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剑仙破阵惊鬼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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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三名武师同时攻来，青萍剑走直线刺胸口，苗刀劈向肩头，太极剑缠向手腕。林小羽突然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拧身转体，七星剑在他头顶舞成片银亮的圆盘。这招凤凰展翅落下时，三柄兵器同时被震开，武师们只觉虎口发麻，兵器差点脱手。 剑随身转万师傅看得直咂嘴，他在空中时鳞片在脚心形成吸盘，落地时能卸去七成力道！你看他膝盖内侧的鳞片，像弹簧一样缓冲着——这是从战场死人堆里练出的身法！ 第四场戏是夜袭敌营。布景设在卢沟桥的古驿站，三十名穿着灰色军服的士兵举着马灯，在院子里来回巡逻。林小羽穿着黑色夜行衣，背上斜挎着七星剑，手里捏着七枚铜钱——这是李景林当年独创的铜钱镖。 这场戏要的是静如处子的潜行，副导演给林小羽讲戏，你得从巡逻队中间穿过去，到东厢房取密信。记住，脚不能沾地——用轻功！ 林小羽点点头，鳞片在脚底突然硬化，形成梅花状的凸起。他深吸一口气，丹田的盘古精血顺着脊椎向上涌，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声。当他踏上墙根的石墩时，身体突然像片羽毛飘起，脚尖在马灯灯罩上轻轻一点。 开始！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林小羽突然从阴影里窜出，七星剑的剑鞘在手里转了个圈，敲在第一个士兵的后脑勺上。那士兵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他顺势接住对方手里的马灯，鳞片在掌心调节着温度，既没被烫着，又没让灯火熄灭。 第二个士兵转身的瞬间，林小羽已经绕到他身后，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鳞片在指尖凝成个坚硬的突起，精准点在对方腰眼。这是形意拳的功夫，那士兵顿时僵在原地，要过半分钟才能动弹。 指剑合一万师傅对陈默说，他这手指比铁条还硬！当年李景林在天津卫，一根手指就能戳穿青砖——这是把内劲练到了指尖！ 林小羽踩着士兵的肩膀跃到房梁上，瓦片在他脚下纹丝不动。鳞片在脊椎两侧形成锯齿状凸起，牢牢卡住椽子缝隙。他低头看向院子，三十名士兵的脚步声在耳中分成三十道不同的韵律，哪个脚步虚浮，哪个呼吸急促，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巡逻队走到院子中央时，林小羽突然从房梁上坠下，七星剑出鞘的寒光划过夜空。他在士兵头顶盘旋半圈，剑穗的红绸扫过七盏马灯，灯火同时熄灭的瞬间，他已经站在东厢房门口。 看到他落地的姿势没万师傅指着监视器，脚尖先沾地，然后是脚跟，最后脚掌放平——这是卸力的三层缓冲！鳞片在脚踝处像弹簧一样——当年他从三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就是这么着陆的！ 第五场戏是剑破东洋阵。布景搭在青岛总督府的广场，五十名穿着黄色军服的日本兵举着刺刀，组成个边长十丈的方阵。方阵中央插着面太阳旗，扮演指挥官的演员举着军刀，正用生硬的中文喊着口令。 这场戏要的是一夫当关的气势，导演给林小羽讲戏，你得从方阵东北角杀进去，把太阳旗挑下来，再从西南角杀出来。记住，你的剑永远要对着旗——那是军心所在！ 林小羽穿上北洋军的将军礼服，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把七星剑的剑鞘斜绑在腰间，鳞片在后背突然硬化，形成层看不见的铠甲。当他走到方阵前时，五十柄刺刀同时放平，组成片闪烁的铁林。 开始！ 林小羽突然动了，右脚向前踏出半步，七星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划出道明亮的弧线。这招猛虎出闸刚递出，最前排三名日本兵的刺刀就被震开，他借着前冲的势头，身体像泥鳅般钻进方阵缝隙。 剑走轻灵万师傅在监视器前叫好，他专找两个人之间的空档！