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赤鳞卷起跤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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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天桥的老跤场里，青灰色的砖地被百年摔打磨得发亮。林小羽赤足站在三丈见方的老牛皮跤垫中央，垫上用朱砂新画的九宫八卦摔阵图正顺着他的呼吸渗出血气——那是他昨夜以指尖精血混着明代《角抵秘传》的纸灰调和而成，此刻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暗红微光，像极了戚家军旧部血染的战旗。 陈墨拄着枣木拐杖站在跤垫边缘，老人今日特意穿了件藏青色对襟褂子，袖口磨出的毛边随着他颤抖的手指微微晃动。他怀里抱着的《角抵秘传》封皮已被精血浸透，泛黄的纸页间渗出的不是墨香，而是一股混杂着铁锈与汗碱的古战场气息。小羽，记着磋跤的根本——老人的声音被天桥的风揉碎，下盘要像老树根扎进地脉，上手要似鹰爪撕裂云帛，那戚继光破藤牌的连环摔，靠的就是这桩稳招狠四字。 林小羽深吸一口气，后颈突然泛起细密银鳞。那些甲片在日光下排列成太极图案，每片鳞尖都映着跤垫上的纹路。当他左脚踏入卦位时，足底鳞片突然爆出细密气泡，在老牛皮上烙出半个字，未写完的笔画被他小腿肌肉如游龙般的起伏带起，卷着扬尘凝成淡银丝绦。 开始跟拍！苏晚的场记板在天桥的风里拍出脆响，三十六盏老式钨丝灯同时亮起，将林小羽的影子投在身后斑驳的照壁上。老王扛着arri alexa摄影机猫腰跟进，镜头前飘着的银鳞粉在光柱里闪成星子，精准捕捉到林小羽膝弯鳞片突然外翻的瞬间——那些甲片在关节处叠成月牙状，竟将他下盘的劲力顺着肌理导向腰眼，发出细微的声，像极了老跤手绑在腿上的护膝铁片相撞。 看他左手的！陈墨突然拔高声音，拐杖重重顿在砖地上，鳞片在掌根凹成半月槽，这是要锁对手的！监视器画面里，林小羽左手五指张开，掌纹间的银鳞如活物般蠕动，在皮肤表面织出蛛网似的纹路，指尖渗出的珠液顺着鳞隙滑落，在跤垫上砸出铜钱大的湿痕。 李默的imax摄影机突然发出低沉的声，他半跪在跤垫边缘，镜头几乎贴着林小羽的脚踝：我的老天爷！你们看这跤垫的凹陷——跟国家博物馆那面抗倭藤牌上的凹痕分毫不差！镜头里，牛皮垫上的朱砂卦线正随着林小羽的步点渗出血丝，那些血丝在空中凝成细如牛毛的丝线，竟顺着他小腿鳞片的纹路倒卷而上，在皮肤下透出淡银光泽。 就在此时，林小羽突然拧腰旋身，右肩鳞片与牛皮垫产生共振。整块跤垫迸裂，碎皮片在空中组成字九宫格，而他的身体已如陀螺般升至半空。更惊人的是他肘间鳞片——此刻竟层层叠叠组成齿轮状，带动气流在周身形成银色漩涡，将漫天碎皮吸纳入体，在肩膀处凝成半透明的护肩甲胄，甲胄边缘泛着的血光，恰似戚家军铁甲上未干的血迹。 鹞子翻身过肩摔陈墨的拐杖差点戳穿监视器，鳞片高速旋转带起的劲气，把对手的力道全卸到肌理里了！小羽这是拿皮肉当摔耙子使啊！ 话音未落，林小羽已轰然落地。他掌心渗出的血气顺着银丝爬上跤垫边缘，在破裂的皮革纹理间烙出字真髓，那笔画里裹着的拳风撞在照壁上，将强身卫国四个斑驳大字震得簌簌掉灰。收势时，整座天桥跤场的青石板突然同时震颤，每块砖上都浮现出与他皮肤相同的鳞纹，仿佛百年前在此角力的跤手们，此刻都在地下跟着他的呼吸起落。 老王迅速切换高速摄影机，镜头里林小羽的皮肤正发生惊人变化：鳞片在收劲时自动排列成八卦阵图，将吸入的皮革纤维转化为血气，顺着《易筋经》的脉络流转。更奇的是他背阔肌下的淡银丝线——此刻竟组成了戚继光的虚影，那抗倭名将手持狼筅，在他皮肤下打出地堂摔的绝杀招式，每招都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喊杀声。 拍到了！清清楚楚拍到了！李默激动得把胶片摄影机举过头顶，戚继光的虚影！还有那皮开肉绽的摔劲！这要是做成imax 3d，观众能看见每片鳞片怎么夹碎对手的骨缝！