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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琪闭门思过的日子里,苏家倒是清静了不少。苏雪从祠堂罚跪回来后,也老实了许多,不再天天往苏安然房间跑,只是偶尔在院子里碰到,会投来怨毒的眼神。 苏安然懒得理她,每天除了跟着王先生读书,就是自己刷题。系统商城解锁的“科举题库”里,有历年县学、府试的真题,还有各种模拟题,她做得不亦乐乎,进步飞快。 这天下午,王先生有事提前走了,苏安然留在书房里整理笔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是夏叶琪的声音! 她不是在闭门思过吗怎么出来了 苏安然放下笔,走到门口查看。只见夏叶琪正站在院子里,指着春桃骂:“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偷吃夫人的燕窝!我看你是活腻了!” 春桃手里拿着一个空碗,脸色通红:“我没有!这碗燕窝是大小姐让我拿的,说是给张妈补身体的!” “胡说!”夏叶琪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打春桃,“张妈,她一个下人,也配吃燕窝肯定是你偷吃了,还敢赖在大小姐身上!” 苏安然连忙走过去,拦住夏叶琪的手:“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夏叶琪看到她,脸色更难看了:“安然,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的好丫鬟,竟敢偷吃我的燕窝!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娘,这糖水确实是我让春桃拿的。”苏安然平静地说,“张妈前几天帮我找证据,淋了雨生病了,我看她可怜,就拿了一碗糖水给她补身体。要是娘觉得不合适,我这里还有些银子,赔给娘就是。” “糖水“赔”夏叶琪冷笑一声,“你以为那是糖水那是燕窝,你想赔你倒是赔给我燕窝你以为你那点银子能买到燕窝这燕窝是我娘家送来的,全京城都没几盒!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你倒好,不经过我同意,就拿给一个下人吃,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苏安然心里清楚,夏叶琪这是故意没事找事。她闭门思过三个月,心里肯定憋着火,现在想拿春桃出气,顺便敲打敲打她。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痴傻”的表情:“娘,什么是燕窝啊我以为那是糖水呢,看着黏糊糊的,不好吃。张妈生病了,吃点糖水补身体怎么了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娘不是也给我买糖水喝吗” 夏叶琪愣住了,她没想到苏安然会这么说。以前的苏安然虽然骄纵,但不傻,怎么现在跟个傻子似的难道那场大火真的把她的脑子烧坏了 旁边的丫鬟婆子也窃窃私语起来:“大小姐好像真的傻了……”“难怪最近天天看书,怕是想补补脑子……” 夏叶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来想借机发作,把苏安然“以下犯上”的罪名坐实,让苏父教训她,可苏安然现在这副痴傻的样子,她要是再追究,反而显得她这个当娘的刻薄。 “你……”夏叶琪气得说不出话,手指着苏安然,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苏安然心里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懵懂的样子:“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拿你的‘糖水’给别人吃了。” “算了算了!”夏叶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以后我的东西,你不准碰!还有你的丫鬟,好好管教管教,别什么东西都敢吃!”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踉跄,显然是气得不轻。 春桃看着夏叶琪的背影,小声对苏安然说:“大小姐,您刚才装傻的样子,太像了!夫人都被您骗过去了!” “不这样,怎么能让她闭嘴”苏安然笑了笑,“她就是想找事,我装作痴傻,她就没理由发作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也别跟她硬拼,顺着她的话来就行。” 春桃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苏雪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像是刚哭过。她看到苏安然,停下脚步,哽咽着说:“姐姐,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不该听娘的话,跟你作对。你能原谅我吗” 苏安然心里冷笑,苏雪这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她装作疑惑的样子:“妹妹,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以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还给我送桂花酥呢。” 苏雪没想到苏安然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姐姐,你真的不怪我我以前抢你的东西,还说你的坏话……” “抢我的东西”苏安然挠了挠头,“我不记得了。王先生说,人要往前看,别总想着以前的事。妹妹,你也别难过了,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一起读书好不好” 苏雪被她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本来是想装可怜,让苏安然放松警惕,没想到苏安然竟然“忘了”以前的事,还邀请她一起读书! “我……我还要做女红,就不陪姐姐读书了。”苏雪勉强笑了笑,转身就走,心里却更加疑惑:苏安然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苏安然看着苏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她玩心机还嫩了点。她就是要让夏叶琪和苏雪摸不透她的底细,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晚上,苏父回来,夏叶琪果然在他面前告状,说苏安然“痴傻”,还纵容丫鬟偷吃燕窝。 苏父皱着眉,叫来苏安然问:“安然,你娘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苏安然装作茫然的样子:“爹,我只记得自己醒过来之后的事,以前的事都忘了。