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春节团圆 ＋ 拒绝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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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父亲骑着加重自行车，车后座载着母亲和张嘉豪，车把上挂着沉甸甸的年货 —— 两挂鞭炮、一捆春联，还有给外婆带的红糖糕。车铃叮铃响过村口的老槐树，母亲坐在后座上，手紧紧攥着帆布包，包里是前几天刚买的新衣服，布料摸起来滑溜溜的，印着她念叨了好几天的 f4 头像。“以前过年能添件新棉袄就知足了，现在还能穿印着明星的衣裳，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母亲的声音裹在雾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张嘉豪坐在父亲身前的横梁上，怀里揣着 jy 小组的年终结算单，12 个成员的补贴都已经用红纸包好，每人 50 元，还有额外的零食奖励。想起第 64 章里父亲把 8000 元年终奖全部投入印刷厂时的坚定，还有工人经过技术培训后效率翻倍的场景，他心里暖暖的 —— 这个年，终于能让全家踏踏实实过个好年了。 县城的火锅城刚开门，塑料桌布还带着折痕，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吆喝：“三位里面请！38 元套餐含羊肉卷、冻豆腐，送一碟花生米！” 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下 —— 以前全家过年最多炒两个荤菜，38 元的火锅，在他看来已经是奢侈的享受。火锅汤底咕嘟冒泡，羊肉卷下锅瞬间散开，母亲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筷子，放进张嘉豪碗里：“快吃，补补身子，这半年跟着你操心受累的。” 父亲则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散装白酒，看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感慨道：“以前总担心你不务正业，现在才知道，我儿子比我有本事多了。” 饭后去供销社买新衣服，玻璃货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外套，母亲一眼就看中了那件印着 f4 的红色棉袄，摸了又摸，还是放下了：“太贵了，要 120 元呢。” 张嘉豪没说话，直接让售货员包起来，又给父亲挑了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装，给自己选了件蓝色夹克。“过年就得穿新的，钱赚来就是给家里花的。” 他把衣服塞进母亲手里，看着母亲眼眶泛红的样子，想起前世母亲舍不得买新衣服，穿着打补丁的棉袄过了一个个冬天，心里更坚定了要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念头。 大年初一早上，鞭炮声此起彼伏，母亲早早起来煮了饺子，白菜馅里掺了不少猪肉，香气飘满整个屋子。刚吃完饺子，院门就被推开了，堂叔拎着一袋苹果走进来，脸上堆着客套的笑：“大侄子现在出息了，印刷厂生意红火，jy 资料卖得遍地都是，叔来给你爸妈拜年了。” 张嘉豪心里清楚，堂叔一向爱占便宜，这次上门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寒暄没几句，堂叔就搓着手说道：“豪豪啊，叔最近想做点小生意，还差 3 万块钱本金，你看能不能先借叔用用等赚了钱马上还你，还能给你带点红利。” 母亲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刚想开口，张嘉豪就抢先说道：“堂叔，借钱可以，但我有个规矩：救急不救穷。要是家里有人生病或者遇到难事，多少我都愿意帮；但做生意这种事，风险太大，我不能借。而且我这儿有规定，1 万以下可以借，还得写借条，1 万以上恕不奉陪。” 堂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都是一家人，帮衬一把怎么了你现在赚大钱了，还在乎这 3 万块” 张嘉豪站起身，语气坚定：“堂叔，钱是我和爸妈辛辛苦苦赚来的，每一分都不容易。我可以借你 5000 块，要是不够，我也没办法。” 堂叔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也没用，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苹果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 “忘本”“小气”。 父亲拍了拍张嘉豪的肩膀：“做得对，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能随便借给别人，免得后续麻烦。” 母亲也点头：“你堂叔那人，借钱容易还钱难，以前就吃过他的亏。” 张嘉豪拿出纸笔，写了一张借条模板，递给母亲：“以后再有人借钱，就按这个来，丑话说在前面，省得扯皮。” 年初二是走亲戚的日子，张嘉豪拎着两大袋年货 —— 半扇猪肉、两盒饼干、还有几包 jy 资料，和父母一起去李伟家。李伟家住在村西头的土坯房里，去年因为父亲生病，家里欠了不少债，李伟差点辍学，还是张嘉豪拉他进 jy 小组，给了他赚钱的机会。看到张嘉豪一家上门，李伟的母亲连忙擦手让座，眼眶红红的：“豪豪啊，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李伟现在还在工地搬砖呢。这孩子现在懂事多了，还能赚钱补贴家用。” 李伟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布包，不好意思地递给张嘉豪：“豪哥，这是我这几个月打工攒的 500 块钱，我想入股你的印刷厂，哪怕只是个小股东也行，我以后肯定好好干！” 张嘉豪看着李伟真诚的眼神，想起他在小组里认真负责的样子，笑着接过布包：“行，那你就是印刷厂的股东了，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能赚到更多钱。” 夕阳西下，往家走的路上，母亲心情格外好，哼起了年轻时的歌谣。张嘉豪看着父母脸上的笑容，想起这半年来的变化：印刷厂从无到有，资质齐全，订单不断；家庭从拮据到富足，父母用上了小灵通，穿上了新衣服；jy 小组越来越壮大，成员们都有了稳定的收入。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机会在等着他。 就在这时，舅舅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嘉豪，不好了！你爸单位的同事说，邻镇的印刷厂老板最近在低价抢食品包装订单，你之前合作的那个饼干厂，好像要取消和你的合作，转投对方了！” 张嘉豪心里一沉，停下脚步 —— 他知道，这场春节后的第一场硬仗，已经提前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