他的平板电脑上，youtube的实时数据正在疯涨——《失去的武林》磋跤拳特辑的海外预售刚过正午就破了七千万美元，弹幕里飘满了用各国文字写的这不是武术，这是活着的历史。 跤场边的临时帐篷里，苏晚正对着手机笑得眼睛眯成缝：西方卫视没问题！但咱们天羽工作室的要求得先说好——纪录片必须用天桥跤场的实景，还得把老跤手们请出来做顾问...什么预付八亿版权费再加黄金时段独播行，我让法务带着合同飞上海！她腕间的和田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油润光泽，与帐篷外林小羽皮肤的银鳞交相辉映，镯子内侧刻着的二字，正是工作室的logo。 陈墨坐在折叠椅上划着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全球直播在线人数破四十六亿了！打赏的虚拟跤衣堆成了珠穆朗玛峰，海外华人众筹的兵器道具够武装三个戚家军了。他突然把平板转向众人，你们看这个——赤鳞摔技的搜索量爆了，《国家地理》杂志发邮件说要派团队来拍人体奥秘特辑。 林小羽擦着汗走进帐篷，腕间皮肤渗出的珠液在折叠桌上烙出字。他卷起裤管，只见小腿皮肤下的淡银丝线已组成完整的磋跤图谱，每道纹路都与《角抵秘传》上的朱砂笔画丝丝入扣，甚至能看到丝线上附着的细微皮革纤维，像极了老跤手护具上磨出的毛边。苏姐，陈老，他望向帐篷外正在收拾设备的剧组，下一站，该去保定找大成拳的传人了。 苏晚立刻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掏出策划案，最上面那页天羽影视工作室的烫金logo下，《拳道中枢》的书名在林小羽精血的感应下渗出暗红血气，与他后颈新泛起的鳞片形成奇异共鸣。这是王芗斋先生的大成拳经典，苏晚的指尖划过书页，我找了非遗传承人，说大成拳的浑元劲能让皮肉产生共鸣，把对手的力道震回五脏六腑。 老王扛着摄影机跟过来，镜头对准策划案：看这分镜里的场景，跟小羽上次表演的气沉丹田一个路数！怕是当年的拳师真把气血练透了皮肉。他调整镜头，画面中策划案的血渍竟如活物般蠕动，在空气中勾勒出字轨迹，那笔画里裹着的劲气，吹得帐篷帆布作响。 此时夕阳已漫过天桥的牌坊，给跤场的老照壁镀上金边。林小羽站在破碎的跤垫前，深吸一口气。他后颈皮肤突然泛起细密鳞片，每片甲鳞都映着《拳道中枢》的拳谱图解。当他提手发劲时，臂间皮肤渗出的珠液顺着肌理流淌，在空气中凝成透明丝绦，竟与照壁上强身卫国四个字的笔锋严丝合缝。 浑元桩的起势，陈墨举着紫铜放大镜凑近，镜片反射的阳光在林小羽皮肤上跳动，注意看他皮肉的变化——进步时鳞片凹成共鸣腔，回身时甲片鼓成震波层，把意、气、力全聚在寸劲里了！ 老王的镜头紧跟其上，画面中林小羽的皮肤正随着无形的对手起伏，每道肌理都像被千钧之力牵引着，在空气中织出淡银色的茧。更奇的是他掌心渗出的血气，竟顺着丝绦爬上照壁，在斑驳的砖纹间烙出字古篆，笔画间迸发出的劲气将墙角的积尘震成烟柱，那烟尘在空中聚散不定，隐约现出王芗斋先生站桩的身影。 我的老天爷！李默的胶片摄影机几乎贴到照壁上，这哪是拍纪录片分明是皮肉在跟拳魂对话！你们看这丝绦的震颤频率，跟我在国家大剧院听的编钟共鸣一个调子，还带着血丝呢！ 收势时，林小羽腕部皮肤忽尔翻转，一股吸力从掌心传出，将空中的丝绦尽数吸回体内。他臂间皮肤泛起的金芒越来越盛，竟在夕阳下映出王芗斋的虚影——那拳师手持折扇，正对着镜头打出矛盾桩的精髓，扇面带动的气流在林小羽皮肤上刮出细密的鳞纹。 成了！这是以意导气，以气催形陈墨激动得把拳谱按在胸口，小羽他用皮肉把大成拳的浑元劲演活了！当年王老先生说拳无拳，意无意，怕是就等着今天呢！ 此时苏晚举着平板冲进帐篷，屏幕上满是跳动的合作申请：快看！秧视体育频道、旅行卫视、江南卫视都来了，全要联合投资《失去的武林》大成拳特辑，最高的报了十亿预算！她的玉镯在暮色中闪着光，还有好莱坞的动作导演，说要按这个规格拍《东方拳魂》，点名让小羽做动作设计，片酬开价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