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送错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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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礼去写大字了，沈言玉自己玩了会，着实无趣。 便迈着小短腿跑进了房内，娇娇地说：“外祖母陪玉儿玩” 沈夫人在为人母上有所欠缺，但对小孩子是真心疼爱。 见沈言玉朝着自己跑来，沈夫人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慢些，莫摔着了。” 沈言玉将要跑到面前时，小身子突然往后倒去。 沈夫人错愕又震惊地看向沈宝儿。 沈宝儿收回推了沈言玉的手，傲慢地说：“毛毛躁躁的，万一毁了我的新衣裳，你赔得起吗” 沈宝儿这一下并不轻。 沈言玉摔在地上，手心擦破了皮，疼得哭了起来。 沈宝儿不耐烦地训斥：“别哭了，烦死了！和你娘一样讨厌！” 沈夫人看不下去了，嗔道：“宝儿！玉儿只是个孩子，玉儿乖，到外祖母这里来，外祖母看看，伤到哪里了。” 沈宝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眼神不善，狠瞪了沈言玉一眼。 沈言玉吓得不敢过去。 听到哭声，沈砚礼跑了过来，抓起她的小手，入目一片鲜红，“玉儿，疼不疼” 沈言玉泪眼汪汪地点头。 “哥哥带你走，不理那个坏女人！”沈砚礼拉着沈言玉往外去。 沈宝儿气道：“谁是坏女人没规矩的野种！母亲你看看，他被姐姐养的毫无教养。也是，姐姐敢坑蒙拐骗，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孩子母亲，依我看，必须好好教训他们。” 沈夫人迟疑：“可礼儿和玉儿年纪还小。” 沈宝儿：“烨儿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启蒙学规矩了。母亲，你不狠心，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歪路吗” 沈夫人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 沈宝儿扬起唇角，笑容不怀好意。 她早就看这两个贱种不爽了。 沈宝儿对晴霞使了个眼色，晴霞快步走过去关上了门。 沈砚礼忙将妹妹护在身后，警惕地道：“你们要做什么” 沈宝儿笑容森然，“当然是教一教你们何为规矩。” …… 回到长公主府，长公主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找沈妩所作的画。 今日本想将沈妩的画当作彩头送去给沈妩，结果弄错了画，闹了个乌龙。 然而翻遍库房，都没找到。 陆嬷嬷一拍脑门，“老奴知道了，下人们定是将吴姑娘的画和送去宫里的画弄错了，只怕这个时候，吴姑娘的画已经到太后娘娘的手上了。” 长公主目瞪口呆，半晌又释然了，“罢了，吴姑娘的画也很拿得出手。将错就错吧。” 此时此刻，太后命宫女展开了沈妩所作的江南烟雨图，眼前一亮。 “画的倒是好，细雨朦胧，哀家早听闻江南风景好，连下雨都这么美。” 这时，萧恒走了进来请安。 太后朝他招了招手，“你姑姑送来的画，你瞧瞧，画得可好。” 萧恒并无欣赏品鉴画作的闲心。 可太后开口，他还是很给太后面子，走过去敷衍地看了一眼。 漫不经心的一眼，却叫他浑身一凛，汗毛陡然竖起。 这幅画，好熟悉！ 熟悉到就像是他亲笔所画！ 自从他登基后，没了作画的兴致，许多年不曾动过笔了。 他很确定，这幅画不是他画的。 他克制着情绪，哑声问：“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太后：“你姑姑说是在书摊上搜罗来的，还说她自己眼光独到，特意送来给哀家显摆的。不过不得不说，她眼光确实好。” 太后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她的心腹方姑姑大叫一声，“陛下！” 太后连忙回头，只听轰的一声，萧恒晕倒了。 太后面色骤变，“恒儿！快请太医啊！” 皇帝晕倒，宫殿里乱成一片。 太后心里更是慌得厉害。 直到胡太医来把脉，说皇帝无碍，太后才松了一口气。 屏退所有人后，太后询问道：“陛下晕倒，可是和身上的毒有关” 胡太爷回道：“那毒只妨碍子嗣，不会伤害身体。陛下此次晕倒，是因为郁结于心，加之受了极大的刺激。” 太后沉下脸，“极大的刺激，莫非是那幅画” 她沉着脸，拿起火折子，亲手烧了那幅画。 待萧恒的脉象平稳之后，胡太医告退了。 两个时辰后，萧恒才醒过来。 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将惜娘圈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地教她作画。 惜娘聪慧，但没有学过琴棋书画，初接触绘画，需要他教上许多遍。 他不厌其烦地教着惜娘作画，温香暖玉在怀中，就算重复画着同一幅画，也不会枯燥。 惜娘在他怀中抬头看她。 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感受到她眼中的依赖和濡慕。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醒来后，萧恒反而失魂落魄，恨不得永远陷在美梦中。 盯着床帐好一会，他才开口：“母后。” 太后急忙走过来，“恒儿，你总算醒了。” 萧恒：“那画呢” 太后不动声色地说：“画你姑姑只是借给哀家瞧一瞧，哀家命人送回去了。” 萧恒哦了一声，不再提画的事。 又歇息了一会，他便起身回御书房去处理奏折了。 太后送走了萧恒，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就听宫女来报，说是江悦心江小姐来了。 太后忙让宫女将江悦心带进来。 看着自己疼爱的娘家侄女，太后笑问道：“心儿，早上才来请安，怎么又来了” 江悦心佯装伤心道：“姑姑嫌心儿烦了” “哀家最疼你了，怎么会觉得你烦呢哀家恨不得让你住在宫里，就是你父母舍不得。” 江悦心面上浮现小女儿的娇羞，“心儿愿意一辈子不嫁人，陪伴姑姑。” 太后嗔道：“又胡说。” 江悦心娇羞地等了等，却没听到想听的话。 从前，太后总是会暗示，让她做儿媳妇，当今皇后。 可近来不知怎的，太后再没有说过此类话。 莫非，太后有了旁的人选 她不甘心！ 她鼓起勇气，说道：“心儿听闻皇帝表哥病了，心儿特意熬了枸杞鸡汤，想给皇帝表哥送去。”