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奔马踏浪劲破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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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也来了兴致，连忙招呼老张调整机位：“快把机位架到侧面，拍全身镜头！就叫‘奔马斗铁线’，这标题肯定吸引人！” 李虎走到林小羽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林师傅看着年轻，没想到能练出象拳的硬功。我这铁线拳练了三十年，最擅长近距离缠斗，等会儿要是下手重了，还望林师傅多担待！” 林小羽抱拳回礼：“李师傅客气了，实战才能验真功，我正好借你的铁线拳，试试马拳的‘以快破快’。”他能感觉到体内气血随着战意慢慢沸腾，盘古精血在经脉里迅猛流淌，每一寸筋骨都透着股锐利的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能化作奔马冲出去。 万师傅在一旁给两人讲战术：“马拳对敌，要学野马奔袭——不缠不绕，却招招快攻。李师傅的铁线拳快而密，小羽你就用‘踏浪步’避开他的拳路，用‘奔马拳’打他的破绽。记住‘以快破快，以劲破密’。” 老张在四周架好了机位，长焦镜头对准两人。陈默举着对讲机喊：“开始！” 李虎低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跺，卵石碎成粉末，人如猎豹般冲过来。他双拳紧握，手臂绷直如铁线，拳风带着呼啸直取林小羽胸口，正是铁线拳的“连环铁线拳”，拳头上的老茧在阳光下泛着光，看着就带着千钧力。 林小羽脚下踏浪步一动，身形如疾风般向侧面避开。李虎的拳头擦着他的衣角过去，砸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林小羽避开的同时，右拳如奔马前蹄般狠狠向李虎的肋下打去——这一拳又快又狠，拳风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取李虎的破绽。 李虎没想到林小羽的速度这么快，连忙收拳护肋。“砰”的一声闷响，林小羽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李虎的护臂上，李虎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胳膊瞬间麻了，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退了三步，脚下的卵石被踩得“咔嚓”作响。 “好快的拳！”李虎稳住身形，眼里满是惊讶，“林师傅这拳速，比我见过的短跑运动员还快！” 林小羽没有停顿，脚下踏浪步再动，身形如旋风般绕到李虎身后。他左拳轻轻按在李虎的后心，李虎顿时觉得一股锐劲传来，像被马蹄踩中似的，呼吸都滞了滞。他连忙转身想反击，林小羽却早已退开半步，站回他正面，依旧是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这劲太锐了！”李虎抹了把汗，“躲都躲不开，沾上就跟被针扎似的，比铁线拳的劲还透！” 小赵在一旁看得直咋舌：“李师傅的铁线拳不是以快着称吗怎么在林师傅面前，跟慢动作似的” 万师傅笑道：“马拳的快跟铁线拳的快不同，铁线拳是拳快，马拳是步快拳也快。铁线拳能打快拳，却怕这种步拳合一的快，就像蛇能快攻，却挡不住奔马的冲刺。” 李虎不服气，深吸一口气，双手变拳为掌，手臂如铁线般缠绕，正是铁线拳的“缠丝掌”。他再次冲过来，手掌带着旋转的劲气，想缠住林小羽的胳膊，再用膝击攻击下盘。 林小羽脚下踏浪步快速移动，身形在李虎的掌影中穿梭。他的动作看似杂乱，实则每一步都踩在李虎的破绽处，让李虎的缠丝掌始终缠不到他。看准一个时机，林小羽突然一个踏浪步向前，右拳带着冲劲狠狠砸向李虎的手掌！ “砰”的一声闷响，李虎只觉手掌像砸在铁上，指骨传来一阵剧痛，缠丝掌的劲瞬间被破。林小羽乘胜追击，左脚猛地蹬地，右腿如劈山蹄般狠狠向李虎的膝盖踢去！这一脚又快又狠，带着破空的锐响。 李虎连忙屈膝格挡，“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护膝竟被踢得变形，整个人被踢得单膝跪地，膝盖砸在卵石上，疼得他额头冒冷汗。“我输了！”李虎站起身，揉着膝盖道，“林师傅的马拳又快又狠，我服了！” 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陈默在监视器前拍着大腿：“太精彩了！老张，慢镜头一定要留住！小羽踢中护膝的瞬间、李师傅单膝跪地的画面，全拍清楚！这镜头放出去，观众指定得沸腾！” 监视器里，林小羽的脚踢中护膝的刹那，护膝上的金属扣瞬间变形，布料裂开一道口子，李虎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曲，卵石被膝盖砸得碎成粉末。