王先生说,忘了也好,省得心烦。至于燕窝,我以为那是糖水,给张妈补身体了,要是娘不高兴,我以后再也不拿了。” 苏父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他也听说了下午的事,夏叶琪确实有些小题大做。苏安然刚醒过来,脑子不清楚也正常,他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她。 “好了,这事不怪你。”苏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想吃什么,就跟爹说,别去拿你娘的东西。好好读书,别想太多。” “谢谢爹!”苏安然露出开心的笑容,心里却松了口气。这一关,又过了。 回到房间,苏安然翻开系统面板,主线任务第二阶段已经完成了一半。《礼记》的核心内容她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策论也写了两篇,王先生说写得不错,就是论点还可以再鲜明一点。 “再加把劲,争取早点完成任务,拿到奖励。”她自言自语地说,拿起笔,开始修改策论。 就在这时,春桃端着洗脚水进来,小声说:“小姐,张妈刚才告诉我,夏夫人闭门思过的时候,偷偷派人去娘家送信了,好像是想让她娘家的人来帮忙对付您。” 苏安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夏叶琪还真是不死心!不过她娘家虽然有点势力,但在科举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考上县学,成为生员,就能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到那个时候,夏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动她。 “知道了。”苏安然平静地说,“让张妈多留意点,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备考,别被这些琐事影响了。” “嗯。”春桃点点头,放下洗脚水,退了出去。 苏安然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夏叶琪和苏雪耍什么花招,不管夏家的人来不来,她都不会放弃科举。她要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条路来,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苏安然更加努力地学习。她修改完策论,又开始刷题,系统题库里的题目越来越难,但她做得越来越顺手。王先生说,照她这个进度,参加县学考试,拿个第一名都有可能。 这天,苏安然正在书房里写作文,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春桃跑进来,着急地说:“小姐,不好了!夏夫人的娘家哥哥来了,说是要找您算账!” “夏夫人的娘家哥哥”苏安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一小团墨。夏叶琪的哥哥夏明远,原书里提过一嘴,是个靠着妹妹嫁入苏家才混上九品小官的势利眼,最是爱耍官威。 “小姐,咱们怎么办”春桃急得直跺脚,“听说他还带了两个衙役来,说是要‘问问清楚’您欺负他妹妹的事!” 苏安然放下笔,起身走到窗边,正好看见夏明远穿着一身灰布官服,挺胸凸肚地跟着苏父往正厅走,夏叶琪跟在后面,嘴角挂着藏不住的得意。 “慌什么。”苏安然回头安抚春桃,“他是来‘问清楚’的,又不是来抓人的。咱们就按之前的法子来,装糊涂,不接招。”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故意把鬓角的头发拨得乱了些,露出一副刚从书堆里爬出来的懵懂样子,慢悠悠地往正厅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夏明远的大嗓门:“姐夫!不是我说你,我妹妹嫁给你这么多年,操持家务多不容易!现在倒好,被一个刚醒的丫头片子欺负到头上,连中馈都被夺了,这传出去,我夏家的脸往哪儿搁” 苏父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明远,这事是叶琪不对在先,我罚她闭门思过,也是给她个教训。” “教训”夏明远冷笑一声,“我看是姐夫你偏心!我听说那丫头现在天天躲在房里看书,还想考什么科举一个女子,不安分守己待嫁,净想些旁门左道的事,我看就是脑子还没好利索!” 这话正好戳中苏安然的“戏路”。她立刻脚步踉跄地冲进去,眼神茫然地看着夏明远:“你是谁呀为什么说我脑子不好王先生说我读书可厉害了,还说我能考上县学呢!” 夏明远被突然闯进来的苏安然吓了一跳,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头发散乱,眼神呆滞,果然像个没完全恢复的傻子,心里更不屑了:“你就是苏安然我是你娘的哥哥,你该叫我舅舅。我告诉你,女子无才便是德,别整天抱着本书瞎晃,小心晃成个书呆子,以后没人要!” “没人要也没关系呀。”苏安然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地说,“王先生说,考上科举能当大官,能赚好多银子,到时候我自己养自己,不用靠别人。不像舅舅,穿着官服,却只会在这里吵架,一点都不像大官。” 这话一出,正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苏父强忍着笑意,夏叶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夏明远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竟敢胡说八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苏安然故意提高声音,眼圈一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舅舅为什么要骂我我只是想读书,想考科举,我做错什么了娘说我偷她的燕窝,可我只是给张妈补身体,张妈生病了,很可怜的……” 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旁边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小声议论:“大小姐也太可怜了,明明是好心……”“夏大人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孩子……” 夏明远被这些议论声听得脸上发烫,他本来是想替妹妹出头,顺便摆摆官威,没想到反而被一个“傻子”怼得下不来台。他指着苏安然,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明远!”苏父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安然刚醒,脑子还不清楚,你跟她计较什么再说,她想读书考科举,是好事,我支持她。