东洋刺刀阵讲究齐进齐退，最怕这种钻空子的身法！鳞片在他肋侧收缩，让身子窄了半尺——这是真在阵里杀过的才懂！ 林小羽左躲右闪，七星剑在他手里忽刺忽削，忽劈忽挑。刺向面门的刺刀被他用剑脊拨开，砍向腰间的军刀被他用剑尖挑开，扎向腿弯的枪托被他用剑柄磕开。鳞片在他周身高速流转，哪里受力就往哪里聚集，像流动的铠甲。 一名日本兵举枪托砸来，林小羽突然矮身，七星剑贴着地面横扫，剑刃割断对方的绑腿。那士兵踉跄的瞬间，他已经窜到对方身后，剑穗的红绸缠住另一名士兵的步枪。 看到剑穗的用法没万师傅对副导演说，这不是装饰，是软兵器！当年李景林在济南府，一根红绸能缠住三把东洋刀——鳞片在他手腕控制着绸子的松紧！ 林小羽突然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拧身，七星剑向上挑起，正好钩住太阳旗的旗杆。他借着下落的势头，左手抓住旗杆用力一拽，太阳旗掉下来，被他用剑尖挑着在空中挥舞。 方阵顿时乱了，日本兵纷纷转身来追。林小羽提着太阳旗，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七星剑舞成片密不透风的剑幕。当他杀到西南角时，回头看了眼混乱的方阵，突然将太阳旗扔向空中，剑鞘脱手飞出，正好砸在指挥官的军刀上。 中国人的地方，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广场，鳞片在喉结处剧烈震动，轮不到你们插旗！ 陈默的镜头捕捉到惊人的一幕：当林小羽走出方阵时，他的将军礼服竟然没沾半点血迹。七星剑的剑刃干干净净，只有剑穗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炫耀着主人的剑技。 检查刺刀！万师傅让道具组去看兵器，只见五十柄刺刀的尖上都有个细微的缺口，你们看这缺口的位置，全在最锋利的地方！他用剑脊震开刺刀时，故意让剑尖蹭了下——这是警告，不是杀戮！ 高潮戏是最后的授剑。1931年的天津租界，李景林在英租界的寓所里教弟子练剑，窗外传来日军演习的炮声。布景搭在五大道的小洋楼，十几名穿着长衫的弟子握着木剑，眼巴巴地看着林小羽。 练剑先练心，林小羽握着七星剑示范，鳞片在他眼角微微湿润，心不静，剑再快也没用。你们看，我刺剑时不是胳膊使劲，是意从丹田起，气顺着肩到肘，再从手到剑尖——这叫意到气到，气到剑到 他突然把七星剑扔给大弟子，那弟子没接住，剑砸在地板上。林小羽走过去，鳞片在掌心软化，轻轻握住弟子的手放在剑柄上。 握剑要虎口圆，掌心空他耐心教导，虎口圆才能转腕，掌心空才能发力。你们看，我劈剑时不是往下砍，是往下按——用的是全身的重量，不是胳膊的力气。 炮声从远处传来，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林小羽抬头望向窗外，鳞片在他瞳孔里映出跳动的火光。他突然转身，七星剑在客厅中央舞起来，剑风卷起地上的宣纸，在他头顶形成个旋转的漩涡。 横扫千军他边舞边说，声音里带着凛然正气，是用来保家卫国的！若有朝一日寇入关，你们记住，剑要对着豺狼，不要对着同胞！ 弟子们跟着练起来，木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林小羽的七星剑在人群中穿梭，时而纠正这个的手腕，时而调整那个的步法。当他收剑时，剑尖的红绸突然笔直地指向南方，仿佛在遥指沦陷的故土。 剑指山河万师傅在监视器后擦眼泪，他这不是在教剑，是在传魂啊！鳞片在他胸口起伏，那是憋着股气——当年李景林就是这么死的，憋着口气没上来！ 陈默的镜头对准墙上的地图，林小羽的影子投在上面，七星剑的影子像条游龙，在山河间穿梭游走。当炮声再次响起时，所有弟子都停下动作，望着窗外的方向，手里的木剑握得更紧了。 杀青宴设在天津利顺德饭店，留声机里放着《松花江上》的旋律。林小羽脱下戏服，丹田的盘古精血慢慢平复，鳞片恢复成温润的玉色。他望着窗外海河上的游船，仿佛看见李景林的身影正从历史的迷雾中走来，手里的七星剑不再染血，而是化作了守护这片土地的永恒力量。 从王五的刀到景林的剑，陈默举起酒杯，酒液在杯壁上划出涟漪，我终于明白，真正的武林从来不是打打杀杀。它是藏在鳞片里的精气神，是握在手里的家国大义，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屈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