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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朝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继续说道:“朱四在乡下娶了一个婆娘,后来就帮着朱四伺候那人。有天晚上,那人点了满屋白色的蜡烛,朱四婆娘无意间看到,活生生吓死了。那人吐了一口血,混乱了半个月。” “我就是这些天妥善安排好了孩子的一切,顺便把你又腌了一遍。之后王家来人,我们就跟着回了海市。” “大概五五年吧,那人让我结婚了,顺便给朱四保了个媒,自己也找了一房小的……” “什么” 朱春庭瞬间炸毛了,声音尖利又颤抖,他不干净了,他对不起红红啊! 朱清朝淡定地一批,喝了一口茶,“我在乡下腌你的时候就给你灌了绝子嗣的药,剩下的我和朱四干了。这药是长赢叔给配的,我怕时间长了失了药效,就加大了剂量,这么些年都盘不起来。” 朱春庭看着大儿子瞄着他的裆,一时无言,不得了,他这个大儿子特么的太狠啦! “那人很是荒唐了一阵,都没个卵用,不知道怎么的就经常眼睛发毛的盯着我看。王家大房的女婿时常来找那人,神神秘秘地一待就是半宿。朱四的第二个婆娘撞见王三、那个小的和王家女婿三人躺一张床上,隔天就突发恶疾死了。他那个小的病了几天,也死了。” “你设计的”朱春庭怎么都不信这是巧合,这大儿子究竟像谁啊 “我只让他们四人碰个面,其他可不干我的事。还别说,长赢叔捣鼓的秘药虽然杂,效果却特别好,就是存货不多了。” 朱清朝颇为遗憾,真是用一点少一点。 “王家闹腾起来了,还没等调和好,就被举报了,证据确凿,大房的女婿是实实在在的日本人,叫关谷健太,一大家子锒铛入狱,都吃了花生米,沾亲带故的就送去劳改。” “那人果断让我登报离婚断绝了关系,我在学校的工作也因此丢了。他害怕被连累让我把房子捐给政府,自己又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说这房子受了诅咒,政府接受了房子,却没人敢住进来。我带着他和朱四租了个小院子,他又要了好多白蜡烛,因此混乱了很长时间。” “六二年吧,一个奇怪的女人找上门来,手上戴着银镯子,叮叮当当地很是妖娆,他又开始时不时地盯着我看。那女人喜欢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罐子,里面是各种虫子。” 朱春庭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这身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啊这么能造的吗 “那一天,那个女人煮了一大锅奇怪的汤,我和他面前都有一大碗。然后那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薄纱在我们面前跳舞,地上爬了很多虫子。正当我们准备把汤喝下的时候,家里冲进了一群人……” “什么人” 朱春庭看着儿子停下来不说了,急死了。 “爹,你要方便吗茶喝多了!” “那去一下吧!嘿嘿!我们一起去,看谁射得远!” 朱四远远地看着大老爷扶着老太爷往屋里走,本能得想上前搀扶,又止住了脚步。 老太爷疯一次,他死一个婆娘,这会儿又疯了,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 朱四感觉自己有一点点倒霉。 朱清朝和朱春庭又坐到院子里,朱四已经妥帖地在椅子上安了靠枕,重新上了茶,摆了点心。 “我们被抓了,理由是进行封建糟粕仪式,同时还有流氓罪,然后要送到西北农场改造。不过,关了几天,我和他就被放了出来,只有那女人送去劳改了。” “他消停了一段时间,接着来了场大型活动,我们这些以前颇有资产的都要被清算。许是看朱家这么惨了,都没有人稀罕清算我们。可那人心里有鬼,就让到乡下暂避一段时间。” “我们又回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这一避就是十年。朱四知道了我有个私生子,他选择沉默,相比较经常疯魔的老太爷,他对我更忠心。” “七四年,那人认识了好几个有身份的人物,政府把我家的房子还回来了,他托人给我和朱四安排了糖厂的工作。”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做成的,他的身体太糟了,经常精神不济,力不从心,所以大部分事情还是要依赖我。” “我接手了他的人脉和钱财,知道他一直在追查玄清设的阵在哪儿,我不确定在不在长赢叔的老家,所以一直混淆视听,避开那个地方。他一直派人监视我,但同时也大大方便了我。” “这十年,他其实没敢太蹦哒,那些他认识的大人物被清算了好几个,时至今日……爹,我们熬过来了!” 朱清朝捂着脸,指尖湿润。 朱春庭拍拍他的肩膀,“是啊,不容易啊!” “爹,我没敢打听长赢叔,二弟、爷爷和姑姑的消息,我们现在去找他们吗” “猪头三把你二弟带去了他老家,是一个叫南泽镇的水乡,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活着;你爷爷和你大姑一家死遁去了港城,也不知道死没死;至于那呆子,估计早死了吧!” “爹,你当初为什么不让爷爷带着弟弟走” 他老子这么不靠谱的吗小弟那么小就交给个下人带走了,四十年杳无音信,到没到南泽镇还两说。 “你懂什么,鸡蛋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我可不敢保证那呆子是不是真划了我朱家后人的一点点气运,万一他手一抖划多了呢你看看你老成什么样,再看看咱爷俩都射不远,怕不是划一点点气运那么简单。” 朱春庭就怕那呆子豪横地多划那么一点点,他朱家就到头了。 “对了,你儿子运气怎么样” “娶了两婆娘都死了。” “嘶,牙疼,明天继续腌我,万一这恶魂没灭透偷偷潜伏怎么办你再找人去找你二弟还有那呆子,有机会再探听下你爷爷和你大姑的消息。” “就够腌一次的料了。”朱清朝数着存货,不太确定地说。 “那现在还打击封建糟粕吗能不能找到什么隐秘高人” “爹,下雨了,看不了日出,我们回屋吧!” …… 太阳刚出地平线,南泽镇电影院广场的早餐摊已经热闹起来。 朱三殷勤地给肖一横碗里加馄饨,“老肖,来,多吃点,不够再添。” “够了,够了!”肖一横伸手拦着,“说吧,又有什么事” 朱三挪了挪凳子,低头说:“就我家二老爷,带小小少爷去隔壁镇吃了个喜酒,两人鼻青脸肿的回来了。我怀疑那个跌星又来了,你再给画张符呗!” 肖一横叹口气,“三哥,你知道我是个半吊子,我自己都不确定那符有没有用。” “有用,有用。朱家是遭了大难了,你就看在主母的面上帮一把吧!” 朱三也是感谢老天爷,在南泽镇遇上了肖一横,还学了好本事,连二老爷的不孕不育都治好了。 肖一横想到那个温柔端庄的美妇人,给他们兄弟三人一个庇护之所,还赐了姓,心一横,“晚上到我船上来拿,记得割点肉,我得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