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现在叫对象，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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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壮汉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大笑，他丢掉了所有的威风，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抓挠，没几下，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可那痒，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怎么抓都止不住。 “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满地打滚，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不停地用身体去蹭墙壁，蹭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整个牢房的人都看傻了。 这前后的反差太大，让他们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 外面的狱警听到了动静，拿着警棍冲了过来，对着铁门怒喝：“干什么呢都他妈给我老实点。” 当他们看到光头壮汉那副惨状时，也惊呆了。 最后，光头壮汉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两个狱警拖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痒”，那笑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受。 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小凡身上，只是这一次，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江小凡拍了拍手，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到角落那个叫老九的中年男人面前，微微躬身：“多谢前辈刚才出言相助。” 老九看着他，眼神复杂，他苦笑一声：“我可没帮上什么忙，是你自己有本事。” 他顿了顿，又问道：“小兄弟，你刚才那是……” “我点了他的笑穴，以前师傅就这么惩罚我的，可难受了。” 江小凡没有多说，他的目光落在了老九腿上的绷带上，眉头轻皱：“前辈，你这腿伤是旧伤了吧再不治，这条腿可就废了。” 老九的身体猛地一震，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 他这条腿，是年轻时在矿井下被砸断的，找了无数名医，都说只能这样了，天气一变就疼得钻心。 这小子，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兄弟好眼力。” 老九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因为这条腿才进来的，找了个狗屁专家，花了几十万，不仅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 我一气之下，就把他那医院给砸了，顺便也把他给打了。” 江小凡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蹲下身，不顾老九震惊的眼神，伸出手，在那条缠着绷带的腿上隔着布料轻轻按压了几个地方。 “前辈，忍着点。”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便以一种奇特的频率，在几个穴位上或点，或按，或揉。 一股股温热的气流，透过绷带，钻进老九的皮肤，渗入他的骨髓。 老九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那几个点扩散开来，原本那股深入骨髓的剧痛，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 不过短短几十秒，那折磨了他十几年的疼痛，竟然缓解了大半，整条腿都变得轻松起来。 老九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着江小凡，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这是什么手段 江小凡收回手，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我的银针被收走了，不然用针灸之法，配合推拿，不出七天，就能让你这条腿恢复如初。” 老九激动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抓住江小凡的手，声音都变了调：“小兄弟，你，你没骗我” “师父说，修道之人不妄语。”江小凡认真地说。 老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狂喜，他看着江小凡，郑重地说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谢。 我叫周九，道上的人给面子，叫我一声九爷。 今天你这个人情，我老九记下了。” 他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出去，到时候，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报我的名字，在江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不给我老九面子。” 江小凡看出他的真诚，也和善得笑着。 “小兄弟，来这边坐。”老九拉着江小凡坐在身旁，熟路的拉着他聊了起来。 刚才那壮汉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周围的人也不敢再招惹江小凡，都躲的远远的，不敢凑近。 周九和江小凡也乐的亲近，两人聊了起来。 “小兄弟，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九盘腿坐在通铺的角落，看着江小凡，眼神里全是好奇：“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会惹事的人啊。” 江小凡很老实，竹筒倒豆子似的，就把片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从那个叫张志鸿的胖子怎么刁难刘一霏，怎么动手动脚，再到自己怎么看不过眼，怎么把他给打了，全都说了出来。 他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那个胖子，他想欺负我的道侣。”江小凡说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一股认真。 “道侣” 老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了腿上的伤，让他龇了龇牙。 “小兄弟，现在不兴叫这个了，那叫对象，叫马子，叫女人。” “哦。”江小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他不能欺负她。” “师父说过，自己的女人就要自己护着。”江小凡补充道，语气坚定。 老九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心里暗暗点头。 这小子，虽然脑子看起来有点一根筋，但人是真实在。 有本事，还重情义。 是个可交之人。 “就为这点事，你就进来了”老九问道。 “嗯，”江小凡说：“警察说，在山下，骂人可以，打人不行，这个规矩，我记住了。” 老九听得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拍了拍江小凡的肩膀，说道：“你记住个屁，你记住，在山下，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 “是吗”江小凡若有所思：“我也觉得是这样，师傅说，道法自然，不打他我念头不通畅。” “对对对。”老九乐的哈哈大笑，直拍大腿猛点头：“没错，你师傅说的太对了。” “可是，我担心这样对一霏姐不好。”江小凡又担忧起来，心里纠结。 他看着江小凡，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一个搞房地产的油腻胖子，在江城这地界，他还翻不了天。” 老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