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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手指轻轻滑动,一个黑疙瘩显露了出来,通体漆黑如墨,粗糙无比,其上却有刻有符文。 大黄一把抢了过来,在手中反复观瞧,“我说怎么从砚台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原来宝贝被封印在这黑疙瘩里。” 小九吱吱吱叫个不停,如果不是小年拦着,它立刻就冲过一口给吞了。 大黄在黑疙瘩上不断点指,随着一道光华没入黑疙瘩之中,符文极速流转,发出璀璨光芒,黑疙瘩如莲花般绽放。 一道道耀眼的血色光芒射出,大黄双手结印不断点指,在房间内设下一道道禁制,将血色光芒封在房间内。 一个指甲大的血色晶体出现在黑疙瘩内,如同一滴正在滴落的水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大黄瞠目结舌的看着血色晶体,呆呆的看向小年,“仙泪血晶” 小年早已通过虚妄法目得知一切,趁大黄发呆之际一把将仙泪血晶抢了回来。 传说仙泪血晶是由仙人的眼泪所化,虽然眼前的仙泪血晶只有指甲大小,但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必定会令整个荒域掀起惊天波澜。 即便是大帝,当年为祭炼极道帝兵踏遍九天十地都未找出多少仙泪血晶,据传仙泪血晶与凰血赤金、龙纹紫金并称大帝三大专属圣物。 大黄仍未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它双目呆滞,“这……这也太不真实了。” 当发现小年将仙泪血晶抢了回去,它满脸后悔,恨不得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一顿大嘴巴子,它长叹一声,“唉……,大意了。” 大黄满脸火热的看着小年手中的仙泪血晶,“好兄弟见面分一半。” 小年直接将它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它,“我劝你死了这颗心吧。” 一人一狗在房间内上蹿下跳,好半天之后,他们瘫坐在地上。 大黄喘着粗气,“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在地摊上得到了大帝的专属圣物”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你们在干什么坏事呢,怎么还设下了禁制” 小年在仙泪血晶上一抹,将其封印,仙泪血晶光华敛去,他手掌一翻将其收入体内。 大黄撤去房间内的禁制,不耐烦的将门打开,“大半夜不睡觉,有啥事啊” 小乞丐一猫腰钻进了房间,目光落在小年身上,“小屁孩,你们又在憋着害谁呢” 小年瞥了她一眼,伸手比了比她的身高,“个头比我差半头呢,还好意思叫我小屁孩。”随即说道,“这大半夜的你有啥事,还钱来了” 小乞丐翻了翻白眼,“张口闭口还钱,你俗不俗啊” 小年枕着胳膊在床上一躺,“有话说,有屁放,别打扰小爷的清梦。” 小乞丐气鼓鼓的嘟着小嘴,哼了一声,“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此话一出,小年腾的坐了起来,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能看出我带了面具” 小乞丐撇了撇嘴,“本来长得挺清秀的,非要扮成木讷的模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去……,她真能看出来”小年和大黄对视一眼。 大黄绕着她转了几圈,“洞天境修为倒是不低,不过也不应该呀。” 突然它神色一变,周身狗毛炸起,恶狠狠的对小乞丐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乞丐根本就不吃它那一套,她冷哼一声,“哼……,你管我呢” 大黄瘪了瘪嘴,嘀咕道:“如果换做当年,以老子的脾气早就……” 小乞丐没搭理它,她凑到小年跟前,“咱们要不要商量一下明天怎么破赌坊的老千。” 小年眼珠子一转,“只要你对我戴面具之事保密,我就保你能赢。” “真的”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 “真的。”小年坚定的点了点头。 “哼,你就吹吧。” 翌日,天刚朦朦亮,小乞丐便敲开了小年的房门,小年睡眼惺忪的看着小乞丐,“天还没亮呢。” 小乞丐二话不说,拉着小年便走,“我睡不着了。” “还没洗脸呢。”小年挣扎。 “脸有什么好洗的,我已经好久没洗过脸了。”小乞丐脚步不停,拉着小年一路朝赌坊跑去,大黄只能无奈的在后面跟着。 赌坊离市坊并不远,虽然现在天尚未大亮,赌场内已经喧嚣震天。 “大大大……,小小小……” “妈的又输了,老子就不信,点能永远这么背。” “哈哈哈……,果然开大,老子赢了。”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小年进入赌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赌坊内已经聚集了大量修士,他们双眼赤红,头发蓬乱,嘈杂的怒骂声,色子撞击声几乎将房盖顶开。 小年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哪有半点修士的风采,与市井赌鬼没有丝毫区别,个个眼中上火,遗憾、悔恨、不甘各种情愫混杂在一起。 小乞丐驾轻就熟,不断推开人群,来到一张赌桌前。 赌坊的荷官轻摇色子,耳朵随着色子在色盅内的撞击声一动一动的。 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一张黑幽幽的大脸憋的通红,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荷官摇色子的手,他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不决。 荷官将色盅重重的拍在赌桌上,“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络腮胡子大汉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将一包灵石扔到小的位置,“老子就不信了,已经连开十把大了,轮也该轮到小了。” 随着周围的赌徒下注完毕,荷官对比了押大押小的灵石数量,手指微不可察的在赌桌上轻轻一弹,其动作极其隐蔽,赌徒都赌红了眼,注意力全在色盅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荷官的细微动作。 随着荷官将色盅打开,络腮胡子大汉如同泄了气皮球,充满血丝的双眼没有丝毫神采,扯了一把头发,喃喃道:“妈的,真他娘的邪了门了。” 小乞丐忽闪着大眼睛,荷官轻弹赌桌的细微动作全部落入其眼中,她暗中揪了揪小年的袖子。 小年会意,朝她点了点头。 大黄朝色盅望去,眉头不由一皱,看似不起眼的色盅上却布有密密麻麻的禁制。它碰了碰小年,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 小年微微一笑,讳莫如深。 大黄眼中一亮,狗嘴咧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