak ln”路牌。 “可算找着了！”他猛打方向盘，皮卡拐进了一条绿树成荫的小巷。 橡树林巷89号。 一栋看起来温馨舒适的白色小别墅，带着修剪整齐的草坪。 陆渊把车停在路边，目光扫过房子，嘴角刚习惯性的想勾起那抹邪恶的耐克笑，却猛的僵住。 不对劲。 离89号不远的路边，赫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 “不是吧，哥们”陆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你这运气……也忒背了点！” 一个念头闪过。 陆渊瞳孔一缩，低骂一声：“艹！别动那条狗啊！！” 他一把推开车门，朝着那栋白色别墅的房门冲去。 客厅中央，约翰威克蜷缩在地上，满脸的血。 一个穿着骚气西装，梳着油头的年轻人正用皮鞋碾着他的脑袋。 “那该死的车钥匙在哪！” 约瑟夫塔拉索夫咆哮着，脚下又加了几分力。 约翰威克眼神涣散，被暴击头部打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回答。 他只能模糊的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 “汪！汪汪汪！！”黛西正疯狂的对着约瑟夫吠叫。 “妈的！吵死了！”约瑟夫被狗叫声烦得不行。 他抬头对着旁边一个手下吼道：“维克多！给我弄死那条狗！” 维克多大步朝着狂吠的小狗走去。 小狗惊慌的后退，但很快维克多一把掐住了。 “不……”约翰威克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他挣扎着但身体无法动弹，脑袋剧痛欲裂，视线一片血红。 只能眼睁睁看着维克多将小狗高高举起。 嗖！ 一抹银光激射而过。 噗嗤！ 维克多高举小狗的动作定格。 他喉咙上，赫然多了一个贯穿的血洞，鲜血正汩汩涌出。 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砰”的一声向后栽倒，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黛西从他手中挣脱，呜咽着飞快的窜进了黑暗的角落。 “维克多！”约瑟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你怎么了！” 一直站在约瑟夫侧后方，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格列戈里，反应极快。 他拔出腰间的枪，同时一把将还在发懵的约瑟夫拽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 格列戈里的枪口没有盲目开火，而是指向银光射来的那片阴影角落，声音带着警惕。 “谁在那里！我们是塔拉索夫家族的人！朋友，给个面子！出来说话！” 黑暗中，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一个声音响起。 “滚。” 格列戈里眉毛一皱。 “走！” 他拉着还在发愣的约瑟夫往门口推搡。 “车钥匙！还有维克多……”约瑟夫挣扎着。 “闭嘴！走！什么都不要管！” 格列戈里厉声打断他。 他依旧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的角落，身体却掩护着约瑟夫一步步快速向门口退去。 咔嚓，大门被推开。 格列戈里最后瞥了一眼那个黑暗的角落，拉着约瑟夫闪身出去。 紧接着，外面传来汽车引擎轰鸣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迅速远去，消失在街道尽头。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约翰威克艰难的转动着剧痛的头颅，看向那片阴影角落。 脚步声响起。 陆渊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他怀里，正抱着那条瑟瑟发抖的小狗，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的脊背。 陆渊停在约翰威克面前，低头看着地上满脸血污的男人。 “你好啊，夜魔约翰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