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地狱的“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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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当林锐第二天清晨睁开眼时，他感觉自己仿佛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 身体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四肢百骸的酸痛感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协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耐力、乃至精神的坚韧度，都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林锐】 【职位：猛虎六连列兵】 【基础属性：】 【力量：9】 【敏捷：8】 【体力：11（普通人10）】 【智力：10】 【意志：12（普通人10）】 【技能：枪械理论精通、神级射术（初级）、格斗精通（初级）、完美伪装（初级）、鹰眼（初级）、不屈意志（初级）】 体力突破了10点的常人极限，达到了11点！意志力更是飙升到了12点！ 林锐明白，鹰愁顶那两天半的生死磨砺，虽然残酷，却也像一次高压淬火，将他身体和精神的杂质，彻底锻烧干净，让他这块“好钢”变得更加坚韧！ 他迅速穿好作训服，来到连长办公室门口时，天还只是蒙蒙亮。 郭志刚早已等在那里，一身全副武装，脸上涂着迷彩油，眼神锐利如刀。在他的旁边，还站着同样装束的尖刀一班班长，刘铁。 “报告连长，林锐报到！” “很好。”郭志刚点了点头，扔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背囊，“穿上它。” 林锐接过背囊，入手就是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这背囊里，装的根本不是常规物资，而是填满了沙袋和铁块，重量至少在三十公斤以上！ “从今天起，除了睡觉，它就是你身上的一块肉。”郭志刚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跟我来。” 三人一路来到了战术训练场。 郭志刚指着那条环山的、地形复杂的越野跑道，对林锐说道：“武装越野十公里，负重三十公斤，要求成绩，四十五分钟。刘铁会跟着你，既是监督，也是你的参照物。” 武装越野十公里，哪怕是轻装，四十五分钟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成绩。现在，还要加上三十公斤的负重！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刘铁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自己就是全连的体能尖子，但要他负重三十公斤跑出这个成绩，也得脱层皮。 “怎么怕了”郭志刚看着林锐，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报告连长，不怕！”林锐没有丝毫犹豫，将背囊牢牢地扣在身上，沉声回答。 “很好！”郭志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军用手表，“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林锐便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冲了出去！ “嘿，小子，等等我！”刘铁低吼一声，也迈开大步，紧紧跟了上去。 沉重的背囊，像一座山压在林锐的背上，每跑一步，肩膀和脊椎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遍布碎石和土坑，稍有不慎，就是崴脚摔倒的下场。 但林锐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开启了“鹰眼”，眼前的道路瞬间变得清晰无比，哪里是最佳的落脚点，哪里可以借力，都一目了然。 他的呼吸，也调整到了一个独特的频率，深沉而悠长，最大效率地将氧气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不屈意志”带来的，对身体极限状态的掌控力。 他不再去想那遥远的十公里，也不再去想那恐怖的负重。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下的每一步，每一次呼吸上。 一旁的刘铁，很快就从一开始的轻松，变得震惊，最后甚至感到了骇然。 他发现，林锐的速度，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丝毫的衰减！ 他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步频稳定，呼吸均匀。那三十公斤的负重，仿佛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刘铁不得不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他甚至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不是自己在监督林锐，而是林锐，在逼着他突破自己的极限！ 44分12秒！ 当两人浑身湿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冲过终点线时，郭志刚按下了秒表。 刘铁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像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林锐，虽然也累得够呛，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居然……还站着！ 他只是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呼吸着，努力平复着那颗如同战鼓般狂跳的心脏。 郭志刚的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艳。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硬如铁。 “体能，勉强及格。”他淡淡地评价道，然后指向不远处的移动靶场，“现在，去那里。150米距离，人形移动靶，无规律运动。给你两个弹匣，六十发子弹。要求，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刘铁听到这个命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开什么玩笑！ 刚刚跑完极限负重十公里，心率至少在一百八以上，手臂和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种状态下，别说打150米的移动靶，能把子弹打上靶都算不错了！ 这根本就不是训练，这是折磨！ 林锐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解下背囊，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95式自动步枪，一步一步，走向了射击位。 他的双臂，的确在颤抖。 他的视野，因为剧烈运动后的缺氧，也有些发黑。 但他握住枪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人枪合一的感觉，再次涌遍全身。 “神级射术”被激活了！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他强行用“不屈意志”，压制住了身体的颤抖，将呼吸的节奏，与心脏的跳动，调整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因为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片冰冷的沉静。 “开始！” 随着郭志刚一声令下，远处的靶子开始像幽灵一般，毫无规律地左右移动，时快时慢。 林锐举起了枪。 在刘铁看来，他的枪口，依旧在轻微地晃动。 但林锐自己知道，每一次晃动的间隙，每一次呼吸的停顿，都会有一个零点几秒的瞬间，准星会与目标重合。 他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个瞬间！ “砰！” “砰！砰！” “砰！砰！砰！” 枪声，以一种独特的、时而急促时而停顿的节奏响起。 两个弹匣，很快被打空。 报靶器上，鲜红的数字，最终定格。 命中：55发。 脱靶：5发。 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一。 看着这个成绩，郭志刚久久无语。 他背过身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震撼，甚至是一丝恐惧的复杂神情。 他终于明白，自己捡到的，不是什么璞玉，也不是什么钻石。 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战争巨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