你要是来做客的,我欢迎;要是来挑事的,就请回吧!” 夏明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看苏父的脸色,又看看哭得可怜的苏安然,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只能悻悻地说:“姐夫,我是为了我妹妹好!你可别被这丫头的样子骗了!” 说完,他瞪了苏安然一眼,转身就走。夏叶琪也不敢多留,连忙跟着跑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苏父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安然,别哭了,爹知道你受委屈了。” 苏安然擦了擦眼泪,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爹,那个舅舅是不是坏人呀他为什么要骂我” “不是坏人,就是脾气急了点。”苏父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想这事了,快去读书吧。” “嗯!”苏安然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正厅,刚出门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春桃凑过来,小声说:“小姐,您刚才演得太像了!夏大人脸都气绿了!”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法子。”苏安然收起笑容,“他就是个纸老虎,只要戳中他的痛处,他就没辙了。不过夏叶琪肯定不会甘心,咱们还得小心。”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苏安然所料,夏叶琪虽然没再让娘家人来闹事,却开始在生活上给她使绊子。今天厨房做的菜少了一半,明天书房的灯油突然用完了,后天她的书本又莫名其妙地少了几页。 苏安然都一一忍了下来,菜少了就让春桃自己做点咸菜,灯油没了就借着月光背书,书本少了就凭着记忆重新默写。她知道,夏叶琪就是想让她心烦,让她没办法好好读书。她偏不上当,反而把这些刁难当成了磨练自己的机会。 这天晚上,苏安然正在借着月光背书,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屏住呼吸,仔细一听,像是有人在撬窗户! “春桃,醒醒!”苏安然连忙叫醒春桃,“有人在撬窗户!” 春桃一下子清醒过来,紧张地说:“小姐,怎么办是不是夏夫人派来的人” “不知道。”苏安然压低声音,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防身武器,“你别出声,我去看看。”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往外看,只见两个黑影正蹲在窗户底下,手里拿着工具,不停地撬着窗户的插销。 “住手!”苏安然突然大喝一声,同时举起剪刀,猛地拉开窗户。 那两个黑影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苏安然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正好砸中其中一个人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见状,也顾不上同伴,拔腿就跑。苏安然追了几步,没追上,只能转身回来,看着地上的人。 这时,苏家的护院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把地上的人绑了起来。苏父也被吵醒了,匆匆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爹,这个人想撬我的窗户,不知道想干什么。”苏安然指着地上的人说。 苏父皱着眉,让人把地上的人扶起来,一看,竟然是苏家的一个老仆! “老李怎么是你”苏父惊讶地问,“你为什么要撬安然的窗户” 老李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夫人让我来的……夫人说,让我把大小姐的书本都偷出来烧掉,让她没办法读书……” 苏安然心里冷笑,夏叶琪果然是狗急跳墙了! “夏叶琪!”苏父气得大喊,“你给我出来!” 夏叶琪听到声音,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老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爷,我……我没有……” “没有”苏父指着老李,“他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敢说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安然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害她” 夏叶琪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哭着说:“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安然考上科举,以后会欺负雪雪……” “你胡说!”苏安然忍不住开口,“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苏雪是你们一次次地害我,我都忍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苏父看着夏叶琪,眼神里满是失望:“夏叶琪,我对你太失望了。从今天起,你搬到后院的柴房去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家里的事,你也别再管了!” 说完,他转身对护院说:“把老李拉下去,送官查办!” 夏叶琪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苏雪也跑了过来,抱着夏叶琪,狠狠地瞪了苏安然一眼。 苏安然看着她们,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回到房间,春桃兴奋地说:“小姐,太好了!夏夫人被赶到柴房去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不一定。”苏安然摇摇头,“夏叶琪不会就这么甘心的,苏雪也一样。不过没关系,县学考试快到了,只要我考上县学,成为生员,她们就再也不敢轻易动我了。” 春桃点点头:“对!小姐一定能考上县学!” 苏安然拿起桌上的《礼记》,继续背书。窗外的月光更亮了,照亮了她眼底的坚定。她知道,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眼底,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