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灵豹穿林影如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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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羽收爪变招，突然一个垫步向前，身体在空中微微蜷缩，然后猛然舒展，右手如流星赶月般向前拍出。这一掌看似平淡，却带着一股向前的冲撞之力，正是豹拳的“扑掌”，模拟猎豹扑击时的前掌拍击。 “好掌法！”王猛看得眼睛发亮，“这掌看着轻飘飘的，实则带着前冲的惯性力，拍实了能把人打飞出去。普通人力从掌发，他这掌是全身扑出去的劲儿，力道差远了。” “这叫‘以身带掌’，”万师傅点头道，“豹拳的掌法讲究‘步到掌到，身随掌动’，你看小羽出掌时，整个身体都向前倾斜，把体重和冲力都加到掌上去，这才是‘扑击’的精髓。” 林小羽连续打出数记“扑掌”，身形时而如猛虎扑食般凶猛，时而如灵猫戏鼠般轻巧。他的手掌在空气中划出残影，每一次拍击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将豹拳的“迅猛”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午的基础招式拍摄结束后，剧组在溪边休息。李伯带来的早饭是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和茶叶蛋，就着清甜的溪水解渴，格外惬意。王猛啃着油条走到林小羽身边：“林师傅，这豹拳跟虎拳真是天差地别，昨天是山崩地裂，今天是风过无痕啊。” 林小羽喝着豆浆笑道：“刚柔快慢本就是武术的不同形态。豹拳看似轻巧，实则暗藏杀机，就像猎豹捕猎，平时缓步潜行，发起攻击时却能在瞬间爆发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万师傅翻着《豹拳图谱》，指着其中一页说：“豹拳有‘三快’之说，即‘眼快、手快、步快’。眼快是能瞬间锁定目标，手快是攻击出其不意，步快是能快速接近或撤离。等会儿拍组合招式，要把这‘三快’都体现出来。特别是‘灵豹穿林’这招，要拍出那种在复杂地形中高速穿梭的感觉。” 陈默指着前方一片布满岩石和矮树的斜坡：“那里地形复杂，正好拍‘灵豹穿林’。小羽你从坡上冲下来，穿过那些岩石和树木，老张在侧面跟拍，用慢动作捕捉你闪避障碍的瞬间，视觉效果肯定好。道具组准备几个悬挂的藤球，等会儿拍‘豹拳破障’，小羽你用‘豹爪’击碎藤球，展示精准度。” 道具组的人很快在斜坡上布置妥当，十几个拳头大小的藤球用细绳悬挂在树枝间，高低错落，正好挡住下行的路线。林小羽走到坡顶站定，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盘古精血开始高速流转，让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慢了下来。 “各就各位！拍‘灵豹穿林’！”陈默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林小羽身形微沉，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下一秒，他双脚猛然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冲下斜坡！他的“豹窜步”在斜坡上施展开来，步频快得几乎连成一片，身体重心放得极低，如同贴地飞行。 第一个藤球出现在眼前，林小羽不闪不避，右手闪电般探出，食指中指并拢如剑，精准地从藤球下方穿过，指尖向上一挑！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藤球底部的细绳被挑断，球体应声坠落。 不等藤球落地，他左脚向侧前方踏出半步，身体骤然转向，避开一块凸起的岩石。同时左手成爪，反手向后一抓，第二个藤球刚到眼前就被他牢牢抓住。他手腕轻轻一拧，藤球瞬间被捏得粉碎，藤条碎屑从指缝间飘落。 “漂亮！这反应速度绝了！”陈默兴奋地喊道，“衔接再快一点！用‘扑掌’打第三个！” 林小羽闻言，身体猛然向前扑出，右手成掌向前拍出。这一掌精准地拍在第三个藤球侧面，看似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巧劲，藤球应声横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才炸裂开来。 他在斜坡上高速穿梭，身影灵动如鬼魅。遇到低矮的树枝就矮身钻过，遇到陡峭的岩石就纵身跃过，遇到悬挂的藤球就或爪或掌或指，用最简洁高效的方式将其击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从坡顶到坡底不过十几秒时间，十几个藤球已尽数被破。 “太震撼了！”小赵看得目瞪口呆，“这速度和精准度，简直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林小羽站在坡底，呼吸依旧平稳。肉身大成后，他对身体的控制已达到入微境界，刚才高速穿梭中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确计算，力量、角度、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盘古精血在体内缓缓流淌，修复着快速运动带来的细微消耗，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疲惫。 接下来是硬功展示环节。道具组抬来几块坚韧的牛皮，用木桩固定在树干上。陈默对着林小羽喊道：“小羽，试试‘裂帛爪’，直接抓穿牛皮！” 这牛皮足有半寸厚，鞣制得十分坚韧，寻常刀剑都难以轻易划破。林小羽走到牛皮前，活动了下手指，深吸一口气，将丹田的气血缓缓聚于指尖。