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反抗，是我最喜欢的餐前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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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的手指冰冷，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像一道金属镣铐，锁死了季骁手腕上每一寸滚烫的皮肤。 “回答我，季骁。”顾言的声音很轻，贴着他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化作冰冷的吐息，“你真的以为，我会愚蠢到把能威胁到我的东西，放在一个随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吗” 季骁剧烈地喘息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他试图挣脱，但顾言的力量大得惊人，那不是属于一个金融系学生的力气。 “放开我！”季骁低吼，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 “放开你让你去按那个假的开关，然后呢让你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英雄主义里，以为自己拯救了你的朋友”顾言轻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猛地一用力，将季骁整个人拽了回来，粗暴地将他按在巨大的屏幕墙前。冰冷的玻璃触感让季骁打了个寒颤。 “看清楚，好好看清楚。”顾言的手臂环过季骁的胸膛，将他禁锢在自己和屏幕之间，另一只手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着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康复中心门口的闹剧已经进入了尾声。林风被两个黑衣安保人员反剪着手臂，押向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无数的闪光灯在他脸上炸开，将他愤怒而不甘的表情定格。 “看到了吗你的朋友，林风。a市有头有脸的林家大少，现在，他是一个绑架未遂的嫌疑犯。他会被带走，被审问，被起诉。他的人生，会因为今天，留下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顾言的声音平稳而残忍，像一个解说员，冷静地剖析着季骁朋友的悲惨命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季骁，你告诉我，这值得吗你那廉价的友情，配得上他付出的代价吗” “你闭嘴！”季骁的眼眶红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看着林风被塞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视线。 “我不闭嘴。我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顾言的手指从季骁的下巴滑到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皮肤下愤怒的脉搏，“任何试图挑战规则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他，是第一个。你，想成为第二个吗” 季骁的身体在颤抖，愤怒、无力、绝望，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也恨顾言，恨这个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恶魔。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怒吼。 那是一种比爆发更让人心悸的平静。 他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空洞的眼神看着顾言。 “顾言。” 他的声音很轻，很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求你。” 顾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季骁。 “求我求我什么” “放过林风，也放过我妹妹。”季骁的嘴唇因为用力而发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冲我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过他们。” “哦”顾言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做什么都可以” 他很满意。他喜欢看这头桀骜不驯的野兽收起利爪，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摇尾乞怜。这种征服的快感，比任何商业上的成功都让他着迷。 “是的，做什么都可以。”季骁重复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很好。”顾言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袖口。 他转身走到房间中央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前，拉开了一个抽屉。 季骁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不知道顾言会拿出什么，但他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顾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走了回来。 他在季骁面前站定，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项圈。那项圈由某种不知名的金属制成，设计得极为简约，表面泛着哑光，在灯光下，透着一股冰冷而危险的气息。 “这是什么”季骁的声音有些发颤。 “一个保证。”顾言将项圈拿了出来，在指尖把玩着，“一个能让你记住今天教训的保证。也是一个……能让我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你的小玩意儿。” 他走近季骁，将冰冷的项圈凑到他的脖颈前。 “戴上它。”顾言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戴上它，我就考虑一下你的请求。” 季骁的身体僵住了。 羞辱，巨大的羞辱感淹没了他。这不是简单的束缚，这是一个烙印，一个象征着他所有物身份的烙印。 “怎么不愿意”顾言的声音冷了下来，“看来你对你朋友的关心，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那林风的罪名，可能就要再加几条了。商业间谍，恶意伤害……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他在里面待到忘记外面的太阳是什么颜色了。” “还有你妹妹。”顾言补充道，“这家康复中心安保太严密了，或许，我该给她换一个更‘自由’一点的地方。你觉得呢” “你无耻！”季骁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谢谢夸奖。”顾言毫不在意，“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 季骁闭上了眼睛。屏幕上林风被带走的画面，妹妹在顾飞怀里哭泣的脸，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 “二……” 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在顾言数到“一”之前，季骁缓缓地，屈辱地，低下了头。 这个动作，代表了他的臣服。 --- 与此同时，康复中心外。 混乱的人群中，一个扛着摄像机的中年男人，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外围。他叫老张，是林风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他将摄像机收好，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 他拿出一部经过特殊加密的手机，快速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了出去。 『plan b. asset compromised. awaiting instructions.』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回复很短，只有一个坐标和一串代码。 老张看了一眼，发动了汽车，汇入了车流之中。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代号为zero的女黑客，正盯着面前数十个闪烁的数据流。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终于，在攻破了顾家网络防火墙的第七道防线后，一个加密的音频文件被成功下载到了她的本地服务器。 她戴上耳机，点开了文件。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个嚣张而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顾飞。 『……对，就这么写！说林风因爱生恨，求爱不成就要绑架病人！……什么证据我让你们过来，就是制造证据的！你们只需要把镜头对准他，剩下的，交给我！……钱少不了你们的，把事情办漂亮点！』 zero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就在这时，老张的加密通讯请求弹了出来。 她接通了通讯。 “zero，老板被带走了。按b计划，我该怎么做”老张的声音有些急切。 “东西到手了。”zero的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男女，“舆论战的下半场，该我们了。” 她将解密后的音频文件发送了过去，并附上了一句话。 『找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把这份‘礼物’送出去。』 --- a市，一家名为“尖刀”的独立调查记者工作室。 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花衬衫，看起来有些油腻的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听着电脑里传出的音频。 他就是老刀，a市新闻界最出名的一只老狐狸。只要给钱，他什么都敢报。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有一条线，一条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线。 听完音频，老刀脸上的玩味笑容越来越浓。 “顾家内斗……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没有打给任何一家媒体，也没有联系林风的律师。 他翻到一个备注为“顾家二世祖”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谁啊”电话那头传来顾飞不耐烦的声音。 “喂，顾二少吗”老刀笑嘻嘻地说道，“我老刀。手上有个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是你哥哥的。” --- 安泰大厦，顶层监控室。 顾言亲手将那个冰冷的项圈，扣在了季骁的脖子上。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命运的枷锁，彻底锁死。 项圈的尺寸刚刚好，紧贴着他的皮肤，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异物感。 季骁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垂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病态的满足。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季骁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电流，从项圈内侧传遍了他的全身。那感觉并不算剧痛，却带着一种钻心的麻痹感，让他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他闷哼一声，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顾言伸手扶住了他。 “感觉怎么样”顾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恶魔般的低语，“这是最低的档位，只是一个提醒。” 他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季骁的耳廓。 “记住这种感觉。从今以后，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只能为我而跳。” 季骁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顾-言。 那眼神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不甘，只剩下一种让顾言内心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不安的……死寂。 顾言微微皱眉，不喜欢这种眼神。他喜欢的是挣扎，是反抗，是最终被驯服的快感，而不是一潭死水。 “说话。”顾言命令道。 季骁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知道了。” 这三个字，宣告着一个骄傲灵魂的……暂时沉寂。 顾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顾家的老宅。 他接通了电话，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喂，父亲。”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顾言，你弟弟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你为了一个外人，把顾家的脸都丢尽了。” 顾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瞥了一眼身旁如同木偶般的季骁。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不重要。”老者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重要的是，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带着你那个麻烦的源头，一起。” 电话被挂断了。 顾言握着手机，沉默了几秒。 他看向季骁，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看来，家宴要多带一个人了。” 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季骁脖子上的项圈，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整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是时候，让你见见我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