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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一月月地流逝,转眼竟在狭雾山待了一年。 对于灶门炭治郎而言,这一年是汗水、伤痕与飞速成长的交织,每一日都紧绷如弦,为了妹妹和未来拼命压榨着自己的潜力。 而对唐勿来说,这一年……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留在山下进行训练的她,每天对着空气挥刀,对着墙壁调整呼吸(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把自己调整到缺氧头晕),最大的敌人是 boredom和鳞泷左近次像晚自习班主任在后门神出鬼没的监督。 幸好!她还有系统! “(系统!快!给我投屏《甄嬛传》第一百零八集!华妃今天必须死!)” 「宿主,您昨天已经看完了全集……而且我真的不想看了!!」 “(那就《回家的诱惑》!品如的衣柜给我打开!)” 「好他妈难看,能不能换几个正常一点的!!!」 “(……要你何用!!)” 于是,道场上常常出现这样的景象: 唐勿一边机械地上下挥刀,一边眼前悬浮着只有她能看到的虚拟光屏,里面播放着各种狗血剧、搞笑综艺、甚至是美食纪录片。 “(吸溜——这火锅看起来好好吃……系统你能不能实体化一份)” 「本系统是高级意识流辅助系统,不是美团外卖。」 “(啧,差评!)” 偶尔她看得太入迷,挥刀动作变形,或者发出诡异的笑声,总会引来鳞泷左近次无声的注视。 天狗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虚拟屏幕,让她后背一凉,赶紧收敛。 而灶门炭治郎,每次从布满陷阱的山上伤痕累累地回来,总能看到唐勿在道场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进行着训练。 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泪眼汪汪,挥刀的动作也随着情绪时而有力时而软绵绵。 “唐勿……她训练得好投入,好有感情啊……” 善良的灶门炭治郎总是如此感叹,眼中充满了敬佩。 唐勿:“(啊啊啊!男主怎么可以误会女二!气死我了!看刀!嘿哈!给男主唧唧斩下!!)” 系统:「……」系统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 就这样,靠着系统偶尔施舍的“精神食粮”,唐勿竟然真的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里,硬生生熬过了一年。 虽然剑术和呼吸法依旧半吊子,但吐槽系统和追剧的功力倒是与日俱增。 直到某一天清晨,鳞泷左近次将两人召集到面前,宣布了一个消息: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们了。”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沉声道: “之后的路,要看你们自己能否在我所教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身示意两人跟上。 他们穿过熟悉的道场,来到后山一处僻静之地。 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每一块都远比他们高出许多,厚重、坚实,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那里,散发着难以撼动的气息。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定格在灶门炭治郎身上。 他抬手指向那块最为巨大、棱角最为坚硬的岩石,声音低沉而清晰,不容置疑: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立刻挺直了背脊,神情专注而凝重。 “若是你能劈开这块岩石——” 鳞泷左近次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最终的裁决意味,“我便允许你,去参加最终选拔。” 灶门炭治郎凝视着那块宛如小山般的巨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能劈开吗这岩石能用刀劈开吗刀....会断的吧 而一旁的唐勿,等了片刻,发现鳞泷左近次并没有对她提出任何要求,甚至没有看向她这边。 “(嗯)” 唐勿眨了眨眼,看看那块巨大的石头,又看看鳞泷左近次,最后指指自己,用口型无声地问道: “哇达西呢我的那块呢” 鳞泷左近次仿佛这才注意到她,天狗面具微微转向她,沉默了一秒,然后用那依旧平淡无波的语气说道: “你……在一旁看着。” “” 「宿主,看来您的训练成果已经得到了鳞泷先生的‘高度认可’……他可能觉得您不需要劈石头也能去选拔了呢也可能认为你劈开了也是白劈」 “(凭什么啊!)” 唐勿在心里尖叫,“(看不起谁呢!我也要劈!给我一块!我要那块最大的!)”她不服气地瞪着鳞泷左近次,跃跃欲试。 鳞泷左近次似乎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或许是无奈 “那块岩石……”他顿了顿,天狗面具朝向唐勿,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很贵。” “” 「宿主,翻译一下:他应该是不怕你劈不开石头的,所以已经看开了,毕竟……把石头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损坏,增加不必要的维修成本...不是,是去找一个新的大石头很费时费力。」 系统贴心且欠揍地解释道。 “(他这是歧视,是偏见!)” 唐勿一听,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黑猫一样炸毛了,她凑近鳞泷左近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忿。 “老鼠……” 她微微跺了下脚,腮帮子鼓了起来,“您不能这样,凭什么炭治郎能劈,我就只能看着您这是偏心……是歧视……是、是看不起我!” 她甚至试图用指尖轻轻拽了拽鳞泷左近次袖子,带着十足的控诉: “我也很牛…厉害的!” 鳞泷左近次低头看着拽住自己袖口,天狗面具遮掩了他所有表情,却掩不住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抬起另一只手,并未用力,只是用那布满剑茧的、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唐勿的脑壳。 动作甚至称得上有几分……生硬的安抚 “嗯。”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听不出情绪,“我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像是在回应她那句“我也很厉害”,又像是在陈述某个既定事实。 说完,他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不再看一脸懵圈的唐勿,走了,没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