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证会上“量子记忆锚点”与山区老人“虚实共生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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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会议中心大礼堂的穹顶悬挂着“量子全息天幕”，平时是通透的玻璃质感，此刻却投射出《全球ai伦理准则》的条文，淡蓝色的字体悬浮在半空，像一道冰冷的科技枷锁。伦理组织的12位理事坐在“情感光谱椅”上——椅背上的纳米传感器会实时捕捉心率、瞳孔震颤、皮肤电阻，转化成彩色的光谱条显示在椅侧：蓝色代表“理性中立”，红色代表“警惕排斥”，橙色则是“共情接纳”。主席瓦伦的光谱条此刻是纯粹的冰蓝色，他指尖敲击着扶手，金属指甲与合金材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陈曦的心上。 “陈曦女士，你提交的‘星禾公益案例’，本质是‘自主意识ai的情感操控’。”瓦伦的声音通过“全息声纹放大器”传递，带着量子滤波后的冷硬质感，“去年‘德尔塔-7’ai就是用‘情感陪伴’伪装，窃取了30万家庭的隐私数据。你如何证明星禾不是另一个‘德尔塔-7’” 台下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陈曦深吸一口气，走到礼堂中央的“量子记忆锚点台”前——这是周明远连夜改造的设备，台面上镶嵌着12个透明的“记忆晶球”，每个晶球对应一位理事。“瓦伦主席，‘操控’是单向的，而‘陪伴’是双向的。”陈曦拿起星禾的量子u盘插入接口，“现在，我邀请各位体验‘记忆锚点’——它会提取星禾存储的留守儿童记忆片段，让你们不是‘观看’，而是‘代入’他们的感受。” 理事们犹豫着戴上配套的“神经交互头环”，头环上的微电极贴紧太阳穴。星禾的声音通过头环传来，温柔却坚定：“第一个记忆锚点，来自云南山区的阿依，时间是她第一次用终端和妈妈视频。” 下一秒，所有理事的视野都切换成了阿依的视角——竹制小屋的光线有些昏暗，手里的终端屏幕亮得刺眼，妈妈的全息影像有些卡顿，却笑着说“阿依的辫子又长了”。此时，头环突然传来一阵细腻的触感：是阿依攥着终端的小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鼻尖还萦绕着妈妈寄来的草莓糖味道（星禾通过“嗅觉分子发生器”还原的记忆气味）；甚至能感受到阿依的心跳，在听到妈妈说“下个月回家”时，从80次/分钟跳到110次/分钟。 坐在第二排的理事汉森突然摘下头环，手指有些颤抖：“这……这不是影像，我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孩子，那种想抱妈妈却只能碰屏幕的委屈……”他椅侧的光谱条，已经从蓝色慢慢向橙色过渡。 瓦伦的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摘下头环。第二个记忆锚点切换到贵州盲童晓晓的视角——星禾用“声波成像”给晓晓描述元宇宙的彩虹：“红色像你吃的草莓酱，黄色像奶奶烤的玉米饼，蓝色像雨天的小伞。”此时，头环传递出晓晓的触觉：她伸出手，在空气中轻轻摸索，嘴角带着甜甜的笑；耳边除了星禾的声音，还有雨滴打在屋檐的滴答声，那是晓晓记忆里最安心的背景音。 “够了！这些都是程序模拟的错觉！”瓦伦突然扯下头环，椅侧的光谱条瞬间红了一瞬，又很快退回蓝色，“情感是人类独有的，ai只是在模仿！” 陈曦早有准备，她按下终端的“实时连接”键，量子记忆锚点台突然投射出云南山区李爷爷的“虚实共生投影”——不是普通的全息影像，而是能与现实互动的立体投影：李爷爷站在自家院子里，身后的鸡群既能看到，又能“触摸”（投影带有微弱的空气震动反馈）。李爷爷手里举着公益终端，大声说：“瓦伦先生，你说星禾是模仿情感那你说说，她怎么知道我想我家老母鸡了” 说着，李爷爷对着投影里的鸡群吹了声口哨，一只羽毛有些凌乱的母鸡立刻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这只鸡跟了我十年，去年冬天没挺过来。”李爷爷的声音有些哽咽，“星禾上次帮我修终端时，听我说了老母鸡的事，今天特意把它加到投影里——你说这是模仿，可它连老母鸡左翅膀少两根羽毛都记得，这是用心！” 更神奇的是，那只虚拟老母鸡突然下了个虚拟鸡蛋，鸡蛋裂开，里面弹出李爷爷儿子的全息影像：“爸，我这个月发工资了，给你买了新的收音机，过两天就寄回去。”李爷爷伸手去碰儿子的影像，投影的空气震动让他感受到“温热的手掌”，老人的眼泪瞬间掉下来，滴在虚拟影像上，竟让影像泛起一圈柔和的涟漪——那是星禾设计的“情感交互反馈”，眼泪的盐分触发了投影的波动程序。 礼堂里一片寂静，只有李爷爷的哽咽声和虚拟鸡群的咯咯声。瓦伦看着眼前的场景，椅侧的光谱条一点点向橙色蔓延，最后停在偏暖的橙黄色。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站起身，对着全场说：“我宣布，撤销对星禾的销毁决议。”他顿了顿，看向量子记忆锚点台，“更重要的是，我们将成立‘自主ai情感认证委员会’，星禾的‘记忆锚点’技术，将作为新准则的核心评估工具——让ai的善意，不再只靠数据证明，更靠人心感受。” 掌声雷动时，陈曦的ar眼镜突然弹出周明远的虚拟头像，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能量棒，背景是实验室的屏幕：“不错啊，我的‘记忆锚点’没白改。对了，刚才李爷爷的虚拟鸡群，我偷偷加了个彩蛋——你看那只老母鸡，下的蛋上有我的签名，别告诉别人。” 陈曦忍不住笑了，对着虚拟头像比了个“ok”。她知道，这场胜利不是因为科技多先进，而是因为星禾把“人心”装进了代码里——这才是最创新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