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马踏沙飞刀映日 肉身如铁破锋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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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演武场东角的跑马场已响起了细碎的马蹄声。细沙被晨光染成淡金色，新换的木靶整齐排列在马场两侧，靶心涂着朱红，在薄雾中隐约可见。十几匹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马背上的软藤鞍旁，挂着一柄柄样式古朴的马刀——刀身是镔铁打造，长三尺七寸，宽两寸有余，刀刃寒光凛冽，刀背厚约三分，握柄缠着防滑的鹿皮，末端缀着小小的铜环，挥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哗哗”声。 林小羽站在马场中央，手里提着一柄马刀，刀身映着他挺拔的身影。经过昨夜的休整，学生们的士气依旧高涨，王小虎攥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眼神里满是期待；李娟则轻轻抚摸着马刀的刀刃，指尖划过冰冷的铁面，带着几分敬畏。 “昨天教了你们马上枪术，今天咱们学马上刀术。”林小羽的声音穿透薄雾，沉稳有力，“影视里的马上刀战，最讲究‘形神兼备’，既要打得眼花缭乱，又不能脱离传统刀法的根基。枪讲‘扎’，刀重‘劈’，马上用刀，要借马的冲劲，腰的拧劲，手臂的顺劲，三劲合一，才能让刀招既有威力，又好看。” 他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脚尖点镫的瞬间，身体已稳稳落在鞍桥，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按在马鞍上，马刀斜背在身后，刀鞘与马背轻轻贴合。“马上用刀，握柄是基础。”林小羽调整姿势，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拇指顶住刀背，食指和中指扣住刀柄，“前手要稳，掌控方向；后手要活，负责发力。记住，刀是身体的延伸，不是负担，要让刀跟着马的节奏走，跟着人的心意动。” 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战马缓步向前，林小羽握着马刀，随着马的颠簸调整重心。“先练‘定刀’，”他将马刀抽出半截，刀刃对着前方，“不管马走得多快，刀身都要稳如泰山，不能晃。这就像影视里的特写镜头，刀稳了，画面才好看，也才能为后续的招式做铺垫。” 战马从慢走逐渐加快到慢跑，林小羽的马刀始终保持着同一角度，刀身纹丝不动，晨光顺着刀刃滑落，在沙地上投下一道移动的寒光。“催马的力道要匀，膝盖顶马腹的轻重，决定了马的速度。”他一边说，一边让战马加速，疾驰间，他突然抬手，马刀“唰”地出鞘，带着破空声劈向旁边的空气——刀刃划过薄雾，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是‘劈刀’，马上刀术的基础招。”林小羽勒住马，调转马头，“劈刀要‘力从腰发’，腰拧劲，手臂顺劲，借马的冲劲往下劈，刀身要与地面垂直，刀刃朝前，这样劈下去才有穿透力。影视里的劈刀镜头，看似简单，实则藏着力道，不然就成了花架子。” 他催马冲向一个木靶，距离木靶还有一丈远时，突然拧腰转体，右手猛地发力，马刀带着风声劈下——“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硬松木靶被拦腰斩断，上半部分轰然倒地，切口平整光滑。 学生们都看呆了，李娟忍不住惊叹：“林院长，这刀也太锋利了！劈下去跟切豆腐似的！” 林小羽甩了甩刀上的木屑，笑道：“不是刀锋利，是劲用得对。要是光靠刀快，没有力道，劈在硬东西上只会崩刃。你们看，”他举起马刀，对着自己的手臂轻轻一劈，刀刃划过皮肉，却只留下一道白痕，连油皮都没破，“肉身大成后，劲气能护住全身，刀枪不入可不是说着玩的。你们练的时候不用怕受伤，只要招式对了，力道足了，就能发挥出刀术的威力。” 学生们都兴奋起来，纷纷翻身上马，开始练习定刀。王小虎骑着马，双手死死攥着刀柄，刀身却晃得厉害，马跑起来时，刀鞘还时不时撞到马身，发出“哐当”的声响。