他凝视着牛皮的中心，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注意看他的指关节！”万师傅提醒周围的人，“豹拳的硬功不靠蛮力，靠的是‘指劲透骨’，发力时指节要像钢爪般坚硬，指尖要像刀锋般锐利。” 林小羽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微张。下一秒，他手腕猛然一抖，右手如闪电般抓向牛皮中心！只听“嗤啦”一声脆响，五指竟如利刃般深深嵌入牛皮之中！他手腕顺势一拧，向外猛撕，坚韧的牛皮顿时被撕开一道尺许长的口子，边缘整齐得如同刀割。 “我的天！”老张举着摄像机的手都在抖，“这要是抓在人身上...” 王猛走上前，用手指抚摸着牛皮上的爪痕，满脸惊叹：“这可不是一般的指力，得是‘透劲’才能抓得这么深这么整齐。普通人力气再大，最多在牛皮上留下几个白印，要撕裂半寸厚的牛皮，非得有‘指断青石’的功夫不可。” 林小羽甩了甩手指，指尖光洁如初，连一丝磨损都没有。肉身大成后，他的指骨密度和指腹肌肉强度远超常人，加上盘古精血的滋养，别说是牛皮，就算是薄钢板也能轻松抓穿。但他没有显露太多，只是笑着说：“豹拳的爪功讲究‘爪利如刀，劲透如针’，平时少不了抓沙袋、插米粒的苦功。” 下午的拍摄重点是实战对练。陈默特意让王猛亲自上场，想拍一组“灵豹斗猛虎”的场面。王猛身高体壮，练的是硬桥硬马的北派功夫，正好和林小羽的豹拳形成刚柔对比。王猛活动着筋骨，脸上既有期待又有紧张。 “林师傅，等会儿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王猛抱拳说道，“我这铁布衫也有些火候，你尽管用真劲打。” 林小羽回礼笑道：“王师傅尽管使出看家本领，我正想见识一下北派硬功的厉害。”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随着战意开始沸腾，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豹拳的实战威力。 万师傅在一旁讲解战术：“豹拳对付强敌，讲究‘避实击虚，以快打慢’。不要和对手硬拼力气，要利用步法灵活游走，寻找破绽，用快速的爪法和掌法攻击对手的薄弱部位。你们看小羽等会儿怎么用‘豹形步’避开王猛的重拳，再趁机反击。” 老张在四周架好了机位，陈默一声令下：“开始！” 王猛低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跺，身形如铁塔般向前冲来。他双臂环抱胸前，沉腰立马，正是铁布衫的起手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硬桥硬马”的气势。冲到近前，他右拳紧握，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取林小羽胸口，拳风刚猛，显然用了十足力气。 面对刚猛的重拳，林小羽不退反进！他左脚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向右侧滑出半尺，恰好避开王猛的重拳。这一下变向快得不可思议，仿佛预判了王猛的攻击路线。 “好快的步法！”王猛一惊，拳头落空的瞬间立刻变招，左拳紧随其后横扫而出，逼向林小羽的面门。 林小羽左脚为轴，身体猛然向后弯折，如一张被拉满的弓，王猛的重拳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这看似惊险的闪避，实则精准到毫厘之间。不等王猛收拳，林小羽腰身猛然回弹，右手如毒蛇出洞般探出，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向王猛的肋下。 这一指又快又准，王猛只觉肋下一麻，护体的气劲竟被点破！他闷哼一声，连忙后退两步，满脸不可思议：“你这指劲...竟能破我的铁布衫” 不是破，是找缝隙。”林小羽笑道，“铁布衫虽能硬抗重击，但关节、肋下这些部位总有破绽，豹拳的指功就是专门找这些破绽的。” 万师傅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这就是豹拳的‘点穴打隙’，攻击的不是对手的力量，而是对手的弱点。小羽这一指又快又准，正好点在王猛换气的瞬间，气劲最弱的时候。” 王猛重新调整架势，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敢再有丝毫轻视。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拳护胸，缓缓向前逼近，寻找进攻的机会。 林小羽则双脚微分，重心放低，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他围绕着王猛灵活游走，脚步轻盈无声，眼神紧紧锁定王猛的一举一动，寻找破绽。两人一个刚猛如虎，一个灵动如豹，在林间空地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是现在！”王猛突然低喝一声，右脚猛然向前踏出半步，身体扭转，右拳带着千钧之力轰向林小羽侧面，这是他成名的“转身摆拳”，力道足以开碑裂石。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林小羽不退反进！他左脚向前轻轻一点，身体骤然矮身，从王猛的腋下钻过。这一下钻穿动作快如闪电，恰好避开拳风的同时，右手顺势向上一扬，指尖精准地戳向王猛的腋窝。 王猛只觉腋窝一阵酸麻，整条手臂顿时使不出力气，摆拳的力道瞬间泄了大半。他连忙收拳后退，却被林小羽抓住机会，左脚向前踏出半步，右手变掌，快如流星般拍向他的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林小羽的手掌结结实实拍在王猛的胸口。王猛只觉一股巧劲涌来，仿佛被高速行驶的自行车撞中，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五六步才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