这画面看着惊心动魄，却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把水面染成金红色。李虎看着林小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林师傅，我听说你能硬抗铁链，不知道能不能硬抗钢刀我这马背上有柄钢刀，是上好的百炼钢，想请林师傅试试。” 陈默眼睛一亮，立刻招呼道具组：“快把钢刀拿过来！正好拍组马拳的硬功镜头，就叫‘马身铁’！” 李虎从马背上的布包里拿出一柄钢刀，刀身乌黑，刀刃泛着冷光，刀柄缠着黑色的布条。他掂量着钢刀，沉声道：“林师傅，这刀很锋利，我要是没控制好，怕会伤了你……” 林小羽站定身形，双脚前后错步，双臂自然下垂，神情淡然：“李师傅尽管出手，正好让大家看看马拳的‘铁身功’。”他身上的肌肉看似放松，实则每一寸都已蓄足了劲，盘古精血在皮下缓缓流转，泛着淡淡的暖意。 李虎不再犹豫，双手握刀，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劲都灌在双臂上。他大喝一声，钢刀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林小羽的左臂狠狠砍去！这一刀又快又狠，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听得人心头发紧。 “铛！”一声脆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钢刀结结实实砍在林小羽胳膊上，可预想中的骨裂声没响起，反倒是钢刀被震得向上弹起，刀刃竟微微卷了刃！再看林小羽的左臂，依旧好好的，连点红印都没有。 “我的天……”老张举着摄像机的手都抖了，“这胳膊是铁铸的百炼钢刀都砍不动” 李虎不信邪，又抡起钢刀砍向林小羽的后背。这次他用了十足的劲，钢刀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眼看就要砍中。 “铛！”钢刀再次被弹起，林小羽纹丝不动，后背的衣服都没皱一下。李虎握着微微卷刃的钢刀，彻底服了：“林师傅这功夫，真是闻所未闻。我这钢刀能砍断铁板，砍你身上跟砍石头似的。” 林小羽活动了下胳膊，淡然道：“马拳练到深处，讲究‘身如顽铁，气贯四肢’。把气血聚在一处，任他刀枪棍棒，也伤不了内里。”他这话半真半假，只有自己清楚，是盘古精血淬炼的肉身早已刀枪难入，别说钢刀，就是真枪子弹过来，也未必能伤他分毫。 夕阳渐渐沉向远山，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陈默拍板决定，最后拍马拳的压箱底绝招——“万马奔腾”。这招在《马拳图谱》里记载，是将全身劲聚在步法和拳法上，快速移动间连环出拳踢腿，如万马奔袭，非功力深厚者不能练。 道具组在滩上摆了二十个陶罐，围成直径十丈的圈，圈边还放着那根被踢裂的青石板。林小羽走到圈中央站定，深吸一口气，丹田气血开始缓缓流转，顺着经脉往四肢聚去，脚下的河水仿佛都跟着微微发热。 “准备好了。”他声音低沉，带着股锐利的力道，像野马在旷野里嘶鸣。 林小羽双脚前后错步，双臂握拳收于腰侧，眼神扫过周围的陶罐和青石板。下一秒，他腰身猛然拧转，双脚同时蹬地！“咚！”一声闷响如雷贯耳，整个乱石滩都跟着颤了颤。以他为中心，一圈水花向四周扩散，卵石被震得向上弹起，形成个浅浅的石环。紧接着，他的身形如奔马般在圈中快速移动，双拳连环打出，双腿交替踢击，“砰砰砰”的拳打脚踢声连成一片，震得人耳膜发麻。 第一圈移动时，二十个陶罐“咔嚓”一声同时碎裂，陶片飞得到处都是；第二圈移动时，他的拳头狠狠砸在青石板上，那道裂缝瞬间扩大，青石板“轰隆”一声分成两半；第三圈移动时，他的腿踢在滩边的柳树上，碗口粗的柳树竟被踢得向侧面倾斜，柳条剧烈晃动，叶子落了一地。 林小羽站在圈中央，脚下的河水被劲气震得泛起层层涟漪，他却气不喘心不跳，只是轻轻活动了下腿脚。夕阳照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周身仿佛笼罩着层淡淡的金光，像一尊奔马形态的战神。 “绝了！”陈默激动得直拍大腿，“这就是‘万马奔腾’！标题就用这个！老张，慢镜头！把陶罐碎裂、石板断裂、柳树倾斜的瞬间全留住！” 万师傅走到林小羽身边，摸着他胳膊上微微跳动的肌肉，又看了看远处倾斜的柳树，喃喃道：“六十年来，我见过的马拳高手不少，可把马拳练到‘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的，你是头一个。这功夫，已经不是‘形’的境界了，是‘神’的境界！” 夕阳落尽时，剧组收拾器材返程。林小羽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河水，能感觉到体内的气血迅猛流淌，与之前练过的龙、蛇、虎、豹、鹤、狮、象七种劲力慢慢融成一股，带着种刚柔并济、快慢自如的圆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