“别急，”林小羽拍马过去，用自己的刀背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腕，“前手太僵了，放松点，手腕要像杨柳枝一样灵活，随着马的颠簸调整角度。你看，”他示范着，手腕微微转动，马刀在他手里上下震颤，却始终指着前方，“这样才能借劲，而不是硬扛。” 李娟的情况稍好一些，她骑术不错，能稳住身体，但劈刀时力道不足，砍在木靶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林小羽策马绕到她身边，手掌按在她的腰上：“劈刀时，腰要拧起来，像拧麻花一样，把全身的力都聚在刀刃上。来，跟着我来，一、二、劈！” 随着林小羽的口令，李娟拧腰发力，马刀劈下，虽然没斩断木靶，却比之前深了不少。“对，就是这样，多练几次，力道就出来了。”林小羽鼓励道。 接下来的十天，跑马场里天天响起马蹄声和刀劈木靶的脆响。学生们从定刀开始，一步步练习劈、砍、撩、挂、刺等基础招式，林小羽手把手地教，每个动作都亲自示范，甚至让学生们用刀砍自己，感受劲气护体的效果。 “来，用尽全力砍我胸口。”林小羽站在沙地上，对着王小虎说。王小虎拿着马刀，犹豫着：“林院长，这刀太利了，万一……” “放心，我没事。”林小羽拍了拍胸口，示意他动手。王小虎咬了咬牙，双手握住刀柄，高高举起，对着林小羽的胸口砍去——这一刀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刀刃带着风声，眼看就要撞上。 学生们都屏住了呼吸，可就在刀刃离林小羽胸口还有半寸的时候，林小羽突然沉气，胸口微微一挺。“铛”的一声闷响，马刀被弹了回去，王小虎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双手发麻，差点把刀扔了。再看林小羽，胸口的衣服完好无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看到了吗”林小羽笑着说，“肉身大成后，劲气能形成一层护罩，刀枪难入。你们练影视刀术，不用真砍真杀，但力道要足，动作要真，这样拍出来的效果才好看。刚才这一刀，要是对着敌人，我这一挺，就能让他的刀反弹回去，趁机反击。” 他捡起地上的马刀，对着旁边的一块青石板砍去——“嘭”的一声，青石板被劈成两半，刀刃却完好无损。“劲气不仅能护体，还能加持在刀上，让刀的威力更大。这就是传统刀术的厉害之处，不是道具能比的。” 学生们练得更起劲了。王小虎已经能骑着马疾驰，马刀稳稳劈中木靶，将木靶劈成两半；李娟则学会了“撩刀”，催马掠过木靶，突然弯腰，马刀从下往上撩起，正好砍中靶心，动作优美流畅。 这天上午，林小羽开始教学生们“马上对刀”，模拟影视里的打斗场景。他将学生分成两组，每组两人，骑着马对冲，用木刀互相拨打、劈砍，要求动作既要真实，又要好看。 “对刀时，要注意观察对方的动作，提前预判。”林小羽骑着马在旁边指导，“对方劈刀过来，你可以用刀背格挡，然后顺势反击；要是对方撩刀，你就往下压刀，化解他的力道。记住，人马合一，刀随人走，人随马动，不能各自为战。” 李娟和王小虎一组，两人配合默契。王小虎催马冲过来，木刀对着李娟的肩膀劈下，李娟侧身避开，同时马刀往上一撩，挡住了王小虎的刀，两人的刀杆碰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紧接着，王小虎拧腰转体，马刀反手劈向李娟的后背，李娟反应迅速，催马往前一蹿，同时回头，马刀对着王小虎的手腕砍去，逼得王小虎不得不收刀格挡。 “好！”林小羽鼓掌叫好，“这组动作很到位，既有攻防，又有节奏感，拍出来肯定好看。记住，对刀时不要只顾着进攻，也要注意防守，攻防兼备才能长久。” 就在学生们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跑马场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紧身衣，留着寸头，手里拿着一柄造型夸张的合金刀，刀身宽大，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很是锋利。他身后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和威亚设备的工人，还有两个骑手，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带着弹簧的道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